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雨突然停了,风也变小了,一切都静了下来;我抬头茫然的望向远方,跟着我一愣,浑身象打了一针强心剂,然后脸露狂喜向前跑了过去。
这时,花狼也像吃了不死药般、脚下生风,背着羊咩向前冲去。
什么让我和花狼这么高兴呢?一座高大巍峨的岩石山,出现在我和花狼的面前;你说,我们能不欢喜吗?
此时,我和花狼他们正一前一后站在岩石山的山脚下,对岩石山进行打量。
怪石林立,峭壁连片,这是此山给我的第一印象。
接着,我往山顶看去,最高峰上有一块褐色大石,远远望去,象是一只蹲着的雄鹰。
峰腰是一层层的沙石岩壁,可望而不可及。
唯一庆幸的是山脚还算平整,更为走运的是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岩洞。
花狼在山脚的中间位置,找了一个洞口不是很大的岩洞钻了进去;而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也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
这个岩洞很深;从外向里打量,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人走进去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
岩洞里很静、呼吸可闻,但着实黑暗,花狼背着羊咩走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而我也万分留意着两侧自己的动静和前方发出的声响;忽地,前方“沙沙”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诧异的抬头往前一看。
只见,花狼背着羊咩正打量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前面的洞穴一片漆黑,耳边只传来一阵阵怪声;我仔细一听,像是风在吹,又像是鬼物“咯咯咯”在笑,又有点像熊在咆哮;我不禁浑身一抖,紧了紧双臂,感觉身体冷了起来。
然后,我又看见花狼小心的把手摸向岩壁,跟着花狼手一弹,往旁边一跳,他的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起来。
我暗感不解,跟着小心的把手探向我旁边的岩壁,岩壁干燥、冰凉而又坚硬,跟着我手一弹,似有什么东西从我手上爬了过去,我的心里顿时冒起一种毛毛的感觉。
再仔细睁大双眼向前看去,除了黑还是黑,什么都看不见,我隐约有点佩服花狼,他现在又把手伸向岩壁,我借着岩洞外的月光,隐约看到花狼的手这一次放得比较长;我心想:“花狼这一次他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跟着,花狼把羊咩小心的放了下来,斜靠在旁边的岩壁上;而我,一愣,心提到了嗓子眼,风一吹,心里的紧张更加直往上冒。
前面,岩洞深处忽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分辨着像是人在走动,又感觉像是动物在奔跑,这种怪声忽左忽右,一阵紧过一阵;最糟糕的是这种怪声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提着心,吊着胆,等着这种要命的声音赶快过去,我脸上一湿,我知道我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但这种要命的时候,怪声却偏偏与我开起了玩笑,它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一会儿有一会儿无,让我犹如在蒸锅里上下翻滚,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等着怪音过去,天已微亮,我往前一望,花狼正好命的头靠在岩壁旁打着瞌睡,羊咩瑟瑟发抖的卷成一团缩在了花狼的怀里;而我见花狼已入睡,羊咩又不再是冻尸就离开了岩洞,在旁边另找了一个岩洞口大一些的岩洞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天空一天比一天晴朗,羊咩的身体也在一天比一天好转。
当那天,我又摸进花狼他们的洞,查看他们的情况的时候,我发现羊咩似乎眨了眨眼睛,他好象有清醒的迹象,我心一喜,连忙移了过去,这时我是一块活动的岩石。
我发现羊咩醒过来以后,呆呆的望着花狼,时而仇恨时而柔和时而犹豫,我想:“羊咩想做基督山伯爵,但又实在软趴趴了一点。”。
花狼见羊咩醒了过来,很是欢喜,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羊咩的身边,低着头柔和的问道:“羊咩,你怎么样?”
羊咩,没搭理他,双眼一闭睡了过去,花狼脸一白,似被噎住了,悻悻然挠了挠头走到了一边;这时,我暗自笑开了,心想:“当时,设计的这个主意可着实不错.”;一想到花狼将来痛不欲生的模样,我感觉身体隐隐抖动了起来,这是兴奋的征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花狼他们都过得比较放松,不过有一点我牢牢记着:减少对丛林不必要的好奇心,随时保持着体力应对可能的危险,想要活命就得遵守,这是丛林血的法则。
这一天夜幕时分,我在岩洞中睡觉,忽然感觉面上凉凉的,我开始没有搭理,因为有时岩洞上方会时不时的滴落二滴水下来,但是渐渐的我感觉不对,因为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而且耳边“哗哗哗”的声音越来越响。
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用手揉了揉眼睛,一种透明的物体混进了我的眼睛,然后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也猛然清醒了过来。
我抬头望了望岩壁,一片漆黑,又瞧了瞧四周,好象也与平常无异,正当正想翻身睡过去的时候,我的手无意中带过地面,软软的,我心一惊,感觉周身都软了起来。
跟着,我如锥子一样往下一掉,我口里被灌进了许多不明液体,接着我鼻涕眼泪伴着不明液体一起往外冒,中间间隔了我震天的咳嗽,而我身体也如浮舟般,荡漾了起来。
这时,一阵“哗哗哗”“哗哗哗”的声音推动着我往前走,一直涌向岩洞深处。
我心一凉,暗叫:“不好!”连忙张开双臂奋力向洞外游去,可是“哗哗”“哗哗哗”的声音一直络绎不绝,而且一直从洞口不停的冒了进来。
我打量四周,漆黑黑暗,再侧耳细听,耳边除了风卷起的鬼哭狼嚎,还有“噼里啪啦”下雨声,“哗哗”“哗哗哗”的流动声,以及一连串凶狠的“啪啪啪”“啪啪啪”的声音,此声音近在耳边。
我心越来睵凉,心越听越慌,因为我不知道岩洞里到底什么情况,而我是否能活下去,因为我已感觉越来越难以呼吸。
我游的十分艰难,每一次刚往前游出一点点,就又被打回了原地,如此反复,我已筋疲力尽,正在这时,前面似乎出现了一点光亮,我连忙心一喜,急忙游了过去。
跟着,我手一弹并发出了一声惊天尖叫,一个男人正瞪着双眼望着我,他的双眼很大,眼睛很黑,皮肤很白,头发如草,身泛腐臭之味,他是一具腐尸并贴着我的脸,他的手正环抱在我的腰上,而它们都是残缺不全的,像是被动物狠狠的咬过。
我心一凉,身一退,身体又是一冰,我跟着又尖叫了起来,又一只腿勾在我的腿上,它们前端滑溜似是白骨正反复摩擦着我的大腿;一道白光闪过我的眼前,我再次失声尖叫。
因为我的身边正围着一群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瞪着溜大的眼睛望着我,他们有的眼睛泛出血花,有的嘴角挂着血块,而有的则干脆身体的大肠往外飘,我浑身一惊,连忙往后一退;但是,跟着我眼前一黑,身体一涌,我跟着再次叫了起来。
我眼大双眼,面色苍白的望着前方,此时我的脖子涨大,脸憋得通红因为一只苍白的手正搭在我的脖子上,而我正好对着他的脸在呼吸,他正流淌着鲜血的眼睛大睁着望着我。
正当我肝胆剧裂的时候,一个要命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腿,它滑溜溜的,让我的心也滑溜溜的,它逐渐往我身上慢慢滑溜,我的身体却越变越冰,而更糟糕的是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到了我的嘴里,因为我的头刚刚被狠狠的磕了一下岩壁,见鬼的风又一直往我身上吹着冷风,我现在不但身冷,心也冷。
我已如冰库里的冻尸,白的不成人样,我的额头上已经没有了汗,因为我周身越来越软,我感觉越来越呼吸困难,而风仍在作死的吹,“哗哗哗”的声音仍一直在我耳边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