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女子含在嘴里,比往日里更加温暖的地方包裹着她,舒服得让她没了思考。
神思飘飞,恍惚间她竟然陷入了那段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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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身子躲在石头后面,伸出头悄悄的看着自己父亲面前几个陌生的女人。
稷夙湵看见她们与父亲在说些什么,而后其中一个人将怀中昏睡的女孩交予父亲。她的父亲恭敬地接下了那个女孩,嘴中说着什么。陌生的女人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稷夙的族地。
稷夙元撇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头,沉声道:“出来吧。”
听见父亲的声音,稷夙湵规矩的走出来,走到稷夙元的面前,稽首道:“见过父亲。父亲.......”孩童的好奇心使她想问清现在的情况,但稷夙元的严厉却让湵不敢开口。
稷夙元颔首,“想说什么就说,何必支支吾吾。”
听见父亲的准许,稷夙湵大着胆子询问:“方才那些贵人是何人呐,为何要将这位姐姐交给阿父?”
稷夙元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昏睡的女孩,“她们是天上来的贵人。其身份非是我们能够窥探。至于这孩子,她的名是弥姜,此后便住在我稷夙族内,是我稷夙族人。”
说罢他看向年幼的稷夙湵,叮嘱道:“湵。你只消记住,身为稷夙族人,若以后遇见天上来的贵人,我们的职责便是守护,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稷夙湵懵懂的听着父亲的话,“孩儿明白了。”
时间飞逝,转眼四季已过。
湵水畔,一个清瘦的人影脚踩江水边的尖石之上,手拿一把长剑,临水练剑。江边可供站立的石块细小,仅能单脚立于其上,却见她身形稳固,脚下生风。
忽见江中跳出一条飞鱼,直向稷夙湵飞去。稷夙湵见状,脚尖用力,凌空腾起,侧身躲过这条飞鱼。见落下之处已无礁石,她变换身形,以剑尖触水着力,回身旋入岸边。
稷夙湵站在岸上,眉头微微蹙起,她解开自己的衣带,腰间的绷带渗出了血迹。腰间的伤是两日前族中大比,她与一个族弟比赛时受的。她虽是赢了,但腰间却被划了一道两尺长的伤口。方才一用力,伤口定是裂开了。
她正准备为自己上药,却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手握上剑柄猛然回头,“何人?”
来人是一位窈窕少女,以面纱覆脸,身穿一袭白色的绸袍。露于外面的是如远山的眉,清冷的眼。虽不能窥见少女的全貌,但毋庸置疑,她是一位美人。
稷夙湵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的紧,“你非我稷夙族人,从何进的我族之地?”
少女泠泠开口:“我是弥姜的姐姐,璆苏。”说罢,她迈步走近那个持剑的女孩,“你的腰受伤了。”
稷夙湵听见她说是弥姜的姐姐,心中惊诧和迟疑,仍未放松握紧剑的手,弥姜身份特殊,阿父虽说她已是稷夙族人,但稷夙湵仍能瞧出阿父对弥姜隐隐的尊敬,“你是天上来的贵人吗?”
“姑且算是。”璆苏清冷的眸子看向稷夙湵,“此番我来是为给弥姜送一枚沙果,情热期需要用它度过。”璆苏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袋子,递给稷夙湵。
听到情热期几字,稷夙湵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虽还有几年才能分化,但她已然能够明白情热期的含义。再者弥姜姐姐即将分化,对于分化后的情热期如何度过,阿父他们整日焦头烂额,耳濡目染之下,她对此已不陌生。但眼前这美貌少女如此不避讳的直言说出,稷夙湵仍感觉到羞涩。
“我会转交给弥姜。”稷夙湵接过璆苏手中的袋子,不知为何,明明她是谨慎之人,对于璆苏说的话,她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璆苏却微微摇头:“不必说是我给的,若说了,她会不愿收下。”
稷夙湵没问为何弥姜不愿接受她所给的原由,颔首道:“好。”
没了说话声,江边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璆苏瞧了眼清瘦的稷夙湵,停顿片刻,她又道:“你的腰受伤了。”
稷夙湵听到此话,下意识的捂住腰间的伤口,“不碍事,我等会上药即可。”
璆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道:“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遭外邪入体,我为你上药。”说着拉开稷夙湵的衣襟。湵见状急忙握住她的手,制止了璆苏的动作,“衣物我自己来吧。”
璆苏收回被湵握在掌心的手,淡淡道:“好。”
稷夙湵低头默默解开衣襟和缠在腰间的绷带,心神却落在了刚才手心握住的柔软上,这是她第一次触到羲月君的肌肤,原来是这么软吗。
璆苏俯身细细的将药粉涂抹在稷夙湵腰间有些狰狞的伤口上,而后轻柔的缠上绷带。稷夙湵出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陌生少女,心口有些发热,心跳得格外的快。
此后的叁年,璆苏都会在湵水汛期的时节来到稷夙族地,给弥姜带来一包果子。
每当这时,稷夙湵就会故意在身上留下一些伤口,等待着璆苏为她上药。这成了她每年最期待的最隐秘的欢喜。
叁年时光足够稷夙湵从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个刚刚分化后的半大少女,眉眼间英气的少女仍是清瘦的,身量却拔高不少。
亦足够璆苏从一个窈窕少女变成一位举手投足间尽显清冷高贵的羲月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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