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半夜,这板史二十六卷,确实是有太多难懂的地方。
顾瘸子把板史倒背如流,也有不解之处,同科的十一人,顾瘸子是为首科的,其它的人,都不如顾瘸子。
那么他们对板史的理解,恐怕也是差于顾瘸子。
这事不是太好玩了,玩深了,玩大了,那就是玩命。
第二天,我到公司,左丘眠语进来了。
他和我说《鼓经》,说下半部重新弄了一些,让我给看看。
书稿拿过来我看,根本就不是那个路数。
我看完说:”真不错。“
左丘眠语挺高兴的,又聊了一会儿,他去工作。
他在公司现在是教鼓,也认识了很多的鼓人,他就是想认识更多的鼓人,然后补《鼓经》的下半部。
如果只是安心做学问,到是好事,我觉得这小子不会太安生。
左丘眠语补写的下半部鼓经,真的不怎么样。
第二天,钟声打电话给我,说聊聊,中午到贝勒楼。
我说带个人,他说没问题。
我带着多革青去的。
多革青经历得多,这贝勒爷也确实是不简单,看着一天瞎忙,实际上也没有闲着。
贝勒楼,钟声也带来一个人,二十多岁,女的,叫李若溪,也是做科的人。
对于做科的人,我也有一些不理解,做科是做壶下面的一个科,但是又高于做壶,这个让我没有弄明白。
刚开始就是闲聊,这个钟声很会聊天,把多革青聊得十分的高兴。
那李若溪最多就是笑一下,不插话,听着。
钟声终于是说到正题上来了。
他让我劝再劝顾瘸子。
”老顾为什么不愿意做全科?“我问。
这必定是有原因的。
”一个就是做全科,东西是要分的,老顾觉得自己能把门家的东西拿下来,另一个就是,我们做过一次全科,败科了,那一次败科差点没要了老顾的命。”钟声说。
“他是科首,如果他不做,你们十一个人能做吗?”我问。
“可以做,那就是全科了,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三分之一,败科如丢命,这个我们不能做,再者说,我们和老顾要的东西是一样的,如果老顾不同意,我们做科,老顾会拦着我们的。”钟声说。
“你们十一个人,他能拦住?”我问。
“他是科首,我们十一个人都不如他一个人。”钟声说。
这话有点夸张了,那顾瘸子得有多可怕?
吃过饭,我和多革青就去顾瘸子那儿,这小子把元代的方瓶弄完了,摆在那儿。
“这东西不错。”多革青拿起来看。
“昨天夜里弄来的。”顾瘸子说。
我坐下,自己泡茶喝,我不说话,看着多革青。
多革青的眼神告诉我,是非常的喜欢的。
“给五十万卖你了。”顾瘸子说。
真黑。
“这元代的方瓶,我记得有博物馆里有一个,是一样的,说是孤品,这怎么又出来一个?”多革青问。
“你说是不是真的就行了。”顾瘸子说。
“我看是真的,铁子,给看一眼。”多革青说。
“熟人之间的交易,我是不看的。”我说。
多革青把方瓶放下说:“不要,我怕没命。”
多革青不比谁傻,混了一辈子了,骗他也不太容易,骗他小钱,他不在乎。
“你想要也拿不走,其实有人都订完了,一会儿就来拿走。”顾瘸子说。
喝茶,我说了钟声找我了,还带着科里的一个叫李若溪的人。
“嗯,这十一个科里人,前两天我都见过了,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不用理他们。”顾瘸子这是不让我参与科里的事儿,只是兄弟,没明说。
“我不管你们的乱事,可是那钟声总是找我。”我说。
“过两天还有会其它的人找你,你就陪着玩呗,他们请你喝酒,陪你聊天,也不错。”顾瘸子说。
“我没那功夫。”
一个人进来了,拎着一个大包子,他把包子放下,把方瓶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放到一个袋子里走了。
没说一句话。
多革青把包打开,一百万。
多革青多少是后悔了。
”这东西是真的?“多革青看着我。
我怀疑这顾瘸子要给多革青下鼓。
顾瘸子是全科人,不时的就玩点小鼓,弄点小科,不然心就不舒服。
我就知道,这一百万就是给多革青看的。
人有了贪念,似乎智商就被蒙上了一样,人人如此。
现在的情况就是,顾瘸子不理钟声,想自己做鼓,不做科,做科是很邪恶的。
那板史是看得我头皮发麻,做科的手段凶狠到你无法想像的程度。
板史把做科人自比鬣狗,昼伏夜出,十几个成群,奔跑长距离无疲惫,咬合力比狮子还大,被称为动物界的二哥,捕食方式在动物界是最残忍的,掏肛门,它们的等级也是森严的。
那么顾瘸子不做科的原因,也是种种,不只是钟声所说的那几种。
我上班,也是假模假式的在公司转一圈,听着员工叫铁总,叫得我冒冷,在他们的心里,我是什么货色我清楚。
我回办公室喝茶,那鼓画送来了,我挂在墙是,一只非常大的鼓,看着是有特别的地方,我还真的就很喜欢。
李若溪进来了,我一愣。
”铁总,打扰了。“李若溪进来说。
”请坐。“我给泡上茶。
到我这儿来的,进来是的是仇人,我也得泡茶,进来的就是客。
坐下,李若溪说:”铁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事,我闲人一个。“我说。
”铁总,还是说做科的事情,有点烦人了。“李若溪说。
”我和老顾说了,他不让我参与这件事情,不让我管,我如果再说,老顾就跟我翻脸了,这件事,你们再想其它的办法。“我说。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其实,有一些办法,我们是不敢用,老顾是科首,我们的等级森严的。“李若溪说。
”你这么年劝就做科了?“我问。
”嗯。“李若溪笑了一下,有一种特别的美。
多革青进来了,穿着拖鞋。
”哟,李若溪,做科人。“多革青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若溪笑了一下。
”铁总,不打扰了。“李若溪走了。
李若溪走了,多革青问:“来干什么?”
“就是让我劝老顾做科。”我说。
“跟我去潘家园。”多革青说。
“干什么?”我问。
多革青说的事,让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