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指了指前院敞开的大门。
商铺的大门还开着,街上来往的到处都是行人。
虽然站在前院的大门那里看不到后院的场景,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玉珊还是阻止了应北辰,说道:
“你不用帮忙,这边的院子都是我们女孩子住的,女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进去也不合适。
那边的院子是神医你们住的,我特意让乔生在墙角那里留了块很大的地方,方便你们种药材。
中间的墙壁角落里,我特意开了个不起眼的小门,方便私下咱们进出。
只是白日里,咱们最好还是把那个小门关上的好。
这附近的女邻居们,我算是见识了,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咱们最好别给她们传闲话的机会。
哦,对了,你们院子那边,靠近巷子的墙壁上也单独开了个大门,这是小门和大门的钥匙。”
玉珊说着,把她刚才分好的钥匙递给了应北辰。
应北辰虽然很赞同玉珊的话,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失落。
他在心里不停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呢?
明明说好要跟她保持距离的,这辈子,他们只会是朋友。
只是······
怎么周砚一不在,他就会觉得自己有了机会,然后就放任了自己的心呢?
应北辰不断告诫自己要管好自己的心。
他和苏玉珊之间只能是朋友,他没有站在她身边的机会,她也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不管他是不是她名义上未婚夫君的堂弟,他都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虽然难受,但应北辰还是成功说服了自己。
等他终于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应北辰松开了要帮玉珊拿包袱的手,笑着点点头。
“是要注意点,以后我来食铺,还是走我那边的大门好。
这道墙上的小门,能不开还是不要开了。
还有一件事,我本来想在食铺里一直给你帮忙的,但人言可畏,食铺没开业之前,我还能帮你搬搬东西。
等食铺开业后,我就不过来了,再说我还要跟师傅研习医术,到时候忙的可能会分不开身。
不过,我和师傅都在隔壁,你们要是有事,随时都能喊我们。”
玉珊赞同地点点头,其实在周林那里,她计划开个食铺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应北辰过来给她们当小二。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玉珊已经打心眼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而且,应北辰不仅是神医谷谷主的外孙,他还是虚怀神医唯一的徒弟。
他身上肩负着神医谷的重担和医者的使命。
所以,她不能自私地让应北辰用一双治病救人的手给自己端菜盘子。
玉珊抱起马车上属于自己的包袱,点头说道:
“嗯,这样也好。
咱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事也能互相照应。”
应北辰把属于他们院子的钥匙塞进腰封里,然后拿起属于他和神医的包袱,直接穿过小门去了属于他们的院子。
虚怀神医收回远眺,观察小院的视线,含笑地回眸看向玉珊,提议道:
“今日是个好日子,晚上我来做顿药膳,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周昭收拾好了刚才抱进去的行李,出来搬其他行李。
玉珊闻言,转身把自己怀里的包袱递给周昭,回头疑惑地问道:
“那需不需要我去买药材?”
虚怀神医笑着摇摇头。
“药材不用买,食材倒是需要。”
小院是刚修建好的,玉珊他们搬家又搬的急,确实需要买些米面粮油和应季蔬菜。
玉珊回头看向周昭,交代道:
“你去收拾房间,我去街上采购些米面粮油和蔬菜。”
周昭抱着包袱,忙问道:
“需不需要我帮忙?”
玉珊摇了摇头,对着周昭笑着道:
“不用,就这么点东西,不需要你帮忙,我去去就回。
你和阿诺在家等我回来,你们帮我把房间布置好就行。”
玉珊之所以拒绝周昭跟着,其实是打算米面就用自己空间里的。
这段时间因为小青和小凰都闭关修炼了,涅罗没了意思,已经在黑土地里种了几茬粮食和药材给自己解闷了。
这不,昨天它刚把成熟的麦子,全都收进了空间的仓库里,后脚它又种上了大豆,玉米,花生,荞麦,何首乌,党参,地黄,等等,凡是能种的,都让它种了个遍。
如今玉珊空间里的仓库写着‘粮食’的那一层,已经装不下了,甚至还占用了上面那一层写着‘其他’的空间。
至于放药材的那一层,几乎也被装了个大半,就连茶叶的区域,茶叶的数量也翻了几倍。
粮食明显是已经多的装不下了,所以玉珊打算趁机搬出来几大袋子的米面。
如此的话,她只需要去买些油和蔬菜就行,有人跟着反而麻烦。
虚怀神医倒是也表示过陪玉珊一起去采购,但也被玉珊拒绝了。
玉珊把后院的大门打开,驾着马车出了院子。
马车从巷子里走到前院的大街上,刚走没多久,迎面走过来一群手拿大刀的衙差。
衙差们个个身穿官服,不停地挥着手里的大刀,在街道上叫喊。
突然一个体型有点富态的圆脸衙差,把手里的大刀高高举起,朝着路中间,大声地喊道:
“官府办事,行人车辆统统让开!莫要挡路!
听到没有!前边的马车!我说你呢!
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玉珊疑惑地探头朝后看了看,只见身后空旷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玉珊迷茫地眨了眨眼,刚才她过来时,身后的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和马车呢!
他们人和车呢?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玉珊无语地看了看身后街道两边站满的人群和马车,嘴角狠狠抽了抽。
结果她一回头,就看到刚才大声喊话的肥胖衙差,努力瞪着被满脸肥肉挤的如花生般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那满脸的黑沉和小眼睛里对自己的不满,似乎让玉珊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玉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
“胖官爷,你说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