任长风冷冷的朝着小子逃出来的方向骂着:“他还说自己不是一个雏呢?我呸,简直就是一个低能的鸡小子。”
“爹爹,你不能骂小子。”少女摇了摇任长风的手说道。
“女儿,你怎么了?思春了,还帮着他那个外人说话……”
“爹爹,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
“女儿,我可警告你啊?那个外家小子,比你小个五六岁呢?他都要喊你姐姐的,噢,不对,按照辈分来算,你是他的姑姑,他要喊你姑姑,还有,你已经是有婆家的人了,可不能给我丢脸儿,还有,你刚才没有瞧见那小子瞪着眼看着我的样子,哪个做女婿的敢这样嚣张的瞪他丈人呢?”
“爹爹,你都胡言乱语的什么嘛?叫人听见了,人家还以为我不是雏儿了呢?”
“谁敢说不是?我捏死他……”
父女两个人一起慢慢的走了出去,整个祠堂里就剩下没有人在乎的陆阿公,和他随意丢放在地上的龙头拐杖……
鸿荒逃出来,一直跑到了枫杨树哥家门口,忽然听到里面的人都哭出声音,心里大叫了一声,“不好,树哥,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我……们还要和你一起去抗日呢?树哥……树哥……”
他小子如同一只豹子似的猛冲进去,两眼迷迷糊糊的,却用小手脏兮兮的擦了擦自己的脸,在祠堂里弄得自己灰心丧气,此时,他小子哪里管得了这么许多啊?“树……”
鸿荒发现了一,二,三……四,多了一个人,眼睛疼死了,就是看不清楚,还是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你小子?有能耐,长本事了?”
“树哥,你没有翘了?”鸿荒跑到第四个人面前,那人“哎哟”叫疼,弘毅拍了拍他小子的手说道:“瞧你那样?哪里鸡窝里掏蛋呢?本来树哥就剩一口气了,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你倒好,来一个恶猪拱树,差点把树哥的神给冲散了?”
鸿荒看着枫杨树没事,心里乐开了花似的笑了笑,又不服气地转过身说道:“弘哥,你还说我呢?自己不是一样?我就纳闷了,花姐怎么瞅上你了?”
弘毅摸了摸平头,短楂刺刺,十分爽快的说道:“那你要问花姐去?她是凭什么只瞅着我呢?”
鸿荒眼珠子滴滴的一转,回道:“八成是花姐瞅着弘哥,像个大癞蛤蟆?”
“小子,找抽啊?”弘毅伸出手,他小子往阿大身后藏起来。
枫杨树忍着自己别笑话出来,难度太高,忍无可忍的憋着气着笑了两声,又浑身上下都伤痛起来,嘴里说出来,嘴角咬了一口,“疼?”一口咸味从嘴角流下来。
阿大看见了,忙着叫了一声:“树哥你怎么了?”
又叫弘毅,他小子说道:“你们别闹了,瞧把树哥给惊吓的。”
“树哥……”弘毅,鸿荒走上前说道,枫杨树摇摇手阻止了他们,“别说了,不关你们的事?而且,今天要不是你们啊?我和老娘都不知道怎么出来呢?”
“老娘呢?”
“老娘疯过去了,刚才放在床上,还忘不了的叫你呢?这会儿是睡着了,老娘没事呢?”
“谢谢你了,阿二。”枫杨树朝着小心翼翼的阿二点点头。
外头敲门声咚咚咚响了起来,阿二站得近,离门把手一拉,一个老女人“阿婆四”摔了进去,她也不叫疼,急着问阿二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树儿呢?”
“阿婆四?我好好的。”枫杨树忍着疼痛,嘴角上扬着笑了笑说道。
“我的小祖宗,你好好的规规矩矩的不行吗?非要逞能耐吗?瞧你那小样给人打的?这陆阿公打人也太狠心了?”“阿婆四”剜了枫杨树一眼,她又生疼似的抱怨起来,又说道,“我是女人,可我一辈子,如果不犯三出,是进不了祠堂的?还是树娘豁出去了,死死的护犊子啊?唉,对了,树娘呢?怎么样啊?”
枫杨树说道:“我娘没事,就是吓着了?”
“阿婆四”嗔怪的骂了枫杨树一句:“你还说,不是你给添出来的事?”
阿大等四个人笑了笑,弄得枫杨树灰头土脸的装睡觉了。
“阿婆四”也不说他,阿二带着她进入较暗的屋子,里面寒渗渗的慌,忙告诉阿二说道:“阿二啊?你是好孩子,年轻人脚快些,到我的房子里把煤炉子携过来,我好给你娘娘(川音指大婶娘)暖暖手脚,活动身子。”
“唉。”阿二答应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阿大问他干什么呢?阿二把“阿婆四”的主意说了一遍,阿大点了点头,让他快去快回。
阿大又说道:“树哥准给我们讲地火呢?”
“英雄事迹?我先不忙着听了,大哥啊?你多用心听着,回头晚上重讲一遍?”阿二想了想说道。
阿大回道:“那好。你先去拿阿婆四的煤炉子呢?”
“嗯。”阿二说道,他也没有回头地出了枫杨树家的门。
阿大转过身,坐到了枫杨树身边,前面的几个小子等不及似的叫“树哥快讲”着,一个个心急火燎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催促着枫杨树。
阿大瞪着眼说道:“你们急什么?树哥能够像娘们一样让你们动手,我阿大早就打过去了?”
“阿大哥,你不听就让一边去?我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好几天,如果不是陆阿公,陆毅小子带着两个人抓住了树哥,可能,那英雄地火的故事就听完了。”
“好好?你们听就是了,干什么催着树哥啊?这一句那一句的吵架似的,让我听着脑子都疼了。”阿大半嗔半怒的说道。
枫杨树摇了摇头阿大,略有释怀的说道:“你们也别吵了,小心把我娘吵醒,还有,我今天都半条命,又死去活来的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力气讲地火啊?”
阿大也马上反对的说道:“就是,树哥都这样了,你们还瞎起哄,也不让人省心吗?”
“你还不是一样?刚才我们可是听见你屁颠屁颠的跟阿二哥说呢?难道一转过身就忘记了?”
“谁屁颠屁颠了?你,还有你,你们才是屁颠屁颠的呢?”阿大说着,忍不住了笑了笑,“什么屁颠屁颠的,都妈的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