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海和许雯隽照旧在清晨起床在耸立在观景阁楼吞纳吐息,调息吸收日出紫霞光能,自从得知这阳光居然是高于自己修炼的灵气等级的能量存在,夫妻二人就开始研究着如何吸收光能,意外的发现居于高处吸收日出紫霞,是全天日光中可转化为灵力最多的一种光能,宋镇海夫妻也尝试过和昆翔虎那样吸收月华,但发现月华这种能量蕴含阴冷之气,至阴致寒即便许雯隽女子水系体质也承受不住这种能量侵灼伤害。
宋镇海和许雯隽意外的发现自己平西将军府门外又是车水马龙,将周围小巷堵得满满的,宋镇海下意识的看向花园中大树下酣睡的昆翔虎,以为又是昆翔虎贪吃惹出的事端,但细想感觉不对,这些王公侯爵就算是重新购买了凶禽猛兽,这寒冬季节,也没那么快运送过来,这些凶禽猛兽不能直接长途跋涉运过来的,那样多半会水土不服死掉的,通常都是每走一段较远距离就原地休整上几周时间适应一下水土环境,再继续启程,中间停顿的时间不少于五次的,一二个月石运不来那些凶禽猛兽的,眼前这些到访的权贵们似乎不应该为宠物之事而来,宋德海有些疑惑地下了观景阁楼直奔府邸大门,前去询问其中缘由。
正值大年初一,平西将军府上只余下钱涌、春梅、夏荷、秋菊、冬竹,或是无家可归,或是种种缘由不愿回家,而留在府上,大勇和二壮则是靖安府人士,服劳役随靖安军攻打开平城,被留在开平城做仆从,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两人都很思家,办好府上事务,便早早的返乡了。
平西王府外的此起彼伏的马匹嘶鸣声,一些仆从的交谈声惊动了平西将军府上的仆从,聚拢在门前观望,见宋镇海过来,忙向宋镇海请安,宋镇海微笑着回礼,他对府上仆人始终礼待如亲人,二个月相处,让六位仆人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第二个家,钱涌管家身为知天阁执事见得多了,反而看的淡薄了一些。
宋镇海一开府门,众位权贵的幕僚带着主子的名册上前拜见宋镇海,说明来意:是带府上的公子或小姐前来听宋太平讲《三国演义》故事的。宋镇海看着率先递交名册的三位幕僚递上的竟是当朝三位皇子的名册,后面各位幕僚递上的也都是身份不俗的权贵,甚至还有各国特使的名册。
宋镇海只能请这些权贵的子嗣们进入府中,至于他们带来的仆从除了侍奉饮食的,其余的均留在外面等待了,宋镇海注意到一个五六岁光景衣着朴素的小女孩只身一人混迹在那群权贵子嗣中来到府门,宋镇海警惕的伸手一拦,笑着问道:“小姑娘,你家大人是哪位呢?”
那小女孩落落大方的躬身施礼,流畅的说道:“宋将军,我只是一名民女,也想听听宋太平公子的《三国演义》可以吗?”
宋镇海一看这小姑娘的行礼,就知道她绝不是民女,贫寒百姓之女根本无法受到这种礼仪教育的,而且这个小姑娘手心和虎口有厚茧子,行走步伐轻盈,皮肤白嫩,不像是经常下地劳作的民女,反而像是从小习武的哪位武林豪杰之女。
宋镇海淡淡一笑,说道:“钱管家,带着这位小姑娘一起进去听宋太平那个小混蛋讲《三国演义》,带好路,别让小姑娘迷路了。”
平西将军府并不大,也不易迷路,之所以宋镇海如此说,只是为了提醒钱涌看好这个小姑娘,别让惹出事端来,来这里的小孩子们,哪个出意外都是要捅破天的大麻烦,断人子嗣可是不共戴天之深仇的。
钱管家向宋镇海微微点头,恭敬的说道:“这位小姐,请随老奴走吧,回廊之上有些湿滑,当心脚下。”
许雯隽发现了这边异常,也放下了修炼,匆匆向宋镇海这边赶过来,询问是什么情况,怎么来了这么多孩子?
宋镇海无奈的小声说道:“雯隽,这还不是我们那宝贝儿子在大哥婚宴上即兴发挥,引来了一群小家伙来听《三国演义》,三位皇子和各国特使子嗣也在其中,我也不好阻拦的,只能让宋太平自己斟酌了,也算是锻炼一下他的社交能力,要只是男孩还好说,多个兄弟多条路,只是这里面小丫头也不少的,对我们的宋太曦可是不小的竞争压力的,你和钱管家一起看好这些小孩子吧,千万别出意外,我去参加早朝了。”
许雯隽“嗯”了一声,转身招呼上四位侍女一起前往会客厅,将里面的桌椅搬出来,铺上厚厚的毯子,又从宋镇空和宋镇地府邸借来一些坐垫,让这四十九位小家伙席地而坐,至于他们的随行仆从则提着食盒在习武场站立等待。
睡眼朦胧的宋太平被许雯隽从被窝提出来,春梅麻利的打好水,给他洗漱一番,穿戴好衣服。宋太平一出主人卧室,看到面前一群仆从,再看会客厅里席地而坐的满满一屋子小朋友,有些呆萌了,这是什么情况?迷茫的看向母亲。
许雯隽说明了这些小家伙们的来意,宋太平郁闷的低声问道:“吗,我父亲同意我公开《三国演义》了吗?”
许雯隽轻抚宋太平的小脑袋柔声说道:“乖儿子,你若是和正常同龄人的灵智一样话,我和你父亲自然不放心,但是你父亲认为你的才智已经可以和他比肩了,只是缺乏世俗事务的锤炼,他让你尽管放手去尝试,就算是痛处天大的窟窿,他给你担着,这些听《三国演义》的同龄人,可是个个都有不俗的背景,如何处置由你来决定,你父亲不让我给你参考意见,只给你提供信息。”
宋太平张着小嘴愣了会儿,这父亲宋镇海也太不爱护儿童了吧,不是说好给我个美好童年吗?这么能出尔反尔,让幼小的我去面对这个险恶的社会呢?记得听钱管家说过大焱帝国这一代同龄人可是能人辈出的,看来自己在大伯婚宴上太招摇了,酿成的苦果只能自己收场了。
宋太平简单的扒了几口小米大豆干饭,快速理顺了一下思路,没有让会客厅的小朋友们多等,大跨步走出主人卧室,迎面看到黑压压一习武场的仆从,步入会客厅,看到仅仅排列紧密的华丽服饰少年们注视过来的目光,顿时难免有些有些紧张了,宋太平深呼吸了几个循环,方稳定下来紧张的心情,走到会客厅最里侧,转身面对在场的同年龄段的少年们,行平辈礼,恭敬的说道:“小弟宋太平,起床晚了些,让朋友们久等了,下面直奔主题,我开始为大家讲《三国演义》!”
宋太平直接开始声色并茂的讲述《三国演义》,凭借着阅读完三遍的记忆,把握到位每一段应有氛围,语调上抑扬顿挫,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时而愉悦。时而忧伤,将那跌宕起伏,扑朔迷离,精彩缤纷的三国故事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小说这种文体第一次在大焱帝国出现,让会客厅内外的听众完全入迷。
宋太曦在夏荷怀里看到哥哥在会客厅里有声有色的说着自己还不能完全听懂的故事,吸引了所有人,连在习武场等待的仆从也是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没有人搭理自己,感受到冷落的宋太曦为表达不满情绪,直接开始干哭,哭声传出,就有无数道低沉的喝止声音响起,看到那数道冷冷的目光,宋太曦害怕的一缩脖子,不再哭闹,异常煎熬的听着哥哥宋太平讲述的小说《三国演义》,不一会儿,就趴在夏荷的肩头睡了过去。
宋太平讲到刘备刘玄德遇险的片段时,立即揪起众人的心,一位仆从甚至爆发出凡阶的灵力波动震开周围的仆人,大喝:“刘玄德怎能陨落在这等肮脏的贼人手中,我来救你!”
钱涌管家忙一个箭步上前,按住那位准备冲出的仆人,以狮吼术喝道:“醒来!”
那位仆人方才意识到自己太投入,以至于把自己代入故事中了,看到自己的窘态,尴尬的面红脖子粗,怕出声会打扰宋太平讲述,便无声的抱拳向周围诸人致歉。
宋太平也没有想到自己正常讲述《三国演义》原文,还没有透漏丝毫那神秘的注释,便让在场的所有听众进入痴迷状态,会随着故事的情节而流泪、振臂助威、惊出冷汗、开怀大笑。这部小说的感染力让宋太平也始料未及,严重低估了。
中午时分,宋镇海带着宋镇空、拓布秀娥、宋镇地、上官仪艰难的穿过密集的马车长龙,进入府邸,居然无人接待,到了习武场,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再听着宋太平所讲述的《三国演义》,顿时感到耳目一新,明白为什么府门无人看管了,这么精彩的小说,谁又能放过一个字呢?习武场中又多了五位痴迷的听众。
直至深夜,家长们仍没有见自家的宝贝孩子回来,担心出了意外,便纷纷亲自赶到平西将军府查看究竟,当看到宋太平在会客厅挑灯讲述,众位听众痴迷陶醉的听着,甚至在会客厅门口静静卧着一只白老虎同样在侧耳倾听,略显迷离的目光表明在场众人沉迷了故事中,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便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纷纷无比的懊悔。
监国太子拓布元起在宋太平说完《三国演义》的一章时,忙说道:“宋太平贤侄,你也讲一天了,已经很劳顿了,先早日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继续吧,这个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的,各位朋友,宋太平贤侄尚还年幼,别累着他,今天就到这儿吧!”
原本不满打扰听宋太平讲述的众位权贵们在听清是监国太子拓布元起的声音,自然不敢违逆,纷纷趋势附和着向宋太平致谢、告辞,拉着自家的宝贝孩子上马车,这些小孩子们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饭,接过食盒,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各位家长却忙着询问并记录《三国演义》前面的故事情节,并将明日亲随孩子听宋太平讲述《三国演义》的仆从改为精通速记的幕僚,大多数孩子因为年幼,在听完宋太平的讲述,往往会忘掉一些平淡的衔接环节,只记得那些出彩的场景。
深夜,宋镇海一家人汇同宋镇空、拓布秀娥、宋镇地、上官仪以及五位府上仆从围坐在一起香甜无比的吞咽着小米大豆干饭,以缓解饥肠辘辘的肠胃抗议。
饭饱之后,宋太平有些愧色的向大伯宋镇空和伯母拓布秀娥致歉:“伯父、伯母,小侄不懂事,肆意妄为,扰乱了伯父伯母的婚宴,还请伯父伯母看在小侄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小侄。”
宋镇空爽朗的哈哈一笑,戏言说道:“宋太平贤侄,要让我和你伯母原谅你也是可以的,那就让我们一看这本《三国演义》吧。”
宋镇海知道这《三国演义》涉及那神秘的电子阅读器,即便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能泄露出电子阅读器的秘密,便主动为儿子解围,接过话来,低声说道:“大哥,实不相瞒,这本《三国演义》没有书本,而是宋太平这小家伙天生记忆里就有的一本神奇小说,宋太平能书写的文字尚还有限,若由他口述,摘抄下来,或许要一月时间的。”
上官仪目露异彩盯着宋太平,打断宋镇海的话,急切的问道:“宋太平小公子,创作《洛神赋》的曹植确有其人吗?他还有其他词赋吗?”
宋太平看到上官仪的表情,就知道这位漂亮的阿姨属于父亲所说的乐痴类型,遇上其痴迷的事务是异常的执着,便如实相告:“上官大人,这个曹植是否确有其人,小子不能确定,在《三国演义》中的确提及到曹植的其他代表作,只是时间仓促,只有词赋,不像《洛神赋》还带着曲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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