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还剩多长时间?”
审讯室里,江封已经被审问了两天。
“一个小时。”
......
“呼呼呼~这是哪啊?”
王安跑进了一条胡同里,天暗了下来,只有远处的微弱灯光勉强照亮胡同里的路。
抬头望四周望去,一切都是陌生的样子。
王安似乎跑到了一个自己从没有来过的地方,简称,迷路了。
行李和手机在跑路的途中,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好久见啊,王叔叔。”
突然,江封的声音在胡同里回荡。
“谁!”
王安吓得一激灵,慌张的四处张望着,紧张到瞳孔急速的放大,手指在不自然的抽动。
“江封?你真的出来了!听我说,那场车祸不关我的事,是一场意外,真的是意外,不,不是意外,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便宜买的二手车,事先也没有检查,没有检修,对不起,对不起!”
王安说着说着,竟有些自相矛盾、语无伦次,最后竟跪了下来,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急速的流了下来。
可胡同里许久再没有声音,等着等着,王安感觉到不对劲,吞了口唾沫,眼睛到处找寻着。
“啪嗒、啪嗒”
突然一阵很小声的脚步声从前方黑暗的拐角处传了过来,声音很明显不是人的脚步声,很轻很轻,要不是胡同里足够安静,一般也听不见。
王安依然是跪着的姿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脖子前倾,死死的盯着拐角,渴望着那脚步声的主人赶紧出现,同时又很害怕出现,就这样自相矛盾的心理,心也一直悬着。
终于,有东西从拐角出现了。
“狗?”
一条大黄狗慢慢悠悠的从拐角走了出来,吐着舌头,歪头看着王安。
突然,王安的脖子处感受到了一阵刺痛。
转头望去,一个针管扎中了自己的脖子。
握着针筒的手纤细白嫩,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等不到转头看向女人的脸,自己就倒了下去,眼皮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只有耳朵勉勉强强听见狗的呼吸声,似乎刚才的大黄狗也走了过来。
......
“时间到了吧。”
审讯室里,江封被关了足足四十八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很可惜,警方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进一步证明江封与案子有关的线索,无奈,放走了他。
审讯室门一开,白天的律师就站在门口等候,脸上写满了不屑。
快步的走近审讯室,把江封推了出来,门口早早停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陈队,真的就这么放走他?”
“要不然呢,得按规章办事不是。”
就这样,陈即一伙人站在警局的门口,亲眼看着江封上车,却没有任何办法,白若夫此时也站在楼上,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手里的茶杯慢悠悠的往上飘着白气,白若夫态度似乎并没有偏激,似乎还在等待。
“快,上车!”
看着江封的车开走后,陈即叫上其他人,连忙开车跟上去。
没错,江封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此时夜已经黑了很久,马路上并不像几小时前那样,堵得水泄不通,虽不只有三三两两的车,但也开的很顺畅。
因为没有其他车遮挡,陈即一行人跟的很后面,也害怕对方会发现自己。
突然,在一个合流的路口,开来了十几辆同行的黑色保姆车。车型和江封所坐的车一模一样,并且全部加塞在陈即一行人之前。
“靠!陈队,现在怎么办?”
“车牌号!看车牌号!”
说的轻松,大晚上的,视线并不是很好,关键连车牌都很接近,只是一两个数字或是字母不一样,运动的过程中,很容易看混。虽说江封搞这种策略,但幸运的是,全部的车都是往一个方向行驶的。
陈即一行人,现在就想是河面上的一片落叶,跟着车流一起无脑的行驶着。
终于,车流停了下来,而地点,却很熟悉。
“董氏集团?”
十几辆黑色的保姆车开进了董氏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刚从警局出来就加班?大公司还真是不一样。”
“盯着,地下停车场只有一个口,有任何人、任何车出来就跟上去。”
就这样,警方的私家车停在了大楼前的街边,人都坐在车里,苦苦的等待着。
......
“滴答~滴答~”
王安被一阵阵的水滴声“唤醒”。
此时,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嘴也被胶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周围很暗,微弱的荧光勉强照亮着。
“呜呜呜~”
王安想要大声的求救,但被封住的嘴,只能够发出呜呜的声音,耳边的回声告诉自己这里应该是个密室,而且并不是很空旷。
“哒!”
随着一声开关声,灯亮了起来,瞬间刺眼的白光照着整个密室,王安一下子睁不开眼,慢慢的眯着眯着,试探性的睁开,但映入眼帘的却让他大吃一惊。
“呜呜!”
两条拴着铁链的大狼狗蹲在自己的面前,吐着舌头,口水顺着嘴角耷拉在地面上。
再一看自己身上,两块五花肉放在自己的腿上,狼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好久不见,王叔叔。”
王安听见招呼,猛地抬头,江封此时坐在轮椅上从门口自己推着轮椅慢慢滚了过来。
“呜呜呜”
王安想要说话,但绑的死死的胶布并不能帮他发声,除了让他流口水外。
江封看了眼王安身后,点了点头。
“啪嗒”
一个冰冷的尖锐物品,从王安的耳后伸了过来,隔断了胶布,身后的人一圈圈的帮忙松着,看手指,就是之前弄晕自己的人。
王安努力转头,但也因为身子被固定的死死的,只看得见一缕黑色的长发,是女人没错。
“王叔叔,算算,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
江封的谈话,让王安打消了看清身后女人的想法。
王安点了点头,回应着江封的问话。
“我的腿,也没了五年。”
江封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腿,王安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腿,腿上的两块五花肉,一下子像戳中了王安的想法。
“你知道失去双腿的痛苦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