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荣扶桑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
军绿色的宽大外套,牛仔裤,雪地靴,黑色长围巾,特意梳的很高的丸子头,还有厚厚雪地靴。
整夜未睡,但她看起来活力四射。
小女孩心性,楼梯也不会好好的走,三阶两阶的跑着走,像那种品行最顽劣的小孩子,无聊透了,把楼梯当玩具。
蹦着跑到男人面前,却又突然假模假样地斯文起来:“是不是让你等久了?”
傅先生低头点燃了一支烟,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颇有些嫌弃,然后沉默着转身走了出去。
荣扶桑半跑着追上去:“你一会儿请我吃早饭吧?街角有间面包店很不错的。”
雪地靴落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路太滑,根本走不快。
她再次抬头时,傅先生早已经站在庭院外的长巷口等着她了,侧着身子,手执着烟,慢条斯理,优优雅雅的。
神色淡淡地用目光瞥她。18岁的荣扶桑其实已经很高,目测大约有170不到,那么长的一双腿,丰乳纤腰,她拥有极美丽的外形。
但她太年轻了,偶尔难免显得毛躁顽劣,这原本也没什么,她总有一天会成长,会褪去青涩,会变得美丽优雅。
傅洐有这样的自信,他有钱有精力,他愿意花心思精心雕琢她。
只是等她成长的日子显得太难熬。
心心念念的小人儿就在眼前,但他暂时不能碰。这是注定要属于他的小女人,属于他的诱人dsize,属于他的美丽翘臀……
傅先生忍不住地动了动喉结,一口烟不小心吸进食道,他偏了偏头,拳头捂着唇,轻轻咳嗽起来。
荣扶桑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到他面前,见他突然咳个不停,也是好心,伸手轻拍着男人的背脊:“没事吧?”
没想到手却被傅先生略显烦躁地一把拍开。
他整个人闷闷地往前走了几步,却又突然转身疾步走回来,一只大手用力圈住荣扶桑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浅窄巷口的灰色墙壁上,低头吻了上去。
荣扶桑被他一连串气势汹汹的动作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直到他的牙齿霸道地咬上她的嘴唇,扶桑才嘶嘶地唤起疼来,身体也随之剧烈挣扎。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物中,那冰凉的温度刺得怀里的女孩子恨恨地瞪着他,脚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不管不顾地踢在傅洐挺括干净的西装裤上。
男女力气悬殊,扶桑被这男人占尽了便宜。他冰凉粗粝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放肆作乱,他冰凉的指甲划过她的肚脐以及……挺拔美好的某处。
他强势地将她圈禁在怀里,右腿弯曲,毫无悬念地夹住她乱动不乖的双腿,低沉深沉的声线中蓄满了隐忍与躁怒:“你再动一动试试?想逼我在这雪地里直接要了你?!”
荣扶桑真的不敢再随便乱动。她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道:“那你先把手从我身上拿开!”
雪还在无声地飘着。晨曦在天空的极远极远处,不知道相隔了多少的光年与岁月,那么微弱地照拂紧紧相贴着的人儿。
不远处有店铺的卷帘门被拉动的声响,有车子从远处驶近然后骤然停下来的尖锐刹车声响。
这座沉浸在雪白世界的城市正在苏醒。
荣扶桑却希望自己这一刻只是在做梦,希望耳边那道压抑低沉的喘息不要那么真实滚烫。
他的每一道浑浊深重的呼吸都在她的脖颈与发丝之间缠连难散。
隔了一条马路,有人在搬运用来制作面包的新鲜蜂蜜,融了雪的寒凉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一股清浅甜蜜的味道。
傅先生将头深埋在女人的芳香发丝之间,鼻间闻到的皆是甜美。属于她的甜美,还有属于蜜糖的甜美。
他情不自禁地将薄唇黏住她透明微绒的鬓发,一颗干涸了27年的心在这一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餍足。
就好像……好像独自在绝望的荒漠里行走了许久之后,终于尝到的那一口甘甜。
他的吻渐渐温柔,与她耳鬓厮磨着:“抱歉,刚才吓坏你么?”
荣扶桑在他怀里抬起头,双眸间写满水雾缭绕:“我是否注定逃不开你?”
傅洐垂眸看着扶桑,无声叹息,到底还是吓坏了她。
他试图耐心地向她解释:“你知道,我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有时候,我不大能够在你面前很好地控制自己。”
荣扶桑隐隐咬着牙:“但我并不是你的女人。你不可以对一个不是你的女人的女子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
“那么,”傅洐凝着她:“做我的女人。”
周围一片白茫静谧。
荣扶桑闻到空气中渐渐浓郁的蜜糖味道,这真是一个格外甜蜜的清晨。四周在飘雪,但她却被一个高大成熟的男人紧紧抱在怀中。
他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丝寒冷和孤寂。
荣扶桑虽然年轻,但她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她并不讨厌傅洐。最重要的是,他是她身边唯一愿意花时间来陪伴她的男人。
连荣御诚都做不到。
“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不,我并没有其他女人。”
荣扶桑一点都不信:“为什么?”
傅洐牵着她的手往对街的面包店走去,他的大掌如此温暖:“女人与女人究竟有多少差别?”
荣扶桑似乎有点明白了:“所以,我比你身边的女人都年轻?”否则,她也就是那些差不多的女人之一吧。
傅洐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你已经最年轻?”
他笑:“傅氏旗下的经纪公司,最小的女艺人大概只得十四五岁。不,你不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年轻的,亦不算最美貌,身材也不是最性感。”
荣扶桑转眸瞪他。
“但我不会在这样一个深冬的雪夜里不睡觉,去闯其她女人的房子,与她促膝夜谈,陪她吃早餐。”
两人走进面包店,选了全麦吐司,牛角包与黑咖啡,并排坐在靠窗的高脚椅上。
荣扶桑轻声说:“我的名声很糟糕。”
傅洐浅抿了一口咖啡,笑得很不经意:“做我了的女人,就是最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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