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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耽美小说       作者:布拉     书名:亨德森的约会
    亨德森的约会 作者: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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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他是想借此摇断我的脖子。我当时发育不良,瘦小苍白,还戴着一副古怪丑陋的大眼镜。在别人眼里,我是个小小的怪胎,所以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我只能一个人在小树林里自得其乐,用石块和树枝搭建出一个幻想中的城堡,我是总督,小石子和各式各样的树叶扮演了我的臣民。它们每天总是有千奇百怪的纠纷需要让我处理,把我累得半死,所以我不得不为它们制定了法律、规章和惩罚的手段,使它们终于能够自己解决问题。它们为了不再因为拥挤的住房而争吵,聪明的想到了自己扩建城堡,以便让它住起来更宽敞舒适。我这个总督什么都不需插手,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当时我对此很满意,给城堡取名叫做——“硬糖”。

    当然,关于“硬糖”城堡还有那些自治的居民,现在看来全都是一个没有伙伴举止古怪的六岁小男孩的幻想。但当时的我对此很得意,还画了一本图集,记下了城堡居民们的语言和日常生活琐事。我的继父看到我整天一个人埋头在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让我解释给他听,我不肯合作,他勃然大怒,抢过我的画集撕了个粉碎。我记得当时那种伤心愤怒的感觉——一个六岁小男孩知道什么叫憎恨吗?我想是的,憎恨也是原罪之一,它是与生俱来的。但一个孩子没有办法反抗一个成年人,即使是因为恐惧想躲开他都不行。我与继父住在一栋房子里,他是我的监护人。我的母亲当时因为长期酗酒住在疗养院里。我的亲生父亲下落不明——据说他是个间谍,有一天独自开车前往国境线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大我三岁,很漂亮,带着少女的早熟和忧郁。继父待她总得态度还算不错,给她买裙子和巧克力,把她打扮的象洋娃娃一样漂亮 ,开车带她去看电影,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周末的时候,继父会带我去棒球场上,看他当教练的一个高中棒球队打球。我在场外看着他冲那群练习得筋皮力尽的球员们怒吼:你们这群笨蛋!你们懂不懂比赛的规则?………当时的我开始感觉到“规则”这个词很奇妙了,你瞧如果你想玩这场游戏,你就得懂游戏规则,然后执行。如果你违反,别人就会指责你。你卖力的奔跑,累得气喘如牛,可是还会有人冲你大吼大叫。规则倒底是谁定的,为什么要遵守这条规则,能不能质疑它的正确性,似乎压根没有人关心。我想到了我给“硬糖”城堡的居民们规定的那些如何处理纠纷的一二三点来,我也给它们定了“规则”。它们很开心的接受然后教给它们的子孙,把它当做亘古不变的真理。我当时觉得这事很妙,自以为凭借自己小小的脑瓜取得如此之大的成就而激动兴奋的好几夜睡不着觉。

    七岁那年的夏天,有一天傍晚,继父喝醉了酒回来。姐姐不在,她说好了在朋友家玩两天。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很害怕他那个样子,因为他只要一喝醉酒就会借机打我。我躲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他摇摇晃晃的寻找进来,坐在我的床上,把我抱起来,放到他的腿上。他摸着我的头发,口齿不清的说:亨利,你跟你姐姐一样漂亮………。当时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人带我去理发,我的头发长得很长。他亲了我,不是父亲对儿子的那种,就栽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而且还把床单吐得一塌糊涂。

    我当时就吓跑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等他醒来,他肯定又会因为弄脏得床单把我揍一顿。我跑到楼梯口,抱着膝盖坐在顶层发了一会呆,我想到了昨天刚刚看过的一个关于虐待儿童的电视节目。在电视里,他们会把受到虐待的儿童送给别的好人家抚养。这也是“规则”,大人们定下的“规则”。于是我捂住了眼睛,从高高的楼梯上跳了下去。庆幸的是我没有因为这个鲁莽的举动摔断脖子,而只是昏了过去。当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断了左手臂和三根肋骨。没有人相信继父关于自己是无辜的辩解:当一个七岁的孩子躺在医院里说他是被酗酒成性的继父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时候,你说你会相信谁?

    我的外祖父母从加利福尼亚赶来,把我接到了他们的家。这是一对慈详的老夫妇,笃信天主教,住在环境优雅的高级住宅区里。但他们只愿意照顾外孙和外孙女中的一个。他们选择了我,因为认为男孩更能够承担继承血统的家族使命。姐姐则被犹他州的一对家境优裕的夫妻收养。外祖父母不希望我们互相之间再联络,当时所有的信件都被扣留。很快,我也就习惯了这种状态,回归了体面正常的生活。我进入了新的学校,我的外祖母精心的为我准备校服和便装,重新为我校正视力置配眼镜。我不再咬手指,交到了新的朋友,成了优等生。一切都开始变得一帆风顺起来。高中的时候,我为社区图书馆打工,帮助他们重新设计了一套借阅系统 ——他们的图书不再象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丢失了。我还曾经为我的外祖母当过一段时间秘书以赚取零花钱,为她安排行程和提高她所领导的妇女会的组织管理效率。我总是热衷于干这些事情——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想当个政治家,领导别人干这干那,我的外祖父对我寄予厚望——那些他曾经在我母亲身上倾注过却最终被现实彻底破灭的希望又重新被点燃了。

    上大学之后,我参加过一个兄弟会——这本是几个富家子弟聚在一起玩玩的俱乐部。可是我为它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入会和退会规章,让它象个存在了几百年的教派一般气象森严。每个入了会发了誓的兄弟都会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他们开始变得身不由已的需要服从整个集体的意识。一开始,这种感觉让他们很恐慌,觉得自己被控制,不再是个自由人。因为这一切都是根源于我的那些制度,所以他们纷纷来找我述说这种感觉以寻求解脱,于是我提到了我在六岁时建立的城堡、棒球运动、规则,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他们被说服了,接受了现实,并逐渐觉得这样也很爽。他们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召集了更多的新人加入,使集体的意识越来越强大,服从的意愿也就越来越高涨。当我毕业的时候,兄弟会已经迅速膨胀成那所大学里最酷的集团。我相信,我所制定的会章会规仍旧沿用至今。因为没有人想到从根本上去质疑和否定它。

    大学三年级,我在导师的指导下为一家公司做了管理咨询。我设计了一个系统,让高管们管理更有效,却不会权力膨胀到没有制度可以约束。做到一半,项目遇到很大阻力,夭折了。这时,我的导师给我介绍了一个实习的机会,我就这样来到了“公司”。第二年,我开始设计一个执行系统的雏形,我希望它能够具有自治能力,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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