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
李炎回成都府。
各将士依然不停的在训练,不敢有所惰怠。
李炎的命令传达到各军各团各营各连各排,甚至到各班,以及到各士兵。
李炎要求,三个月的加强训练,在为期三个月的加强训练之下,所有士兵,都必须达到标准要求。
如三个月达不到标准要求的,将会被开革出西川军。
甚至,还有可能要倒赔付李炎的训练费。
而且,这个训练费用额度还挺大,估计不是普通人家能赔得起的。
李炎这么做,为的就是让所有将士能够在三个月内,被训练成为合格的战士,哪怕用这样手段。
再者。
李炎更不希望,成都府的陵园中,再增加一座墓碑。
所以,李炎才用了这样的一个手段。
三个月,所有将士以训练为主,任何人都不得缺席,除非临时有战事,或者轮值警卫。
而边军这数千人,也已经被整顿完毕。
在虎军将士以及亲卫的进驻后,开始被分割成无数个小组加以训练。
当然,在整顿之时,也有不少人离开了边军,发回原籍。
没有军响,也没有路费,一切费用都得自理,这是李炎对边军中退出边军中的所有人要求。
不管他是小将领,还是普通的战士,一切都如此。
至于那些边军将领们,李炎一直扣押着,一个也未放出去。
到不是李炎怕他们到长安生事,而是为了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炎没有砍了他们,这就已经是对原边军将领们的最大仁慈了,所以,放是不可能放,只能暂时关押着。
随着李炎回了成都府。
会川这边,所有事情,基本都是以袁正守为主。
当然,左严主政,袁正守主军,各有分工。
虽说,袁正守乃是李炎的侍卫,可李炎手上没有合适的人做这虎军一团的团长,只能暂时由着袁正守去担任了。
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李炎肯定会把袁正守带在身边,至少,也可以给自己增加一些安全系数。
这不,随着李炎回了成都府后,袁正守就开始领导起了所有将士的监导工作了,“老任啊,不是说你,你看你们,这军营也得有个军营的样子嘛,别让我难做。再说了,殿下下达了命令,你们就得严格执行。我可告诉你老任,别到时候殿下追究下来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袁团长啊,你看大家都辛苦了这么久,喝点酒去去困累嘛。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们再不喝了,就这一次啊。”任由一些虎军二团的老人坐在一块,喝着小酒,正好被袁正守逮个正着。
不过。
任由到也明白,这酒还真不好在军营喝。
如真要是被李炎知道了,他这个团长可就得受罚了。
袁正守摇了摇头,指了指任由他们,“仅此一次,如再有下次,可就别怪我执军法了。”
袁正守离去。
虎军二团的二营长曾存却是有些不高兴,“团长,凭什么我们都得听他的。你跟他同级,难道他还能把你怎么滴。”
“就是团长,他也是团长,你也是团长,凭什么你就要听他的啊。就算他袁正守是殿下的侍卫又怎么样,咱们喝点酒又怎么啦。论功劳,我们不比他们小。”
“我说团长,你也是,怎么没了以前的那种狠劲呢?我记得以前,团长你可是一言不合就干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团长,咱们可是拖住了王嵯巅的,那可是殿下的头号劲敌。论功劳,咱们得第一才是。”
“......”
众虎军二团的军官们,对于刚才的一幕,纷纷表示不喜。
甚至,还把这功劳之事都搬了出来。
任由被众属下这么一说,也被怂恿了起来,愤愤的喝了一碗酒后,重重的把碗压在桌上。
而此时,虎军二团一营长杜凡,却是出声道:“你们别再说了。咱们即然当了兵,吃上了军响,咱们就得守规矩。殿下对咱们不薄,军响高不说,还给予咱们各家里人弄了住处,还有活干,甚至还能领到军属补贴。殿下即然把会川这边的军权交由袁侍卫去主导,那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身为军人,咱们就得遵守军人的准则。”
嚯。
杜凡这嘴一说,众人集体望向他。
本来,大家都在痛斥袁正守,可没想到,杜凡这个原虎鹰帮的老人,反到是唱起了反调来了。
可是。
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众人都知道,杜凡说的对。
如果他们没有接李炎这趟活计,说不定他们还在长安底层混呢。
指不定哪一天,就被人弄死了,然后随便被人扔到乱葬岗去,连尸体都不一定能找得着。
甚至。
指不定饥一天饱一天的,家人还没有一个保障,跟着他们受罪。
而今。
成了李炎的兵,生活大大的发生了变化。
虽说战争会带来死亡,伤残,但至少一切有保障了。
如果他们阵亡了,他们也可以放心,毕竟,在他们阵亡之后,他们的家人会依然在成都府生活,拿着应得的抚恤。
再甚至,他们自己的小孩未来都不用他们操心了,至少起点会比他们高,可以读书,可识字等等。
总之。
之前与现在相比较,原虎鹰帮的人,就没有谁愿意去过以前的日子,哪怕是在长安城这种超大型的都城。
杜凡几句话,敲打了众人。
同时,也给了众人上了一课。
而此时。
离着虎军二团营帐不远处的袁正守,却是侧耳静听着营帐内的说话声。
当杜凡的这些话一出,袁正守笑了,随之带着几个亲卫离去。
“袁道长,看来,殿下说的没错啊,杜凡此人沉稳,也确实适合做支援以及后勤,却是不适合一团的团长啊。”没走多远后,一亲卫说道。
袁正守却是边走边说道:“殿下让我留意此人,想来殿下这是想要把虎军三团交于此人来主持了。就从他刚才说的这番话,他就坐定了这虎军三团的团长这把椅子了。”
“袁道长,殿下不是认为此人不合适做团长的吗?仅凭他那一番话,你为何如此笃定他一定会做这虎军三团的团长?”亲卫不明。
袁正守笑了笑,却是不再回答。
亲卫不理解,但稍稍一想之后,也随之笑了起来。
只要跟了李炎久的人都知道,李炎只对自己信任的人,才会委以重任。
要不然,这虎军一团的团长,为何要让袁正守来担任,而不是从下面的人当中找一个呢。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下面的这些人,还没有完全上到他李炎的白名单中来。
更或者说,下面的这些军官们,正处离着李炎的白名单仅一步之遥罢了。
先前,李炎直接否决了杜凡,就是因为杜凡乃是原虎鹰帮的人。
原虎鹰帮的高层们,已经掌了虎军二团了。
如让这原虎鹰帮的人再掌虎军三团,如原虎鹰帮中有人想要反了他李炎的话,那这两个团都不一定能控制得住,甚至,连这虎军一团,李炎都怕控制不住。
虎军一团,基本都是原虎鹰帮的下层人员,所有的原虎鹰帮的高层,中层都被分派到了虎军二团。
总之。
以防万一总是好事的。
十一月上旬。
李炎回到了成都府。
当李炎一回到成都府后,先是去了西川将士阵亡陵园祭拜一番。
不管是作秀也好,还是李炎本意如此也罢。
这些,都能为李炎带去良好的名声,甚至还能让那结一直犹豫要不要当兵的良家子弟得见李炎的行动后,直接报名参军。
当然。
李炎此次回成都府,第一时间去西川将士阵亡陵园祭拜,还真是出于自己的本意的。
不管如何。
自己带出去的人,回来的却是一堆灰,李炎心里着实有些不落忍。
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李炎才有了这番行动。
当李炎从西川将士阵亡陵园回来后,崔玉等人早已等候在节度使府大门不远处。
“颍王殿下,下官恭迎殿下返回成都府。”崔玉等人见李炎一到,立马躬身行了一礼。
崔玉行这个礼,那是行得心甘情愿。
就为那些被南诏掳去的百姓,他崔玉认为这一礼也行得值。
李炎从马车上这才下来,就受到了这一礼后,轻轻的挥了挥手道:“崔使节怎么还在成都府,怎么还未返回京城啊?”
李炎这是明知故问,但崔玉还就得回应。
“回颍王殿下,召我等回京的圣旨未到,我等却是不敢回啊。”崔玉心里其实早就想离开了。
西川把南诏都压到这种地步了,他这个使节还在西川,一点事都干不了,更是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
不止是他,使团中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返回长安去。
但皇帝的圣旨未到,或者朝廷的公文未出,他们想回也没办法回,只得在成都府这边干等着。
虽说,整个使团中除了他崔玉还算是没有多少私心之人,其他所有人都带着他们上峰的任务来的。
李炎轻轻的点了点头,“即然暂时回不了长安,留下来也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我西川的人土风情。如需要本王帮忙的,可以跟本王提。”
李炎话一说,直接带着时宽、亲卫们往着节度使府里行去。
崔玉等人本想跟过来,地是被众亲卫给拦住了。
“殿下刚从边境回来,一路劳顿,如有事情,过两日再议。”亲卫们可不会在意崔玉等人是些什么人,他们的眼中只有李炎。
而且,李炎没有让崔玉等人入节度使府,那谁也不能入。
被拦下来的崔玉,急切的向着正迈步往着节度使府里走去的李炎大喊:“颍王殿下,下官有要事上禀。”
李炎闻声,暂停了脚步。
“你进来吧。”李炎回头看了看崔玉,留下这句话。
一句你进来吧,亲卫们仅放崔玉一人入了节度使府内,而韦公公等人,皆被拦在外头。
到了节度使府内院后。
下人立马奉上了茶水,李炎坐定后,指了指对面的一把椅子道:“坐下说。”
崔玉到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殿下,南诏方面?”崔玉开始探问起南诏之事来了。
李炎不悦,“说你的事。”
“殿下,最近长安一直在商讨召殿下回京之事,不知道殿下你可知晓?”崔也不好再探听关于南诏之事,只得把话说了出来。
李炎闻话后,一脸没所谓的表情,“身为臣子,陛下想召臣回长安,那本王也得尊旨意行事。可要是如果是谁刻意想要让本王回长安,想要以什么手段对付本王的,那本王可就要好好会一会这朝堂之上的人了。”
面对崔玉,李炎近几个月以来,到也得到了关于崔玉的一些大概消息。
没有靠山,也没有背景。
纯粹是因为一读书人的身份来到西川,李炎此时到也没有对他崔玉有太多的猜疑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
不是自己的人,是谁李炎都不会信任。
长安的情况,李炎时不时就能得到最新的消息。
朝堂上也好,还是各大派系之间的关系也罢,李炎虽远在会川,可对这些事情,也算是了若指掌的。
朝堂上谁要对付他,他李炎心知肚明。
至于仇士良。
有道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到时候再说。
一个宦官罢了,死了则死了,谁又会在意一个宦官如何呢。
再者。
李炎也会给自己那位皇弟哥哥递封密信去,也算是安抚一下自己这位皇帝哥哥的猜测之心吧。
十一月中旬,李炎巡查工坊,下达了关于工坊的稳定前进步伐的指示。
十一月下旬,李炎巡查虎军训练营,并且发表了重要的鼓动讲话。
十二月中旬。
李炎离开成都府,返回会川。
大年,李炎与着众将士喝了一杯庆功酒。
一月下旬。
各军汇报,训练成果已达至,李炎喜笑。
“殿下,依汇报看,各军训练的结果超乎想像啊。你看,经袁团长的监督,又经各团长的汇总,不管是虎军也好,还是虎军新兵也罢,更功者狼军等,皆已达标,而且训练标兵如此之多。”时宽看完训练汇报后,惊呀不已。
李炎重重的点了点头,“看来,咱们也可以准备了,三月对南诏发起进攻,正好,也可以压一压长安那边召本王回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