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海城的路途中，都是方鹜山在开车。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大桥上行驶，在即将驶入隧道的瞬间，方鹜山敏锐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
姜秦闭着眼在假寐，副驾驶的玻璃摇下，咸咸的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那一抹蓝在车窗外飞舞。
“怎么了？”
微哑带着慵懒的声线在轿车飞驰的声音中响起，姜秦感觉到车辆速度在不断加快。
“后面跟来一些小虫子。”
方鹜山微微扭头瞥了一眼后视镜，语气严肃道：“坐好了，现在就要甩开他们！”
刚说完，顺着前面拐弯的路，直接一脚油门，一个漂移加速，瞬间将距离拉开了千米。
身后紧跟的一辆辆黑色轿车见此，急忙跟上。
“看来，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了。”姜秦坐在副驾驶，淡灰色的眼眸冷酷无情，眉眼上挑，带着肃杀。
“这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前面是个长隧道，过去之后就是盘山公路，只能在那里甩开他们了！”
方鹜山凭借着从前的记忆，迅速拿出解决办法。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境外逃犯，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出来，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便是将他们的命交代在那里。
黑色的轿车在路上急驰，幸好这个时候车不是很多，不然估计要出事故了。
后面四五辆车紧追不舍，跟着黑色轿车一起进入了隧道。
为首的车辆里副驾驶坐着一位黑人，络腮胡浓密，脸上刀疤不断，最长的一道从左眼一下子斜化到右嘴角，给他增添了几分狠厉。
他耳边的联络器一直在响，似乎有人在给他汇报着什么。
呼啸的海风中听到了简短的一两个词，“埋伏，就位。”
络腮胡黑人盯着方鹜山驾驶的黑车，瞳眸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阴沉、狠毒。
“在出隧道的瞬间，直接开枪！”
络腮胡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下达命令。
“所有人听令，听到枪响的那一刻，直接包抄，男人杀掉，那个女的留着交任务！”
“是！”
几辆车在赛道中飞驰，闷声的回响让方鹜山心中有几分不安。
“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我的配枪给你。”
方鹜山单手开车，将绑在腰间的配枪递给姜秦。
姜秦盯着那把枪，轻笑，“怎么？看不起我？”
声音清淡，带着点困倦。
“姜秦，你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拿着！”
说完直接将枪塞在姜秦手里，目光直直盯着前方。
既然后面那伙人没有这么着急跟上来，前方肯定有埋伏，有可能就在出隧道的瞬间。
方鹜山心中细细盘算着，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摸索着绑在小腿的匕首，准备好随时弃车拼杀。
在离出口不到十米的地方，方鹜山全身心盯着前方，姜秦也一改懒散，干脆利落给枪上了膛。
五米！
三米！
出洞！
一声枪响，直接将方鹜山这侧的玻璃击碎，碎渣四溅在车内。
方鹜山早有准备，猫腰躲过了子弹。
接下来，姜秦朝着方鹜山的方向就是一枪，狙击手的第二枪迟迟没有过来。
但是数十个佣兵穿着相同的黑衣举枪扫射。
为了方便逃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弃车的，方鹜山操作着方向盘躲避后边的车撞过来，姜秦拿着枪一枪一个，击毙黑衣人。
身后的车很快就跟了上来，将方鹜山和姜秦两人团团围住。
姜秦和方鹜山两两相望，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彼此的想法。
后面的黑衣人下车，举枪慢慢靠近。
一时间，五六辆轿车围堵在隧道口。
身形高大的络腮胡男人下车，手里提着长枪，嘴角勾起，脸上的伤疤更显狰狞。
“所有人，上！”
废话不多说，姜秦和方鹜山两人直接开车撞了过去，只可惜不到十秒钟，车辆便因为车胎被爆停了下来，方鹜山用蛮力死死把控方向盘，撞死了几个人。
两人迅速下车，开始厮杀。
方鹜山刀刀刺入致命点，很快就解决了几个人。
姜秦拿着枪一枪一个，也是干脆利落。
子弹最后一颗打完，方鹜山抛过来撕掉黑衣人的装备，不到三分钟的枪战，对方死伤惨重，而姜秦和方鹜山并没有太多的伤痕。
络腮胡黑人看着面前的一幕露出诡异的一笑。
他转身上了车，却没有离开，而是拿出了一个铃铛。
轻轻的一晃，“叮铃铃——”
方鹜山感觉到一股力量在阻挠自己，身体不受控制。
“这！”
“新的控制方法。”
姜秦灰眸冰凉，盯着车内的络腮胡男人道。
“怎么办？”
还不等姜秦说话，络腮胡男人的声音事先传来。
“活捉你面前的女孩。”
像是于魔力一般，方鹜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甚至连意识都在慢慢消失。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他双眼无神 ，已经变成了一个只听从命令的打手。
姜秦面容冷峻，盯着面前的方鹜山，神色冰寒。
“你主人还真是数十年不变啊！”
“好用就行，你说是不是——zero。”
黑人络腮胡也就是马蒂斯嘴角带着笑，似乎胜券在握。
“zero，你还记不记得，我脸上这条疤？”
姜秦冷冷看着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表示。
很明显，她不记得了。
马蒂斯却不管，只是诉说着自己的怨恨。
“凭什么！明明都是私奴，你却能逃出那个监狱，明明我就差那一步了！”
“你看看这条疤！”
“它就是因为你出现的！”
“我攻击七月文学网，故意和你产生联系，都是为了这一天！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获得那么好的时候，有多恨！”
“那么多人！凭什么你能活的那么好！”
“现在该付出代价了！”
“你有今天，都是你应得的!姜秦！你这种没有心的怪物早就应该死了！”
马蒂斯当初接到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姜秦活着，所以他任由方鹜山和姜秦将所有人杀掉。
最后的杀手锏，是他操控的男人。
“上！把她杀了！”
方鹜山在马蒂斯下令的瞬间都行动起来，神快如影，甚至连匕首都上了。
姜秦躲避着，抵抗着，因为受限，不能还手，加上身体上的异样，她慢慢落入下风。
然而，方鹜山攻势越来越猛，一阵刺疼感从心脏处蔓延，姜秦一个不察，方鹜山的匕首便刺入了心口。
瞬间，鲜血四溅。
马蒂斯的双眼大睁，大笑起来：“刺得好！刺得好！zero！你去死吧！”
说着便脚踩油门，黑色轿车瞬间将两人直接给撞下百米高的悬崖。
一分钟后，现场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