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系 作者:不会刨坑的蛛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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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翻了白眼坚决不相信黑小子的“同志”身份以来，尽心等待那第二个“以后”。不知不觉到了深冬。工作也多了许多，随工作量而来的自然又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加班。章哲在带头抱怨的同时天天除了工作还密切关注起黑小子的各种可疑动向。都忘记要找黑小子报仇的事了。
黑小子一如既往的黑着，并且继续神经大条地工作着，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于是章哲的心里发生着一系列变化：是从不服气苏听杰的妄下定论要一争高下在到渐渐的底气十足的趾高气扬的那种变化。
于是只要安静听话虎虎生风干工作的黑小子殷超出现在设计部的办公室，章哲就赶忙往对面玻璃里飞个白眼，意思是说“看看看看看看……”
苏听杰则依然一脸的无动于衷外加高深莫测的看着他，笑的很好看。
章哲又在心里和脸上同时皱着眉头心头翻了两个白眼，还装？！看着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天天的“看着”，就这样居然看过了两个月，圣诞节也到了。圣诞节之前自然是满满的工作，连着之后的元旦工作的压近，大家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不可能有自己的节日了，于是都拿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黑漆漆的老板。
于是第二天，工作一清空，大家马上获得了两天的额外假期。
苏听杰自己先下了班，开车回家，顺便绕道去了离家不近的一个蛋糕店，给老男人买他喜欢吃的甜蛋糕去了。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一路上红红绿绿的店面和红红绿绿的人群从车窗边闪过。圣诞节的气氛还余温未消，元旦的本土气氛又悄悄然掺到洋味儿十足的气氛之中，大家都是一脸的红火。
自从知道了老男人不是有夫之夫，老男人也搞清楚他不是一夜风流之后，两人开始别别扭扭谈起了恋爱，一扫之前的举棋不定和神神经经，磕磕绊绊之间竟也是十分快乐的。只是一想到，老男人现在还是他的“窝边草”，就感到一丝不同。于是他有一天边啃着这颗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老“窝边草”边说了他的想法。
“辞职吧，我养着你。”
“辞职？——”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八度的尖叫，章哲边推开他边呼喊着。
苏听杰才想起来，老男人是“**血综合症”的，后悔已为时晚矣！可一天到晚除了在公司不着地见个面，也就是现在这种看得见得着的时候才能好好说个话而已。
老男人收了歌剧嗓子开始发作吼叫：
“辞什么职？你又脑震荡前兆啊？你以为我还能到哪儿去工作？啊？想剥夺我的工作权和经济地位？想让我当家庭妇男还是家庭煮夫？我又不像我们家文远一样会煮饭。我不工作天天在你这儿数星星啊？你果然是个不知生活疾苦的大少爷啊。 &*%$#@$…… &*%$#@$…… &*%$#@$……”
他的贫嘴饶舌加啰嗦，得理不饶人借题就发作也是让苏听杰头疼不已啊。本来想说“你的那点经济能力给你争取不到多少地位。”但本不敢说，历史的经验证明，那会引发新一轮更激烈的“抨击”，而且也本没有机会说。
啰嗦就算了，还老是动不动就给他扣个“果然是……”的帽子，这又是n个了，苏听杰觉得自己的脑袋变得好重。他都佩服他能找这么多词扣给自己。
后来又闹了几天的别扭，最终以他的投降不了了之。苏听杰认为自己一来确实没理，二来实在没办法。他自己不是不可以辞职，却是实在不放心老男人身边的“他们家”文远。这种不必要的担心让苏听杰的理智加自信都挺羞愧的，所以它们都好像不发挥作用了。
当时忍不住苦笑只能妥协了，心里感叹：这个居家老男人不是一般的难搞啊！
于是搞定这一回之后，两人只能在工作之外开始别别扭扭的情侣生活。
握着趁手的方向盘，苏听杰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细想了自己最近一段的“遭遇”：
他这个钻石级别的gay不是没有追求过别人，却是从来没追过老男人这样的。
苏听杰忍不住天天感叹，这个老男人真的是太难搞了，真是太超出他的理解和接受的范围，太“与众不同”了。
在美国的几年也跟几个感觉不错的男孩儿试着交往过，想想那几个,哪一个不会追着他用尽各种方法制造情调，把他逗得开开心心，看他脸色办事？在以往任何一段关系中他从来都是名副其实的主宰。
可老男人让他有点棘手了！
老男人是“窝边草”这看来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了。那好吧！
对一切改变不了的事实只能牙咬切齿狠心加虚心地接受下来。这是妈妈从小教给他的道理。
且不说工作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好不容易结束工作了，抓个机会跟他说“一起吃饭吧。”
“文远还在家等着我呢！”然后直接就走了，毫无顾忌地把他晾在一边。
然后好不容易把老男人绑走“请”他吃了一顿饭，这边刚狼吞虎咽吃完，那边嘴还没擦就拿出他的黑钱夹，非要跟他aa制！？
好不容易有假期，抓住他说“最近有个不错的电影。”
“难得休息两天，文远一个人在家，我得陪他。”然后终于察觉到自己太过分才狗腿的过来说“要不，租个带子，回我们家咱们一看啊~~ ？”还玩儿花腔？
他气得甩头就走，结果被老男人追着他历数这样做的好处“唉——别生气嘛，你看你看，这样一来经济二来实惠三有气氛四可兼顾大众五能灵活掌握进度六可……”
这些事……算了
然后
按照惯例想送他一些礼物，结果
除了一开始的衣服手表和那个苹果手提电脑。现在送他个礼物，不连哄带骗加吓唬坚决不收，使劲各种方法。苏听杰就差把自己打扮打扮，头套丝袜手持钢刀架在老男人脖子上威胁说：“老男人，你到底收是不收？说！”结果弄得他一身热汗，老男人才终于收下了。半天又冒出一句小心翼翼的“这个……多少钱？”然后第二天他的桌子上总会出现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他从来没见过的“礼物”
这些事也……算了
但是
从来不像别的男孩儿一样主动找他，也不像别的男孩儿一样找他要东西，更没有主动要求到他家里住……苏听杰屈尊降贵主动提了出来，结果是——那个死老男人先是红了着一张老脸一脸“少女”的难看惊恐，后是抓着自己的衣领直接落跑……就差甩他一巴掌叫声“臭流氓”然后尖叫了！！
这些事就……不可忍受了。
苏听杰脑袋里想着这些，左脸抽得生疼咬紧牙心里总结道
吃饭没空儿，看电影要租带子到“他们家”看，送个礼物搞得像像抢劫外加民间随礼，约会从来没有成功过。不仅如此，打kiss动不动就“**血综合症”非得五花大绑才啃得到，难得ooxx一次更是36计全用上了。后来又叫他来他家住，死活不干还叫嚣着不能跟他“同流合污”更不能不管“他们家文远” ……
这样的老男人，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呢？他们两个人现在算怎么回事呢？与其现在这样窝气，还不如干脆……
可是，问题是，“干脆”的后面苏听杰还从来没想过。
只能想，还不如回到确定之前啊，那时候也比现在好虽然被不确定折磨可至少没有现在这么累，要是能把老男人放到身边……
苏听杰又想起，以前交往的漂亮男孩儿，哪个不是老练又聪明，那个不是主动搬东西到他家，然后心安理得地让他给买这个买那个的？他甚至从来不会开口承诺什么，关系都没确定他们却什么都敢要出口。
其实心里是清楚的，他们正是因为不确定才什么都敢要！所以苏听杰一般都是有求必应，因为这正是他作为“主宰”的实体体现。
他对钱的概念挺淡的（能不“淡”吗？）那些男孩儿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轻松，因为这样的关系看得见得着，是实实在在的掌握在他的手里的。随时甩甩手就可以一身轻松没有一点后顾之忧，苏听杰因此把心里从出生就自带的优越感越来越多的渗透到爱情习惯里。
可现在，碰到“超常规”的老男人，苏听杰非常不习惯。自己现在一天到晚就是上赶着追别人的小人物+天天勾心斗角心术不正的色狼。
苏听杰两个月来都内心郁闷，脸上抽筋。被个扔到街上都没人看的老男人整得莫名其妙毫无章法外加一肚子发不出来的火。但又做不到真的把老男人扔到大街上不管。
其实心里不是不知道，老男人种种表现的原因无非是名为“尊严”俗称“面子”的东西在他心里作怪，对这种小家子气，一向嗤之以鼻的苏听杰虽然不喜欢甚至有些瞧不起，但自己却依然没有办法直接走开。
苏听杰不由得想，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上赶着追求一个这样的老男人，还不能自己叫停不追……
如今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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