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单手靠在桌上撑着头,还不忘了装得一副傲慢模样,翘起脚悠悠的说:「滚吧!」
「你!」纪小萸又悲伤又气愤的准备动手。
韩乐气势也完全不输她,趁着她攻击过来的空隙快速的往纪小萸脖子敲去,双眼一阖昏了过去,只见韩乐扶起向前倒的她露出一抹微笑,面向敬柔说道:「城北别院。」
「你的心思我依旧是看不透。」元绫不知何时便倚靠在门口,她睨了一眼晕过去的纪小萸,双手环臂表情淡漠的继续说:「既不为权也不为利,悄悄回来後从没下过命令,现在又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到底在图什麽?」
韩乐轻笑一声,什麽话都没说的出了房门,越过门槛时稍微停顿了几秒钟,复杂的眼神仍然逃不过心思细腻的元绫,正当元绫准备开口时,她却什麽都不听的走了。
「疯子。」元绫目送韩乐的背影後,转身跨入屋内。
「你又是谁?」纪子恒缓缓移动到床缘坐起。
元绫走近床榻一个迅速将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极度靠近的面对他说:「知道我是谁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死人、二是废人,你想成为哪一种?」
「好了!别玩了,赶紧来搭把手。」敬柔瘦弱的身体正吃力的扛着纪小萸。
「我只接收到去城北的消息,并没有说要帮忙抬人,你自个儿努力吧!」元绫离开纪子恒挺直了身板,事不关己的匆匆离去。
纪子恒抚摸了自己的胸脯,感受一下那如奔马音的心跳,不自觉傻傻的笑出来,自言自语的说着:「有本事的人果然脾气都不好。」
……
傍晚时分一名穿着一身深紫色斗篷的人从韩府後门悄声离开,越过几条小巷後眼前显现出尚未热闹起来的“采月楼”。
她熟练的翻起墙,打算偷偷摸摸的潜入采月楼的後院,谁知头才刚探出屋顶就被人发现了踪影,一个人举着小烛台在後院的湖边轻轻的走过来,若没有仔细观察,别人还以为是水鬼锁魂来了!
「好好的门不走,我这屋呀瓦呀的弄坏了你赔呀?」
「师叔!你看我一个女孩子家进出采月楼多不合适呀!」韩乐掀开斗篷双脚横跨两侧屋檐,趴在屋顶上乾笑着。
「你一个女孩子家翻墙就合适啊?我这不就为了你特地挖了个狗洞嘛!还愣在上面干嘛?等着我把你“请下来”啊?」韩乐「喔」的一声作为回应。
韩乐轻身一跃跳下屋顶,转身望向墙角後嘴角不禁抽了几下说着:「师叔这挖的这狗洞真是别出心裁啊!」那狗洞上还有个镶金的题字,写着“头牌素馨之洞”六个公正的字t。
「可不是嘛!多亏了巧岚我才能为你量身挖洞,这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啧啧啧!真是钱多无处花。」
韩乐环顾四周皱起眉头说:「人呢?」
「我把她丢到轮回路里了。」
「师叔!怎麽就让她进去了呢?至少也等我来吧!」韩乐扶着自己的额头伤脑筋的四顾张望,心中盘算着最有可能会走向的出口,脑子像快炸裂般的疼痛不已。
师叔无奈的说道:「她一天到晚想着要给我逃跑,我又有什麽办法呀?那麽想赶紧送死,我还不成全她吗?」
韩乐重重叹了一口长气,好不容易陷害自己娘亲的凶手就要水落石出了,最後料想不到的竟是被自己的师叔给高砸了,简直是欲哭无泪呀!
「我都没叹气,你这小h毛丫头叹什麽气?跟我来!也不想想你师叔我是靠什麽生活的。」师叔撇了嘴,手上的金镯子挥了两下发出了「叮铃」的清脆声响,悠闲的迈步至後院最角落的马厩。
「哪儿呢?」
师叔拍了一下韩乐的上臂,兴奋的说:「我这轮回路的奇门遁甲可不是唬着玩的!现在唯一出口可就在这堆马厩底下,要不你去帮帮她?」
韩乐信以为真的向前跨出了一步,过了几秒钟後再回头确认:「真就剩下这一个出口啦?」师叔收起笑容肯定的点点头。
「好!」只听见韩乐像是下定决心的一声,她便摀住鼻子的上前寻找那“唯一的出口”。
才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厩外的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貌似是有人受伤一样的一跛一跛的拖行……
「我不跑了还不行吗?」灯火一靠近後,才发现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孩正扶着手臂上的箭伤,同侧的脚也血淋淋的甚是骇人。
「敏敏?」韩乐讶异的望着眼前受伤的女孩。
师叔尴尬的摸了後颈,目光总是漂移的说着:「真是奇了怪了啊!这马厩怎麽就不是出口了呢?」那心虚的表情时不时的瞄一下韩乐,嘴角却出卖自我的笑了起来。
「笑!还笑!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我竟然在这堆马粪里找出口,你、你给我下来!」韩乐用那只碰过马粪的手伸向师叔。
“碰”的一声,敏敏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正好韩乐就快抓住师叔的瞬间,她机智的躲了开来,火急火燎的说:「倒了、倒了、倒了!救人要紧,我走啦!」
韩乐的手挥空後重心顿时不稳,脚下又暗又滑的根本找不到支点,一阵手忙脚乱後“噗通”终究是抵不过马粪的魅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吧!就连同台上献艺的份也一起,咳咳!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韩乐颓废的瘫坐在原地,稍微加重了自己的语气说着,周围的马儿也跟着像附和般的叫了几声,她才慢慢的从马粪堆里爬了出来。Щóó1ろ.cOм(woo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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