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卖个好价钱呢。而且对方傻傻的,正好没个来历,也不怕他求救逃跑。
“这人就是你说的好货?”
白水镇的张爷专倒卖一些没身份来历的人,以赚取黑心钱,他听李麻子说有好货在手,便也耐著性子来看了看。
他掀开麻袋倒是看见一个身体颇为魁梧的男人蜷在里面,对方好像被用了药,正在昏睡。
李麻子扯开麻袋,将林傲整个露了出来,他拍了拍对方结实宽厚的背部,翘起大指头说道,“张爷您看,这小子长得多壮实,肯定很会干活,你出手时也叫得起好价钱。”
“是吗?”
张爷围著林傲看了一圈,又拉下了对方的蒙眼布,看了看他的长相;还好,长得不是很丑,应该能卖出去。
李麻子笑呵呵地跟在张爷身边,等著对方落价。
张爷抽了口水烟,抬起右手比了一个三。
李麻子笑了笑,比出一个四,张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方依旧嬉笑以对。
“吴二,给麻子四十个铜板,货咱们收下了。”
“谢张爷,谢张爷。”
李麻子听见这个自己满意的价钱,赶紧作起揖来。
一个名唤吴二的高大汉子走了过来,将一把铜板哗啦啦地倒在了地上。
李麻子兴奋地捡著钱,脸都快笑烂了,直到离开之前,他才又叮嘱了正在仔细审视林傲的张爷一句,“这小子脾气有点怪,张爷您还担待点。”
“知道了,去吧。お|e”张爷白了李麻子一眼,心道对方还真是废话多,做他们这一行来,收来的人货那个是心甘情愿,不哭爹喊娘闹吵折腾的啊。不过既然落在他们手里了,怎麽挣都翻不出天去。
张爷笑了笑,用水烟管捅了捅林傲的後背,这才唤了刚才那个叫吴二的人将他先弄到笼子里去。
林傲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浑身都酸痛得厉害,他悠悠地睁开了眼,冷不防头就撞到了什麽。
“呃……”
嘴里苦得厉害,脑袋也晕得厉害,林傲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足被戴上了铁镣,而他整个人都被塞在一个狭小得只能供人坐著的笼子里。
林傲怒视著自己手脚上的铁链,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在双龙会中被人虐待的日子。
“混账!”他大骂了一声,猛然运气,竟将铁镣与铁笼一并挣开来。
正在外面和看守们一起喝酒的吴二从没想过有人能从这笼子中逃脱的,所以当他听到一阵怪响之後,还并不以为然,以为是不甘心被掳来的人货在故意捣乱。
他拿了根鞭子进去就要收拾林傲,却见对方赤身裸体地站在一堆碎铁之间,整个人的身上都似散发著一层红光。
“哎呀妈呀!妖怪啊!”
看见气势汹汹的林傲,吴二这个仗势欺人惯了的狗腿子也吓得拔腿就跑。
林傲的右腿不好使,想追也懒得去追,当即便拖著自己的瘸腿满头疑惑地走了出来。
“这是什麽地方?我大哥在哪里?”
林傲现在满脑子都是以前那个对自己好的冷飞,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受了什麽奸人的陷害,才会和冷飞分开两处,怎麽也寻不到对方。
炎阳神功的真气萦绕著他赤裸的身体,他倒一点也不觉得冷,就这麽大大方方地光著屁股便从地牢中走到了街上。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行人已少,一派冷清死寂,唯有前面有一家店门口灯火辉煌。
林傲到底还是内心里害怕这冷清死寂,不由自主地便被面前的灯光吸引了过去。
待到他走到前面那灯火通明之处,这才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都是清一色的漂亮男孩,个个长得俊秀过人,唇红齿白。
林傲记忆里的东西被这些漂亮的男孩唤醒了不少,他情不自禁地便露出一抹淫笑,光著身体便走上去拉住了其中一个。
“嘿嘿,给大爷乐一个。”
正在门口接客的小厮猝不及防来了个怪人,他先是一愣,待看清对方这披头散发且什麽都没装的模样之後,顿时尖叫了起来。
林傲来的这地方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里乃是天下第一的南风馆燕归搂开在白水镇的分店。
燕归搂的老板白三这些时日就在白水镇上,指导著分店的老板经营生意。
眼见一切都红红火火的,白三也算是放下了心来,可谁知道,不长眼来捣乱的人到底还是被他遇到了。
一下楼就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龌龊大汉抱著自己这间分店的小厮调戏,白三气得头顶都要冒出了烟来,他赶紧叫护院们上去收拾对方。
林傲下身直直地翘著,也不管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已有很久没有好好地发泄过了,如今见了漂亮的美人自然也有了欲望。
但是正在林傲想要好好发泄一番时,几个彪形大汉同时冲了上来。
有杀气……
正在强吻著那漂亮小厮的林傲微微一愕,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很快就丢开了小厮,闪躲到了一边。
他站在街上,看著那几个拿著棍棒冲向自己的汉子,下意识又将炎阳神功催动了起来。
原以为来的只是一个疯汉,护院们应当对付得了才是,可白三很快就看出这个醉汉似乎是有著武功在身,而且是极高的武功。
白三沈吟了片刻,到底不愿让自己手下人有无谓损失,当即喝住了护院们。
“住手,让我来与这位壮士一叙。”
白三缓步上前,上下打量了林傲一番,这才拱手说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林傲拍了拍脑袋,总算还没忘记自己的名字,他被打断了兴致此时心情极差,撇了撇嘴便丢下两个掷地有声的字,“林,傲!”
虽然经营著欢馆,但是白三对江湖中事也颇为熟稔,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有不少人是他店中常客,这叫他如何不了解这些江湖中事。
这江湖中叫林傲的人只有一个,不过对方不是已经死了吗?!
白三颇为诧异地看著眼前这个身形魁梧,发色异样的男人,愈发觉得对方和江湖中传说的那位林傲相似。
或许,根本就是一个人也说不定。
但现在看来,对方连衣服也不穿,也还一副不以为耻的样子,真想是被烧坏了脑子啊……
白三合起了手中的折扇,诡异地一笑,脑中已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看样子,这林傲虽然没死,可是脑子却坏掉了,若能将对方弄进自己店里接客的话……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江湖中人不少好男色,但是若能有幸玩弄操耍双龙会昔日的执鞭人,想必足令他们趋之若鹜。
为了确定林傲是真傻还是假傻,白三又问道,“不知林大侠来这里何故呢?”
林傲不屑地白了对方一眼,既而却喃喃自语了起来,“咿……是啊,我来这里干嘛呢?大哥……大哥在哪里?”
一想起冷飞,林傲又变得焦躁不安,他双目发赤,炎阳神功更是不受控制。
“啊!大哥,我大哥在哪里?!快说,我大哥在哪里!!!”
林傲想不明白,头又开始剧烈地发痛,他瞪住白三,张口便喊,声音嘶哑疯狂,吵得一条街的人都骂起了娘来。
白三也被林傲这疯狂的嘶吼吵得一阵难受,他捂了捂耳朵,发现这家夥果真是疯了。
但这也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会,白三提高嗓音对正在狂喊狂叫的林傲说道,“林二爷,你别吵了!你随我进来,我带你去找大哥!”
(22鲜币)第三十八章
林傲疑惑地看著白三这小子,只是觉得对方长得倒是好看,但是话究竟可信还是不可信呢,他一时也辨不清楚,一想事情脑袋就闷闷的痛。
“好吧,那你快带我去找大哥!”
见对方上当了,白三阴险地一笑,这才比出一个请的姿势让林傲走在了前面,他随手又招来一个小厮,在对方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便催对方赶紧去办事。
他跟在林傲身後,两人一路进了燕归楼,那些在楼里喝酒耍玩的男人看见忽然进来一个裸体大汉,还道是这楼中的新鲜节目,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好在林傲也算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虽然光著屁股,胯下那根东西还晃晃荡荡地甩著,倒仍能吸引几个胆大好色地过来调戏他。
“哟,这小子是哪里来的货色啊,这麽好笑?”
眼见一只手就要伸过来摸到自己的下巴,林傲目光一沈,剑眉飞扬,抬手便将对方直直地甩了出去,跌在丈外。
他扭过头,狠狠地看著白三,怒道,“你说带我来找大哥,可是大哥在哪里啊!为什麽我看不见!”
白三虽然也有武功,但是他向来贪生怕死,此刻也不愿被林傲缠上,只好低笑著劝慰道,“林二爷可别急,您大哥冷飞是何等了不起的大人物,怎麽会在大堂里呢,他自是在楼上的天字一号房里舒服等著您去呢。”
一听白三这样说,林傲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来。
他嘿嘿一笑,料想这漂亮小白脸必定不敢骗自己,当即就冲了上去,也不管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吓得这大堂中人惊慌失措。
见林傲先行一步奔上了楼,白三这才苦笑著向刚才被惊扰到的客人赔不是。
“诸位客官还请见谅,这人乃是我新买到的男倌,只是大概因为脑子受了刺激,所以这才举动异常。他原本有些武功,我也怕他发狂伤人,这才出了下策将他骗了进来,伺机拿住。诸位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白三指了指已在二楼四处奔寻著天字一号房的林傲,这就立马撵了上去。
林傲上了楼,左突右看也不曾瞧见天字一号房在那里。
他转身看著缓缓走过来的白三,手臂一伸就稳稳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稍一用力更是将白三拉扯得双足离地。
“喂!你所说的天字一号房在哪里呢?!我大哥又在哪里呢!”
白三被林傲勒得喘不过气来,在半空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被对方放了下来。
他咳嗽了几声,漂亮的眼里几乎都快被逼出泪水来,斜指了楼道尽头的一间屋说道,“那间便是了……咳咳。”
林傲看了看阴暗的楼道尽头,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心中对大哥的追寻到底还是战胜了其他想法,立即拖著残腿慢慢走了过去。
“大哥,大哥,我来寻你了!”
林傲粗哑的声音十分洪亮,楼上楼下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时白三之前吩咐的小三也悄然跑了上来,他来到白三身边,将一小包东西塞到了对方手里,然後又转身跑开。
白三冷眼看著林傲的背影,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暗自一笑,立即走了上去。
“林二爷,你去推门吧。你大哥就在里面了。”
听见白三说得言之凿凿,林傲大喜过望,当即便去推开了门。
结果门後只是一间存放杂物的屋子,又哪有一人,瞬间林傲便气得勃然大怒,他猛地转过头就要对白三厉声喝问,然後一抹白色的粉末却忽然从白三手中扬了起来。
白三一手捂了自己的口鼻,小心地退开到一边,看著林傲被自己挥洒出去的粉末呛得直咳。
“唔……おe”林傲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怎麽忽然浑身无力。
他的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可双手却努力地撑在地板上,不肯倒下,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大哥,又怎能在此时倒下呢?!
“大哥……”
林傲又开始渐渐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变得昏沈,他无力地念叨著内心的执念,终於无可奈何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哼,这下终於倒了吧!什麽林二爷,疯狗一条!”
白三见那些粉末散得差不多了,这才走了上去,他一脚踩在林傲後背那条斑驳的飞龙之上,立即唤了下人上来将对方先拖到後院的石室去看管。
虽然经营著的是欢馆而已,但是也难保会有些不听话又难驯服的男倌闹事,所以白三才特意令人修了这麽一间石屋用来收拾那些想要闹事的家夥。
这里才开张不久,没想到不是男倌的林傲倒成了第一个被关进来的人。
白三知晓林傲武功厉害,自然不敢懈怠,他将人关进石室之後,便又叫人将自己特别购置的几副玄铁镣铐替林傲锁住手脚四肢乃至是脖子。
“这家夥嗓门大得很,先塞紧嘴,省得吵嚷起来惊扰到其他人。”
白三踢了踢林傲,亲自将一团破布塞进了林傲嘴里,又取了根绳子勒在对方唇上。
他扯住林傲的长发,仔细看了看对方陷入昏迷的面容,心中倒是颇为奇怪为什麽短短时间之内这家夥居然会变成这样。
虽然他只是听说过林傲的名字,也大概知晓对方做了些什麽,可林傲变得疯傻如这般却实在令他想不通。
双龙会倒是外传因为林傲叛逆且杀害了冷飞妻儿已被冷飞处死,但是对方现在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地牢里。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对方的身份已是个死人的话,以後有很多事情都好办多了。
白三想到和金钱有关的事项之後这才慢慢露出了微笑,也不想再去追究林傲今晚惊扰了自己客人的事实,反正只要对方用屁股来还就够了,而且对方前面那根看上去颇为威武雄壮,说不定也能满足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呢。
但是清醒时就不喜欢讲道理,性子又极为固执的林傲疯了之後,只会比以前更加的顽固倔强而已。
林傲醒来之後发现自己的手足被绑,连嘴也被堵了起来,顿时气得发狂,体内的炎阳真气也灼灼地运行了起来。可白三早就知道林傲的武功的来历,这副捆绑他的链子也是特意挑选的,一时之间,林傲的内力也无法熔断铁链,只能愤怒地在地上挣扎。
无论如何闷叫挣扎也不会有人来理会自己,林傲心中的绝望化作了激愤。
他挣扎扭动著将身体滚到了铁门边,干脆用自己的头用力地撞起了门。
新店开张要忙的事情多的是,连燕归楼店里的护卫们也都忙得不在岗位,忘记了那个被看押在石室里的疯子。
等他们听到一阵阵闷响後,急忙打开了铁门,这才发现门後那个疯子已是撞得满面是血。
“呜呜……”
林傲看见有人进来了,鲜血模糊了的双眼这才露出了一抹恶狠狠的笑意,他呜呜地呻吟著,满面是血地盯著来人,不屈不挠。
白三可不想这人钱还没赚到就死在了这里,不得已,他只得让人替林傲洒了止血的伤药在额头的伤口上。
看见一脸要吃人模样的林傲,白三心有余悸,却委实憎恶对方这般不识好歹。
忽然,他想起了当初用来调教过凶悍男奴的铁箱,立即著人搬了进来。
在解开林傲,将对方关入铁箱之前,白三不得不先弄晕对方,因为他知道这人反抗起来,只怕自己整栋楼都得被他掀翻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林二爷,你可别怪我白三心狠手辣啊!”
白三取过药酒,倒在手绢上,然後牢牢地捂住了林傲的口鼻。
对方的眼一直恶狠狠地瞪住他,直到药性逐渐发作这才不甘心地闭了起来。
冷飞已经好几天没去理会双龙会的事务了,这双龙会本是他与林傲同心协力所创立,门派中事也是由二人共同决策,如今林傲已死,似乎这偌大的产业对他来说也了无意义。
小碧依旧战战兢兢地在冷飞身边伺候对方,同时也保守著心中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冷飞心境不佳,干脆就在双龙会中散起步了,可谁知他的脚步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林傲曾住过的西殿面前。
看著那些熟悉的房屋装饰,冷飞的耳边似乎还能响起林傲那恣意的笑声,一声声叫著自己大哥时的热切真诚。
“哎……”
往事不可追。
冷飞自然知晓这一点,他更知道自己不该为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多做伤感,否则他怎麽对得起冤死的妻儿呢。
“来人,传我命令下去,将这里拆了吧……林傲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物也都一并烧了,我不想再看见。”
冷飞的吩咐一出来,手下们随便便行动了起来,一天的功夫内,西殿就被拆得只剩下几根木头,而林傲曾经把玩过的器具以及他曾穿过的衣物也都被尽数堆到了院子里燃起烈火。
望著熊熊烈火,冷飞的眼前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那个人或是愤怒或是哀戚的面容。
双龙会的弟子们忽然看到掌门冷飞似乎面容变得痛苦起来,可谁也不敢在此时多说一句,倒是小碧仗了自己是个女子,忍不住躲在一旁悄悄擦拭去了眼泪。
只有她知道林傲多麽冤屈,也知道冷飞该有多麽痛苦。
因为林傲能为了冷飞牺牲这麽多,岂不正说明两人之间的情义本该是何其深重!
白天刚拆了西殿,晚上冷飞回房就睡了,睡之前他心绪不宁,只好灌了一大壶酒助眠。
他刚躺下去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可刚睡了一会儿,冷飞便听到似乎有什麽响动,他身为练武之人对周围的变化自然敏感,当即便强打精神睁了眼想看个究竟。
自己的房门不知何时已被人打开了,一个身影站在门口,黑暗之中倒也看不甚清楚。
“谁在哪里?!e”冷飞心中一惊,自咐莫非自己真地醉得这般厉害,便连有人进了这屋也不曾察觉。
他暗自提气,刚要起身,却见那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
对方越是走近,冷飞越是疑惑,这魁梧高大的身影莫不是林傲!
果然,当那身影离得更近之时,冷飞赫然发现来者竟是本该已死在山崖下粉身碎骨的林傲。
他大骇非常,额上顿时冒出一串冷汗。
“林傲,你……你没死吗?!”
赤裸著身体,满身是血的林傲唯有脸上倒算得干净,他略带几分悲悯地望著冷飞,也不答话,只是嘿嘿发笑,お|e“大哥,大哥……你就这麽希望我死吗?”
林傲走到冷飞面前,忽然伸出双臂,俯身便抱住了正坐在床上的冷飞。
冷飞猝不及防,更觉周身无力,只能愣愣地由对方抱住。
紧接著,他便感到了林傲竟在亲吻自己,从自己的脖子开始一点点地攀吻到面颊,最後更是落在了自己唇上。
“我真地好想你啊,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嫌弃我?”
林傲吻完冷飞,眼中的哀伤却仍是挥之不去,他干脆缓缓地跪了下来,双手抱住冷飞的腰,将头埋到了对方怀中。
冷飞的手足都无法动弹,他也不知这是林傲的妖术,抑或是自己受了惊醒之故。
他看著那个抱著自己就不肯放手的人,缓缓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这一世都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兄弟!”
林傲沙哑地一笑,似乎也不在乎冷飞这般绝情。
他只是温柔地抬起头看了对方,接下去便动手解开了冷飞的中衣中裤,扶著对方躺倒在床上。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爱你?”
林傲俯身又亲吻起了冷飞的其他地方,包括他被迫露在空气中的两粒乳头,冷飞毕竟不是禁欲之人,更何况他的欲念早在之前便被林傲所开启,此时的感受竟远比平日要激烈许多。
“唔……你滚啊!不然我还要杀了你!”
当冷飞感到林傲的嘴竟含住了自己的分身之时,他终於忍无可忍地怒吼了起来。
但是俯在他胯部的林傲却毫无反应,只是熟练地用嘴挑逗著冷飞的欲望,将对方的男根含得硬了起来。
就在冷飞被欲望折磨得不可抵挡,即将射出之时,林傲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吐出了冷飞的男根,连声音都变得凄厉起来,一阵怪笑听得冷飞不寒而栗。
“啊哈哈哈……还要杀我吗?你就真以为是我害死你的妻儿吗?大哥!为什麽不肯信我一次呢?”
林傲猛地抬起头,眼耳口鼻都一齐流出血来,他无比凄然地慢慢爬了上来,沈重的身体压在冷飞身上,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
冷飞惊愕非常地看到忽然发生了变化的林傲,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真地见了鬼。
他此刻被林傲的身体紧紧压住,却是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恐惧地瞪大了眼,看对方一点点地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挨近自己。
“你总是那麽恨我,你总是不肯原谅我……可我……还是那麽爱你,就算死了,也依然这麽爱你。大哥,你真地一点良心也没有吗?我是你兄弟啊……”
林傲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凄厉,到最後冷飞根本不敢再去看他,只好闭起了眼。
然而很快,身上的沈重感便全然消失了,等冷飞睁眼去看时,屋中又变得一片死寂,哪有林傲来过的痕迹?
(46鲜币)第三十九章
冷飞醒来之後,这才发现刚才做的只怕是一场噩梦。
他满头是汗地坐了起来,又急忙起身去点起了油灯,待到屋中亮起昏黄的光芒之後,他才稍稍安了心。
“怎麽会梦到他……”
想起方才梦中所见的林傲,对方死相恐怖,满面凄惨,说不出的可怜。
而对方所说的那些话也让冷飞有了些许疑惑,若是林傲托梦而来,那麽对方所说的乃是他生前所受的冤屈吗?
林傲喜欢自己,这一点冷飞自然知晓。
不过对方说到自己的妻儿并非他所杀害,冷飞却是愈发迷惘疑惑。
他倒了杯冷茶一口干了,仍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下身也紧紧地绷著,想起梦中林傲对自己所做的那一番疯狂之举,冷飞难免又想起了当初自己被林傲囚禁之後所遭受的一切。
正是因为对方那般罔顾人伦的非礼之为,才让自己一步步堕入迷乱的深渊。
冷飞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头看了眼自己中裤下鼓起的一团,真难想象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体也会变得如此淫荡不堪。说到底,林傲就算死了,自己这一世也永远都要活在对方的阴影之下。真不知这是不是报应!
冷飞长叹一声,眼神微微一变,又吹熄了油灯。
他回到了床上,刚才噩梦被林傲的压身的感觉记忆犹新,对方对自己的亲吻挑逗也历历在目。
想著这一切,冷飞的手不自觉地便抚到了下身,他悄然探入自己中裤之中,握住了自己肿胀的男根慢慢地套弄了起来。
在欲望的快感充斥满整个脑子之时,冷飞的脑海之中出现的竟只有林傲昔日的形象。
对方飞扬的金发,深沈的眼,以及那张冷硬非常的五官都显得那麽深刻。
好不容易制服了林傲,可白三也知道对方现在这个样子要去接客是万万不可的。
且不说对方性子粗狂脾气火爆,会吓到客人,若中途不小心让他挣脱跑了,那麽自己这燕归楼肯定会被毁了,到时候客人死一地摆在楼里,只怕自己这一辈子也就玩完了。
但是经营欢馆多年的白三爷自有收服男倌的办法,他已想好了,先将林傲锁一阵子铁箱,把对方的脾气彻底磨灭之後再放出来慢慢调教。
趁著林傲尚未醒过来,白三便手忙脚乱地吩咐人将林傲抬起了一个约2米高的铁箱之中。
铁箱的内壁都嵌有用来固定人四肢和身体的玄铁环,而头部处则专门有一个可移动的方形铁盒子辖制。
林傲被人放了进去,手足很快就被用玄铁环固定在了铁箱的内壁之上,白三瞧了仍不觉得放心,又令人取了几大根皮带来将林傲的双腿从脚腕处起一直捆绑到对方的脖子之下。
他拍了拍林傲的脸,对方依旧不醒人事,睡得正熟。
“哼,回头他醒了就知道厉害了。”
白三冷冷一笑,将林傲唇上绑的绳子嘴里塞的布团都取了出来,却又将和铁箱一套的开口钳撑进了对方的嘴里,又陆续往对方中空的口腔部分塞入了一团棉花堵实。
随後,白三又替林傲戴上了一副皮眼罩,最後他更是用两团棉花堵住了林傲的耳朵眼,用蜜蜡封了起来。
接著白三才将那活动的方形铁盒罩准林傲的头慢慢盖了下去,将铁盒与铁箱内部的接连处紧紧扣上。
这样一来,林傲即便醒来也不会看到和听到,更别提说话叫喊。
只要自己不打开铁箱,对方就只能被牢牢地固定在里面,如同一个无能为力的玩具。
为了不让林傲随意大小便,弄脏铁箱,白三还特地令人取来了肛塞和羊肠管。
他用肛塞堵住了林傲的後穴,吩咐下人以後每天早上为对方灌肠一次便可,而他则将一头接在皮囊里的羊肠管插入了林傲的分身之内,直入膀胱之中,以此导流出林傲残储在体内的尿液。
做好这一切之後,白三才得意地掂了掂林傲的分身,无不骄傲地说道,“这样一来,对方不出三日必定会服软求饶了。”
随後,白三叫人将铁箱竖了起来,然後将其推到了大厅之中。
大厅之中的客人们惊魂甫定,见白三将拿彪悍的裸体疯汉带走之後,竟又推出这麽一个铁箱,也不知拿来作何。
白三先是拱手向客人们行了一礼,然後指著高高竖立的铁箱说道,“诸位客官,方才我店中之人不识好歹冲撞了诸位,如今我已将其禁锢入此铁箱之中,待其知错後才放出,届时若有客官想点用此人,可提前预约,价格从优。”
既然已用手段将林傲关了起来,白三自然不会白白放过一个赚钱的机会,他虽然也拿不住会有多少人喜欢林傲这种类型的男人,不过他想世间人有千面,事情亦是千奇百怪,必定会有人想尝尝新鲜。说不定这个疯疯癫癫的林二爷还能为自己赚上不少一笔呢。
客人们一听白三这样说,纷纷面露疑惑,刚才疯汉的凶悍他们皆有所了解,并不信白三能将对方制服在这铁箱之中,当即便围了上来。
见客人不信,白三笑了笑,便打开了铁箱的门锁,铁门打开之後,一具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身躯立即露了出来,不过对方的头却是另外被一个方形铁盒锁了进来,暂时不可得见。
白三用折扇挑起林傲被插入了羊肠管的男根,对众人笑道,“这确实刚才那男子,若你们留意过他下身,便当看得出来。”
林傲筋肉结实,身躯魁梧,连胯下男根也是颇为不凡,自然引人注目。
一众人看了,又瞥见那盖住头部的铁盒外垂落下些许金黑二色的长发,想起方才所见那男子的异样,这才确信。
“好好好!到时老子第一个预约,这小子委实嚣张得很,看老子一下操烂他屁股!”
一名客人想起刚才被林傲吓唬到的情景便深感憋屈,此时见对方已被禁锢到如此境地,这才感到畅快无比。
此话一出,不少想出气的客人也都纷纷跟著喊了起来,白三一看自己的阴谋到达,当即便锁了箱门,让人将铁箱竖在墙边。
林傲醒来之时只觉一阵憋闷,他试著睁眼,可双眼却不知被什麽东西紧紧压住,一点也无法睁开,而他的嘴也不知被塞满了什麽东西,痒痒地刺激著他的喉咙,让他一阵阵地想吐。
“唔……”他闷闷地呻吟了一声,却又发现耳朵里也被堵得紧紧的,什麽也听不见。
这一下,林傲可著起急来,他拼命地挣扎著被牢牢锁在箱子内壁上的手足,唯有指头能稍微动弹,其他地方却是丝毫移动不得。
“呜!”
林傲绝望至极,浑然不知自己又落入了谁人手中,只怕又是落入那狠狠伤害自己的大恶人便是糟糕了!
想到那大恶人对自己的百般虐待与侮辱,林傲竟是深感恐惧,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起来,被插入羊肠管的分身也因此无法抑制地泄出了一大泡尿液。
不能听,不能看,连说话都成了奢望,当林傲感到自己下身泄出一大泡尿之後,他变得更加恐慌不安,喉咙里发出了颤抖的呜咽声,铁箱内被紧缚的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不要,他再也不要落入那个大恶人的手里,他宁可死,宁可再也见不到大哥,也不愿落入那个大恶人的手中。
第二天天亮,负责照顾林傲的一个老仆便拿著白三给的钥匙慢吞吞地打开了铁箱,他看见已经鼓起来的皮囊,只是面无表情地取出了羊肠管,将皮囊往夜壶里一倒,倒出尿液後又按原样放了回去。
一个晚上过去,这家夥的尿还挺多的。
老仆皱了皱眉,这才摸索著打开了盖住林傲头部的铁盒。
“唔……”
感到有人在将自己嘴里那软软的塞口物取出,昏睡著的林傲立即警觉了起来,他呜呜地叫著,如一头困兽般百般无奈。
老仆将林傲口中的棉花用夹子全部弄出来之後,这才倒了些水在对方口中。
林傲的嘴被迫张开著,清水一旦进入他的喉咙,立即将他呛得一阵闷咳。
灌了些许水之後,老仆这才取下林傲嘴上绑的开口钳,将稀粥喂到了对方嘴里。
林傲的嘴得了自由之後,酸痛不已,一时竟无法闭合,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著口水,舌头也早就麻木干涩,此时已是辨不出嘴里稀粥的味道,也没力气咬合牙关,只能由著对方用勺子将东西直接送到自己喉管里。
林傲边咳边被喂了一通稀粥,老仆见他咳得到处都是也懒得伺候,当即便放下了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