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拧了。”陆玖酒面不改色,就那么躺在地上,淡然的模样让人看不出真假。
顾遇琛站了一会儿,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陆玖酒低笑出声,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开口说道:“你就不怕我装的?”
顾遇琛抱着她的手用了巧劲儿,找她腰间拧了一下,陆玖酒闷哼一声,怒声低吼:“我死了你也别想给我儿子找后妈!”
陆玖酒被顾遇琛带去了医务室,马场难免有意外,所以配备了专门的医务室。
陆玖酒趴在床上忍着腰疼,忍疼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白润淮从外面进来,低声在顾遇琛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看了一眼陆玖酒才离开。
医生这会儿正在帮陆玖酒检查身体,确定是腰椎错位。
顾遇琛蹙眉看着趴在床上还在玩手机的女人,腰椎错位,这女人都没有感觉得吗?
“复位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陆小姐忍耐一些。”
“我来。”顾遇琛直接接手了医生的工作。
无法想象别的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腰上给她复位骨头。
“不,不用,我们要相信专业的人。”陆玖酒瞬间惊了,她可以忍受疼痛,但是不能忍这人故意整自己啊。
顾遇琛瞥了她一眼,让医生先回去,明显就是她的意见直接被忽略了。
陆玖酒突然觉得腰更疼了。
“其实,我师兄也行,嘶,顾遇琛你大爷!”陆玖酒疼的将手机丢开了,整个人埋在了枕头里面。
腰间的大手又热又重,死死的压在她的腰上。
“托你的福,我大爷在牢里,马上要被枪毙了。”
她皮肤并不算细腻,甚至能摸到细细碎碎的伤疤,她是医生,她能把他的眼睛治好,不留明显的伤疤,却无法清楚她自己身上的伤疤。
错位的骨头被复原,顾遇琛的手依旧落在了她的腰间,感受到了她疼出来的那层薄汗。
他微微弯腰,靠近了陆玖酒耳边,“原来,你也会疼。”
陆玖酒:“……”
腰间细软的肉被人捏住,慢挑轻捻,一下一下的点在她细碎的疤痕上。
那些疤痕都是毒素造成的细胞死亡,是根本无法清除的,所以只能一直留着。
陆玖酒握紧了手,咬着自己的唇忍着山上不自觉的颤抖。
“去过马场的人是沈竞。”顾遇琛低声在她耳边开口。
陆玖酒一个激灵,突然反应了过来。
“沈竞?”
这不可能啊。
陆玖酒挣扎着要起来,被顾遇琛直接压在了床上。
“好好趴着。”
“我要去见沈竞,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你闹这么一出,不就是要瓮中捉鳖,现在人去了,你反而不信了,他沈竞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顾遇琛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女人还真的知道怎么气他。
陆玖酒吐了一口气,“龙老头很看重沈竞,他和你一样,都在云端计划幕后的那个人,这个主意我之前就和他说过。”
“你和他说过?”
却瞒着自己?
这女人可真厉害。
陆玖酒:“……”
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陆玖酒,你行。”顾遇琛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出去了。
陆玖酒直觉出事了,她又把顾遇琛给惹了。
沈竞过来的时候和顾遇琛撞见了,顾遇琛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沈竞不明所以,进了房间看着趴在床上的陆玖酒,“怎么了?”
而本该愤怒离去的顾遇琛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在门口没有在离开。
陆玖酒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的爬了起来,“没事,你去马厩那边了?”
“本来想去看看谁去马厩那边,结果发现没有人过去。”
“不太可能,云然后期更改过的药方里面肯定加了别的东西,如果我们能拿到药方就能知道是什么,要找他们只需要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沈竞点头,在床边椅子上坐下,“你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拧了腰。”陆玖酒说着,在思考没有人去过马场,那当时在场的人还少了谁?
陆玖酒腰部受伤,要休息两天,节目组也没有意见,毕竟他们的重点放在了胡艺和欧阳术的身上。
等到沈竞出去,陆玖酒向外探了探身子,“顾总在外面看太阳呢?”
顾遇琛:“……”
倒是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前前后后都是为了云端计划。
所以顾遇琛进来的时候脸色才好了几分。
“你查云端计划是宫阙的意思?”
“不是,偶尔知道的。”顾遇琛在床边坐下,脾气倒是比刚刚好了不少。
陆玖酒微微抿唇,“不是不想告诉你,云端计划背后牵扯的野心太大,不算是宫阙还是龙老头,亦或是我师兄,他们都不会让云端计划面世,一旦面世,就算是联手,他们也会对云端计划的所有知情人赶尽杀绝。”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呢?”
“我毁了。”陆玖酒闷声开口,“可是我也想不到陆臣会……”
偷偷拿走她还没有完全毁掉的药方。
“陆臣?”
陆玖酒抬头看着顾遇琛,“顾长年应该和你说过,你的眼疾源于陆臣给他的药,陆臣一直有想要长生不老的野心,又或者是想要起身回事的野心,他需要钱,顾长元有钱,这就是他们的合作。”
顾遇琛紧握双手,顾长元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只有愤恨,并不完全相信,可是陆玖酒提这件事,他信。
“山里的每个人,都是他的实验品,而我们活下来的理由不过是在医术上还有些天赋而已,能为他的研究成果增加一些成功的可能。”
有天赋的就留下,没天赋的就被拿去做实验,这才是她最憎恨陆臣的地方。
“后来他和云然狼狈为奸,才有了后面的事情,然后接连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得让你活着。”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从始至终我只能躲在你背后,按照你给我设定的人生路线去活是吗?我父母都没有这么要求过我,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