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公司每年给你们捐多少钱吗?”
在白老的办公室里,律师拍着桌子大声吼叫着。
白若夫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并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你的工资多少?”
“什么?”
突然的薪资问题,让律师有些纳闷。
“两百多万,一年。”
“豁!是我的十几倍,怪不得。”
“少说这些,你们如果没有证据,我可就要带董公子走了。”
“两起命案的死者,人际网的焦点就是你的董公子,起码要让我们审满四十八小时吧。给我白某人一个面子。”
白若夫把杯子“噔”的一声放在桌上。
晴江市读法律出身的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白若夫,前几年几乎是各大高校法律专业抢手的教授,没有一个读法律的人不愿意来听白若夫的演讲,而面前的这个律师,也是其中一个,只不过现在的他背后有董氏集团作为靠山,如今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对白若夫说出这种语气的话。
“行。”
......
“你知道老张和老黎是怎么死的吗?是被疯狗活活咬死的,我看过他们的尸体!”
王安提着个行李箱就要往外走,却被自己的妻子拦了下来。
“趁着江封那小子现在在警局里,我得赶紧回老家躲两天!”
“你别闹了,也没说就是江封杀的啊。”
“除了他,还有谁!当初!”
王安嗓门越来越大,直到关键的地方,才注意到自己有些高调,便压低了嗓子,生怕隔墙有耳。
“当初,江宏寿住院的时候,他儿子不是来找我们拿钱吗,谁知道是真的,那小子从小就不让他爹省心,来骗钱的也说不定,结果,他出了车祸,江宏寿也死了,当初借他钱的一共只有我们三个,其他两个都死了,可不就剩下我了!”
“听说他找到了他那个有钱的亲爹,想报仇早就来找我们了,何必等五年?”
“有钱怎么了?有钱也不能杀人,这是个五年的大计划,可怕可怕。”
“我看你就是魔障了。”
“得,我和你说不清楚。”
说完,王安就提着箱子离开了家。
因为是临时买的票,只订得到当天傍晚六点的车票,因为内心的不安,便提前了六个小时从家里出发。
大中午的,候车厅里只坐了一半的人,而且大多数人手上都端着泡面。
王安环顾着四周,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干粮,但似乎因为紧张,并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只是走到角落拿来了一本杂志消磨时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广播播报来往的火车一辆接着一辆,王安并不心急,倒不是因为忘却了江封,只是订好的六点钟,之前的时间便着急不来。
候车室里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几个小时候,候车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王安到处张望着,全都是普通的陌生的面孔,心情倒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咕噜~”
终于,饥饿感回到了王安的身体。
王安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半,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犹豫了一会后,起身走去了便利店。
这个时候,候车室已经全部都是人,等到王安端着泡面走回来的时候,座位已经被别人占了,箱子也被推到了一旁。
“什么素质都是!”
王安小声的抱怨着。
不满的拉着箱子,来到了一个角落,把箱子放倒,自己坐在箱子上开始吃着泡面。
“啪嗒!”
突然一个东西落在了王安的面前。
低头望去,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黄色土块。
王安四处张望着,找寻着是谁丢下的,但候车室里上千人,都是普通的面孔,根本无法找寻。
说来奇怪,谁会随身带着这样的一个土块,农民工?还是什么刚从工地里来的人?但放眼望去,并没有这类的人。
当然王安也没有那么好心,起身去吧土块捡起再丢进垃圾桶,事不关己,放在那里就好了。
只是土块正好就在自己面前,吃泡面的时候不免看上两眼,更像是故意丢在自己面前一样的。
“土块?土块?土块!”
突然,王安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恐惧,端着泡面的手不停的颤抖。
“啪嗒!”
“诶!你怎么这样!什么素质啊!”
王安随手把泡面丢在了地上,拉着箱子就朝着外面跑去,也不管自己随手丢下的泡面给别人造成的影响,像是逃命一样,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
“清儿,你说沈厚调查出了什么?”
在咖啡厅里等候宠物店开门的任衣扬,随口和白清儿聊起了沈厚出现的事情。
“哦,他说,王安好像有问题。”
“王安?不是受害者吗?警方的保护对象。”
“对,但他说,江封的残疾,或许与王安有关。”
任衣扬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窗外宠物店。
对面的白清儿倒是昏昏欲睡,不久便趴在桌上小憩。
“王安?”
任衣扬眼睛望着窗外,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沈厚的话,他的话不得不听,这是这么多年来任衣扬积攒下来的经验。
自己无论这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任衣扬便掏出了手机给陈即发了短信。
“王安的资料,我需要一份。”
此时正在审问江封的陈即,倒也没时间问任衣扬太多,就直接将资料发送了过去。
陈即发来的王安的资料都很片面,没有很细,当然作为一个受害者,也没有必要去查的很细。
看着只有仅仅一页的王安的资料,其中有一句话,引起了任衣扬的注意。
那就是王安曾经在晴江市开过一家运输公司,其中只是帮忙运输工地上的一些石块沙土,但在五年前,其员工发生了一场车祸去世后,因为赔偿,这座刚开没多久的公司就倒闭了。
就是这场车祸,上面并没有写另一方是谁,但从时间上可以看出来,江封就在其中!
......
“江封!江封!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王安疯狂的跑着,嘴里不停的念叨江封的名字。
天渐渐暗了下来,时间已经过了六点,王安的火车已经开走了。
而王安此时却跑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