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殊随着原本的轨迹退出来,却发现前一座密室的道路消失了。
原本有的一扇门,完全被山林遮掩。
若不是他亲自走过这条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愧是二叔,是我掉以轻心了。”
权殊凤眸冷厉,镇静地看着四周。
面上云淡风轻实则手上已经将早就藏于袖中的短刃紧紧握住。
连带着那份资料也已经藏在自己的心口处。
谨慎盯着面前的一切,权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日光透过密集的林木,斑驳投射在权殊身上。
原本干净整洁的西装已经沾染上了灰尘,明明身处密林,他身上却依旧有一种参加高定晚宴的从容与优雅,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杀气更盛。
若说之前与姜秦在一起时是一匹深藏不露的狐狸,那现在便是一只爪牙锋利的独狼。
他眼神警惕地扫视周围的一切,身体紧绷准备随时应战。
恍然间,一道黑影从丛林中窜出,居然跳起来两米高!
权殊手握短刃,迅速后退一步,在黑影落下的瞬间,就把那个刀尖刺入黑影身体中,留下喷溅四射的血液,散发着腥臭。
黑影落地,权殊才看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
有着野兽尖锐的牙齿与指甲,甚至后已经完全退化成了某种猛兽的模样。
这是“残次品”。
在那个实验室中,他看过无数被丢掉的资料,上面提到了实验的瓶颈期,虽然完美融合了猛兽的基因,让人体的肌肉有了高强度的提升,但是副作用很明显,甚至比着带来的优点大了十倍不止。
所以暂停了融合野兽基因的项目。
改变了研究方向。
没等权殊走到被杀死的“残次品”身前,便接二连三出现了更多的黑影。
此时,权殊明白了为什么要连个密室。
不仅是为了保护资料,更是为了随时放弃实验失败的“残次品”。
这座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狱,或者说仓储室,一旦实验失败,“残次品”便被抛弃到山林中,要是有人误闯,便将所有得“残次品”放出来,完成一波防御。
一般人面对如此强烈的攻击,根本撑不了多久。
权殊苦苦鏖战半天之后,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成了零碎的布条。
那把短刃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
腥臭的血腥味和泥土的潮湿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慢慢的,阳光被乌云遮盖,不久大雨倾盆而下,打湿了权殊的衣服。
即使已经苦战半天,权殊的动作依旧干净敏捷,他灵活地躲避着“残次品”的攻击,同时计划着如何将所有的一切一网打尽。
如此拼下去,他根本出不去。
他这样想着,迅速将短刃送入眼前“残次品”的腹部。一声惨叫,解决掉一个。
权殊没有停下脚步,但是总在最后的几米处被更多的“残次品”阻挡住离开的步伐。
雨越下越大,山林间响起来雷声和闪电。
他的脚步没有停止,向前冲刺,挥动手中的短刃向对方的头部砍去,直接一颗看不清模样的头颅滚落在地。
在打斗的间隙,权殊看见了一点裸露在外的电线,心中有了主意。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座山接二连三产生了爆炸。
所有的一切,在一道闪电下结束了。
权殊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被电伤的双手,血肉模糊。
要不是自己用泥土用不了和泥土隔绝,那么他也会是这道闪电下的尘埃。
两座实验室共用一个系统,在强大的闪电之下,所有的系统已经失效,权殊用来晋升最大的力气,才将回去的通道打开。
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靠着心中的一点执念穿过长长的密道,踏出密道的那一刻,再也坚持不住了。
门外看守的人,听到这一声闷响之后,立马冲了进去。
一开门,便看见了昏倒在地的男人,立马冲了上去。
“少主!少主!”
“坚持住!”
权家暗卫从没见过权殊受过这么重的伤。
从小,权殊便是天之骄子,不管多么艰巨的任务,他总能完成的很好。
甚至在蛮不讲理、黑武器盛行的m洲,他依旧可以一身干净来去自由。
一向干净整洁的男人此时狼狈不堪,脸上带着血迹与泥土,甚至连杂草都有几根,
一向冷厉的凤眸已经闭上,黑发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饱满的额头,依稀能看出主人清醒时的惊艳。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被野兽抓破的痕迹,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勉强遮挡身体的碎布。
双手血肉模糊,但是挡在胸前,似乎在保护什么。
“快去通知家主!”
“好!”
一人负责将权殊带回去,另一人去请示家主。
等权澜到的时候,权木已经在和家庭医生交流权殊的伤势了。
名叫石头男子依旧站在权澜的身后,目光淡然。
权澜则坐在轮椅上,看着床上的权殊一语不发。
“家主。”
家庭医生已经在权家很多年了,面对这一家子他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疏忽。
“他怎么样?”
家庭医生只是停顿了半刻,便将所有的诊治结果托出。
“少主他外伤无数,看伤痕像是与野兽搏斗所致,但是双手上血肉模糊不似野兽咬伤,倒像是被某种激光武器所伤。”
“身上肋骨断了两根,体内脏器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像是被震伤的。”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权澜与权殊一模一样的凤眸中没有温情,有的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家庭医生就爱那个所以u的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多言语一句。
年轻时,他曾见过权家最温馨的一幕。
小少主虽然冷淡,但是看向父母时眼中明显带着慕儒之情,而权家家主和家主夫人更是一对才子佳人。
权家二少意气风发,那时的权家真是欢笑无数。
但是自从家主夫人离开之后,权家便越来越冷清,更多的只剩下庄严。
感受到令人紧迫的目光后,家庭医生收回思绪,回话,“少主是大伤,此次需要静养。要是清醒,恐怕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