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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耽美小说       作者:诣慈     书名:囚绿
    囚绿 作者:诣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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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烦劳公子亲自上御书才能知道。”吴瑾挤出一个为难的笑容。

    他深怕谢淇奥说出“不去”两个字。好在对方并没有为难,起身掸掸衣袖,便随着自己一起走了。一旁的侍女大概是想跟上,被淇奥拦下了。

    “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他说。

    出了竹林,谢淇奥上了马车。众人一路上无话,晃晃悠悠地到了宫殿门口。

    无论是淇奥以往在玉浮殿时,还是移居书阁后,沈从照从未让他踏出过房间,更别提传召到御书房这种地方。

    吴瑾看着小太监扶着谢淇奥下了车。他伺候了皇帝这么久,也对今天的事情感到不解。不过看对方的神色,倒是平静淡然地可以称得上冷漠。

    谢淇奥进入御书房中时,屋内不止沈从照一人。他见那人面容陌生,身上的服饰也不打眼,原本正在说什么,见到自己时蓦然停住了嘴。

    没由来的,淇奥心里咯噔了一下。

    “继续。”沈从照像是没看见跪下行礼的谢淇奥一般。倒是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才说道:“臣等在西川虞城寻到宣辰公主的行踪。本想请公主回京,却不料路途遥远,公主又体弱,没能熬过颠簸,在路上去了。”

    “人呢?”沈从照问道。

    “灵柩停在城外的寒隐寺。”那人如是说道。

    “也好。那......”沈从照的目光落在谢淇奥的脸上,话音一转:“此事容后再议。你且先退下。”

    那人躬身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了。书房里少了一人,更显得安静。

    谢淇奥跪在地上,只觉得身体竟比梦醒时分更加冰冷。那人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分明地落在他的耳朵里,连成一句话后,自己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沈从照见他脸色煞白得可怜,难得放缓了声音:“起来吧,朕今天唤你来,可不是为了叫你到这里罚跪的。”

    谢淇奥恍若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脑袋里翻来覆去地回想着那人的几句话,乱糟糟地搅在一起,直叫人觉得头痛欲裂。

    “起来。”沈从照看他失了魂的模样,声音冷下来。

    淇奥缓缓起身,腿一软却又跌坐回地上。半晌,只听他轻声道:“你杀了她。”

    “朕不过是命人将走失的当朝公主带回宫罢了。”沈从照道,“至于这其中发生的不幸,朕很遗憾。”

    不等谢淇奥开口,沈从照低笑着问道:“不过朕很是好奇,本该几年前就已亡故的宣辰公主,如何能够出现在西川?”

    谢淇奥不答。

    “你以为朕当真不知这是谢家做得把戏?若朕这个小侄女当真隐姓埋名,安分过一辈子,朕自会放她一条生路......”

    “她本就不该死的。”谢淇奥打断了沈从照的话。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带着嗓音都变了。

    “哦?”沈从照挑眉,意外的没有发怒。

    “若非你弑兄篡位、血洗太子府,”谢淇奥的声音压的极低,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沈从照,“良仪何须流落西川,又怎会魂断他乡?!”

    他是怨的。怨恨到恨不得沈从照去死,也恨不得自己去死。

    偏偏他们都活着。

    “咔擦”一声,只见奉茶的吴瑾失手打碎了茶杯。淇奥与沈从照具看向那地上坠落的白瓷片,两个人在短暂的沉默后,谢淇奥起身去夺那堆碎瓷。

    只听沈从照一声大吼:"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不写朝堂山河事,也没有宫斗这类的,这篇文就是个小格局的狗血恩怨。

    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

    嗯......有点狗血的吧?但是我估计我能把大狗血写成稀释了100倍的血水。

    以及,因为这篇文构思时间拉得有点儿长,所以有些东西改来改去,开头又是以前写的还未修,可能和一开始看的感觉有点儿差别。后面再统一改吧。

    ☆、寒迹

    手指触碰到锋利边刃,感受着肌肤被划开而流血疼痛的那一刻,谢淇奥心中涌上一阵难得的快慰。

    虽然他很快就被闻声从门口闯入和侍卫和吴瑾拦住下动作。吴瑾夺下了他手中的瓷片,而侍卫则将他死死地压制住,伏在地上。

    "你也想死?!"沈从照当即掀了桌子,只听书房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当”的声响,吓得宫殿里外哗啦啦跪了一圈人。

    谢淇奥挣扎着抬起头,原本清润俊秀的面容带着十足的恶意与痛恨:“对!我就是要死,我不但要死,你也要死!”

    吴瑾唬得直接去捂他的嘴,谢淇奥张口便咬住对方伸来的手,疼得他嗷嗷直叫:“啊——”声音之凄厉,让沈从照气得浑身发抖,几步便冲去拔出挂在书房的前朝宝剑,对着谢淇奥便刺去。

    明闪闪的剑光极为刺眼,然而谢淇奥却毫不害怕似地瞪大眼睛,只等沈从照杀了自己,吴瑾又是一声哀嚎:“皇上——”却发现剑尖停在谢淇奥眼前,与肌肤只差几厘。

    “你想死?”沈从照握着剑,身上愤怒的气焰一下子皆数收敛,只是冷冰冰地问道。

    谢淇奥这才松开口,吴瑾立刻连滚带爬躲到一边。只见他瞪着沈从照说:“杀了我。”

    “吴瑾,去拿东西。”沈从照“刷”地收回剑,看着谢淇奥的目光好似已经平静。

    “你想死,我便如你所愿。”

    吴瑾颤抖着起身,颠颠撞撞跑向书房后方的五斗柜。

    而当他拿出那一个小小的檀木盒时,手心湿滑得差些捏不住这个小东西。

    而盒子里,放的正是胡烁献上的药丸。

    吴瑾不知道沈从照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药丸本不该给淇澳吃,哪怕给他吃了,也死不了人。除非……吴瑾打了个寒战,这宫中最叫人害怕的不是死——沈从照有太多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了。

    可怜那个进宫的小孩,就这么丢了一条命,还留下一颗祸害人的玩意儿。

    沈从照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谢淇澳。死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自己不能这么便宜他。若是谢淇澳死了,自己积于心中这么多年的情绪,又该找谁发泄?

    吴瑾跌跌撞撞捧来了东西,沈从照上前两步,用力捏住谢淇澳的下颚,将他的头重重往上抬起。

    他取了盒子的那颗药丸,盯住谢淇澳那双蕴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睛。那些情绪是剑,是刀,锋利凌冽,但无法割伤沈从照。

    “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呢?”他低头,附在谢淇澳的耳边缓声说,“我还没有死,我要长长久久地活着,所以你也不可以死。”

    他抬手,不顾谢淇澳的挣扎,将那颗药塞进他的嘴巴。看着它融化成汁液流入对方的胃中,沈从照才直起身,低沉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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