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聊了其它人,竟然谁都没有提发生过的事情。
中午,我和胡小锦吃的西餐,似乎那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一样,我们两个也都害怕,谁也不敢触碰,生怕影响了某一些事情。
吃过饭,去看了一个画展。
画展中有一幅画儿,只画了一只大鼓,虽然只是一只大鼓,竟然能把人带进一种特别的境地里去,这个人的画功了得。
胡小锦看了半天说:“这幅画你应该买回去。”
我看胡小锦,她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我觉得这幅画挺好,我也喜欢,挂在办公室,和公司文人也是应该了景。
我挂了价,八千。
这画儿有点意思,干净利索,甚至连款也没有,章也没有。
我告诉工作人员,我的价永远高两千,就是说这画我要了,一个星期后,画展结束,没有人再出价,画给我送过去。
出来,胡小锦说回家,她没有让我送。
我下午回家休息,起来,去顾瘸子那儿。
老小子在弄一个方瓶,看来是开始干活儿了。
“这又要坑谁?”我问。
“你看看,有点样子没有?”顾瘸子问。
“元代方瓶,几百年的东西,价格不会高的。”我说。
“你再看看。”顾瘸子看着。
我细看,竟然是元代一件孤品,当年出价两百多万的东西。
”孤品在博物馆,你又弄出来一个,谁信呀?“我说。
”这个出来就不是孤品了。“顾瘸子笑起来。
顾瘸子是会编故事的,一个好故事,会让一个古董活起来,就像一个景点,你总得弄出点故事,但是相同的故事,就没有意思了,多少景点,都有想同的名字,有的也有相同的故事,让人不信服。
顾瘸子玩的就是独的。
”胡八爷手里的那个瓶子,他现在还琢磨不明白,这心堵得不舒服。”我说。
“我的就是这效果,对了,门山叫你去门家城干什么去了?“顾瘸子问我。
我不能对顾瘸子说实话,这小子太坏了。
“过去看一件东西。”我说。
顾瘸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活儿放下,洗手,换衣服。
“走,转转去。”
顾瘸子说。
我跟着顾瘸子去园子转,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转一圈,出来,又去了798,在798瞎转着。
“你不累呀?”我问。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我看着都累。
“不累。”顾瘸子似乎在找什么。
“你也快结婚了,都准备好了?”我问。
“你挺烦人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转到天快黑了,进了一家馆子,坐下喝酒。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吗?”顾瘸子这个时候才问我。
“不知道,你有病。”我说。
顾瘸子上来抽我一下,我躲开了。
“我这两天就感觉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今天出来,依然是,但是我就发现不了谁在跟着我。”顾瘸子小声说。
顾瘸子的话,把我弄得直发毛,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
“你是不是做坏事儿太多了?”我说。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喝酒,胡聊,喝到一半,顾瘸子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我没动。
大概又是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
顾瘸子腿脚不跑,但是到真正的时候人,腿好的人,不一定能跑得过他。
顾瘸子二十多分钟回来了,有点生气的样子。
“你真的感觉到了?还是看到了?”我问。
“感觉到,那个人刚才就在角那儿,我没看到。”顾瘸子说。
“你得看看医生了。”我说。
“真的,我三年前,出现过这种感觉,一个月后,我把这个人抓住了,这次又出现了。”顾瘸子说。
“那是怎么回事,当时问清楚了吗?”我问。
“抓住了,我和他在院子里聊的时候,这小子一个高儿,跳墙跑了,会点功夫,我没追。”顾瘸子说。
这一跑,三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在顾瘸子心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突然又出现这种感觉。
我也奇怪了,什么感觉?感觉有人跟着,就在后面,但是又看不到人?
干什么呢?
“三年前出现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你在做什么事情,或者说有人让你做什么事情,现在呢,你再想想,有什么人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没做,这是给你心里上加压,并不一定要真的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我说。
当年我师父刘德为也这样干过,这叫虚鼓,让你心里上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最后就乱了,鼓就打成了。
“做科。”顾瘸子突然冒出来一句。
三年前,做科的人就出现过一次,找顾瘸子,但是就找了一次,就没有再找。
“板史二十六卷,卷卷提到一个人,隐形人。”我说。
顾瘸子说:“确实是,板史我能倒背下来,但是依然是有一些我悟不透的,就隐形人,卷卷有隐形人,这个我是一直没弄明白的,三年前我也想到过,但是我抓住了那个人,这次恐怕我是抓不住了。”
顾瘸子不安,有过,但是这样的不安,还是没有出现过的。
关于隐形人的存在,同科十一人,没有人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的,这无形中,就是一种隐压,让他们有一种害怕的东西在。
“钟声没有再找你吗?”我问。
顾瘸子摇头。
顾瘸子非常的固执。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恐怕是有事情发生,这种感觉,跟着的人,也许和做科没有关系,也许和板史中提到的隐形人也没有关系。
但是,这绝对不是心理出了问题,因为三年前,顾瘸子确实是抓住了那个人。
“你也不用多想,再看看。”我说。
顾瘸子看着外面,此时他心里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
因为他干的是大事,拿走坐龙和飞凤,积累最后的金钱,然后落地生花。
干的事儿越大,压力了也是越大。
外界的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不得不多想。
喝过酒,顾瘸子回去,我回家。
文知希今天没来,我坐在自己小客厅,喝茶。
板史我翻着,二十六卷,卷卷提到了隐形人,而且就是一笔带过,似乎点水之轻一样,并没有去多想。
现在看看,这点水之轻,是最重的。
板史中的做科,那简直就是太吓人了,所用手段达到一个极致,还让你看不出来,杀人不见血,抽刀不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