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作者: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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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许鸢点头。
方默再不知道还该说什么,他艰难地说:“你……”,又顿住了。
你能不能原谅我?
太无耻了。
你想不想我?
更无耻了。
我很想你。
不要脸。
方默这辈子都不曾像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什么人。但是,现在的小心翼翼,都没用。
两人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儿。
方默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快上去吧,真挺冷的。你穿这么点,扛不住。”
许鸢欲言又止。他看了眼方默身上的昂贵风衣,已经不适合这个季节了。
在心里告诉自己:悬崖勒马,不失风度。许鸢微笑起来,漂亮又礼貌:“好。你也快回家吧。”
方默僵硬地点头。
许鸢还是不忍心,替他拉开车门,不去看他的眼睛,声音很低:“回去吧。”
方默闭了闭眼,声音比他更低更哑:“好。”
更深露重,一辆迈巴赫吐气不畅般以极低的速度缓缓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摸鱼解压,瞎写的。
第4章 第 4 章
方默一直觉得,他不了解许鸢。
可当许鸢静默地离开之后,方默发现他如此了解许鸢,他知道许鸢是那么一个骄傲自持的人。
他也就知道,要想让许鸢回心转意,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方默很是消沉。他控制不住去许鸢楼下等他,看他屋子里的灯光,看窗帘后可能有着的许鸢的各种神情。
但是许鸢只心软了那么一次。
方默再没有机会得到许鸢的垂怜。也是他活该,学人家玩儿替身那一套,也不掂量自己芝麻大点的心眼,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人。
幸而私人关系上再无见面的理由,凭借着工作关系还能使方默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许鸢的战绩太能打,被方默所在的集团邀请代言子公司旗下的一个运动品牌。
近日集团策划了一次慈善晚宴,不少代言人都被邀请到场。其中影视明星居多,也不乏几位炙手可热的体育明星。
方默瞥到许鸢时,几乎愣了几秒。
许鸢爱穿西装,没有训练的时候衬衫配西裤是他最平常的打扮,比方默还像搞企业管理的。
这晚他也是穿着正装,却与平时稳重内敛的风格不同,一套白色versace西装贴身剪裁,衬得他看上去像个参加成人礼的高中生。
青葱气息迎面而来,心跳加速来得方默挡都挡不住。
席位早安排好,隔桌而望,方默心里又酸又苦。
看吧,作得好死。多俊的媳妇儿,说没就他妈没了。
方默时不时地就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看,许鸢却目不斜视,笔直地坐在座位上,认真听着台上的主持人讲话。
方默不经意地灌着酒,一杯接一杯,心里像小溪涨了潮,哗啦啦流淌,吵着要流入海洋,想浪。
可浪不起来的方默不敢公开惹许鸢,只能怂巴巴地喝酒。他喝到眼神都有些飘忽了,手腕忽地被人拽住。
余漆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这么多人在呢,方小爷,您能注意点形象吗?总经理失恋伤肾的样子被拍到,是要让无良媒体编造花边新闻吗?”
方默看向他,目光游离。
还白月光呢,坐老子旁边大半天,我他妈都没发现这么个人!
方默趁着酒劲,内心痛苦地谴责自己,你玩儿屁替身啊!
余漆是典型的富二代,又持股,所以跟他坐在一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方默情窦初开那几年,被余漆诱拐着看了错误的小片片,导致他俩齐齐钢板变弯。
因为父母疏于陪伴,方默打小就缄默,而余漆贼皮,带着他四处撒野,让他体会到不少童年乐趣,后来更阴差阳错引他上了弯弯的路,方默就误以为这就是爱情。
而余漆根本对他不来电,弯成蚊香了对着他也只是真·兄弟情。
方默傻不拉叽地就以为自己失恋了。后头遇到许鸢,那种强有力的心动把方默砸得七荤八素,他既爱慕人家,却又不知情意从何而起。
那种心动的感觉与日俱增,方默只好凭着那些年余漆用来荼毒他的错误书籍,找到一个拙劣的解释:替身效应。
余漆个傻逼还在那里哔哔,方默气得想揍人。
方默久居上位,该磨出更为内敛稳重的性子,但实际上他的性格不仅比少年时复杂了许多,也暴躁了许多。不动声色的暴躁。
方默笑了下,放下酒杯,把手搭上余漆的肩,凑近他低声说了句:“我乐意。不如你陪我演一出花边新闻?”
说完他缓缓抬眸,瞥了眼不远处的宋隐。
可惜方默还是受余漆荼毒太重,那些乱七八糟的霸总文渣滓依旧残留在他脑海,现在这种奇怪又幼稚的报复,全是后遗症。
宋隐无奈地冲他点点头,毫不在意。只余漆跟方默脑回路一致,毕竟是受过同样的荼毒的人。他用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演技把一杯酒弄倒在方默裤子上,装模作样地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方默只得起身,去换身衣服。
却不料,本以为一心只顾台上种种的许鸢,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换了一套versace同系列西装,方默自以为这就是情侣装,回来了之后却发现许鸢不见了。
慈善拍卖和捐款仪式都差不多结束了,后头的拍照,去不去都没关系。
许鸢,走了么?
方默心凉了半截,也低调跟高层同事打声招呼,自己先回家了。
司机开车很稳,速度也不快。刚出了会场没多远,方默就看到走在旁边人行道上的许鸢。
他穿得那么扎眼,又是万众瞩目的泳坛明星,却不开车,独自走在阴暗的路上。
方默只觉得钻心的疼。他下了车,叫司机先走,自己默不作声地跟在许鸢后头。
其实他特别想走近许鸢,去抱抱他。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做这件事。
两个人一起走了一路,旁边的人越来越少,四周越来越安静,路灯也像是特意被调暗,应和着两人孤寂的身影。
许鸢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方默只愣了一秒,就快步走了过去。他抬起手,似乎想要碰碰许鸢,伸到半空中又落下。
许鸢的背影十分瘦削,几乎不像个运动员。
夜风很凉。方默没吭声,只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许鸢轻轻披上。
许鸢转过身来,昏暗的路灯只照亮他柔顺的发顶。眼睛、鼻梁和嘴唇,都隐在阴影里。
许鸢难过极了,可他不知道说什么。但许鸢从来不会故意做出一副柔弱的姿态让自己难堪,他轻声说:“余漆,似乎不喜欢你。“
方默离他更近了些,看着他的眼睛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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