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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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志村应该是认识三上的,三上平时对直谷恭敬有加,志村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光明正大的探访者。三上既然能利用护士送巧克力,也一定有办法在探访记录里填上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志村看到探访记录上有三上的名字,就没有怀疑他。
如果我推断的正确,那么志村一定知道今晚我和三上见过面。为了确认这件事,我转身又走出病房,这时志村正要乘电梯去楼下转悠。
我叫住他,“志村先生,等一等!”
他立刻从电梯里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不是的,理事长很好。”我先稳住他,“我是想问问,三上智哉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看理事长?”
志村的表情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浅笑着说,“三上智哉就来过这么一次,他跟你不同,理事长对他只是逢场作戏,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确认了刚才的推断,同时又听出志村的话里有话。直谷从没跟我提过他和三上曾经有过‘逢场作戏’式的交游。
我说,“呵呵,看来我是被三上智哉骗了,刚才在病房里,他说了一些让我难以理解的话。”
志村不屑地说,“别听那个人瞎吹牛,理事长早就把他甩了。”
“啊,是这样……”
我居然在无意间探知了一个令我既震惊而又失意的隐秘。
志村乘电梯下去了。
我回到病房。直谷仍然沉沉地睡着。
时钟快走到十二点了,量体温的护士随时都会来,我的思绪纠结在他和三上的关系上,无法冷静地思考。不止一个人向我证明直谷是在骗我,在玩弄我。我为什么不回家去安慰东条,还在这里冒着无法想象的危险等待他醒来。
我来到他的床前,怨愤而悲伤地说,“千夜,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对我撒了多少慌?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在我还想听你的解释之前,快醒吧!”
门突然被敲响,一定是值班的护士来了。
我坐回椅子上说,“请进。”
让我吃惊的是,推门进来的竟是东条。
“一真?”我不由得站了起来。
东条打量我一眼,“原来你在这儿,”他走过来托起我的肘,“你的手怎么了?”
我用力把他往门外推,“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快回去!”
“薰,你干嘛,我知道三上在撒谎,我没信他的话,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出来找了一大圈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跟我回家好不好。”东条拼命把住门框不肯撒手。
我看看时钟的分针,对东条说,“一真,我求你马上离开这儿,我回去再给你解释好吗。”我对门口的保镖说,“麻烦你们把他带出去,别让他进来。”
东条很受伤地望着我,一个保镖过来反扭他的胳膊。
我连忙说,“不,不!不要对他动粗。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不希望他打扰理事长休息而已。”
保镖把东条带到电梯口,东条落寞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我心不在焉地回到病房,在门口不小心和那个量体温的小护士撞了个满怀。
我微笑着问她,“没撞疼吧?”
她惊奇地看着我,“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走入病房,我随后跟进来随手别上门,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轻声说,“我在等你。”
她撒娇似地说,“都怪你刚才那样,我都忘了给病人量体温了!”
我装作很吃惊,“啊,对不起,我来帮你。”我从她手中的小盒子里拿了一支体温计,塞进直谷的嘴里。
她不放心地左看右看。
我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含羞地说,“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说,“我几乎每天都来,探访记录上全是我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不对吗?”
她微笑着低头默认,这时注意到我的左手无名指有戒指的勒痕,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失望,“你已经结婚了?!”
我无谓地一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表情变得矜持起来,“……是女人的直觉。你干嘛每天都来这儿,把老婆一个人留在家?”
不知怎么,不自觉就想起东条来了,我出神地笑了笑,“呵呵。”
她板着脸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收回思绪,戏谑地说,“你刚才那句话让我想起电影里的台词儿,电影名不记得了,是说一个已婚男人整天留连于花柳之地,善解人意的花魁问他:‘你天天都来我这儿,让老婆独守空房,那样不太好吧?’那个男人回答说:‘我倒是很想回家睡觉,是我前面的这位非来不可。’”
她突然火上眉梢,“你真坏!”
“呵呵,”我接着说,“花魁听了之后就对男人前面的那位说:‘你真坏。’”不知不觉跟直谷学会了编故事。
她张口结舌,羞恼地跑出病房,把体温计的事忘到了二门后。
我坐在椅子上,唉,想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搭女孩子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今天还真要感谢上帝。
时间慢慢地流过,我努力克制着困倦,凌晨一点左右,门外忽然有一些细琐的声响,我把枪弹核实悄悄躲在门后,这时门锁被轻轻旋开,来人居然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一个身穿白大衣的男人蹑足走进来,竟是直谷的主治医生岩室凰之助,他应该知道这屋里的病人根本不怕吵。
我轻轻把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全身猛然一颤。
我说,“别动!把右手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乖乖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器。
我问,“医生,这是什么?”
他镇定地说,“是杜冷丁,是用来减轻病痛的。我有一个病人在床上躺了三年,身上生满褥疮,我每隔六小时都要去给他打针。”
“是吗。”我忍着疼痛用右手拿过注射器,“给正常人注射了会有什么反应?”
“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飘飘欲仙。”
我问,“只是这样?”
他说,“对,只是这样。”
我剁飞镖一样把针扎在他的肩膀上,他疼得一哆嗦。
“对不起,医生,我不会打针,不过我倒是看过很多次,是不是这样慢慢推下去就可以了?”我的手并没有去推针柄,因为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如果这是长效镇静剂,他一定会拼命求我不要推,然而此刻他只是咬紧牙根,闭着眼在等待,这说明针管里真的是杜冷丁。
我开始就有一种直觉,他不像是花山鸟的人,但我很奇怪的是,作为直谷的主治医生,他那么坚决地反对给直谷做开颅手术,也不赞成任何有风险的尝试性治疗,那种感觉就像是……独占欲。
我问,“你半夜带着杜冷丁来这间病房干什么?”
“那个……唔……”他的口齿向来伶俐,却在这个问题上支吾起来。
在这个瞬间,我全都猜到了。我他妈的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简直怒不可遏,抓住他的头发,“三个月来,你一共来过多少次?”
“就、就这一次……”
我用力把枪口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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