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船,张三就又开始晃脑瓜子了。
现在,买一条小船,也得几十万,想要大点的,没几百万,你就别想了。
最后,张三一跺脚,转身就往回走了。
光站这想有啥用呀,还得回去干活呀,谁让目前的来钱道,就只有鱼货了呢。
他回到了下网的地方,就把四大桶的鱼带出空间了。
把鱼都装上车后,张三一看手机,时间还是半夜。
上早市还早着呢,他就坐在窗前发呆。
大院很静,静的让张三有点不适应。
空间里那么热闹,可到了外边,就只有张三老哥一个了。
这种快速转化,使张三感到了深深的孤独。
陪伴他的只有院外的松涛声,偶尔还有猫头鹰的几声冷笑。
张三就在这个静谧的有些诡异的大院子里,让自己的思绪乱飘。
一会想起王娟的抱怨,一会又是闺女的笑脸,
还有父母辛劳的身影,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不屑。
乱七八糟的,没个焦点,他就这样呆坐到了天亮。
天亮了,那就干活吧。
尽管身体还稍微有点不舒服,那也只能忽略了。
张三开着车到了早市,有两家馆子来进货的人都在那等着了。
刚把他们打发走,张三正在那查钱呢。
金景花来了。她看见张三笨手笨脚的查钱,就给抢过去了。
刷刷刷的就给查好了。塞进张三的大皮兜子里了。
说:“五千二百三,对吗?”
张三说:“对。”
她说:“以后,我来帮你卖鱼好不好?”
张三说:“不好。”
金景花说:“咋的,你怕我抢你的钱咋的?”
张三说:“那对呗,你把俺的钱抢跑了,俺不得哭死呀。”
金景花说:“姐见过的钱,比你这个多多了。”
张三问:“你咋起的这么早呀?”
金景花说:“想探探你究竟能赚多少钱呗。”
张三说:“俺就是赚点辛苦钱,白瞎你起的这么早了。”
金景花说:“未必,你就从来没说过实话。”
张三说:“俺说的都是真话,还真没说过实话。”
金景花说:“你就扯吧,你...”
说完了,还真就帮张三卖开鱼了。
看她秤秤,算账啥的,还真像是个老手呢。
金景花收钱收的挺开心,可张三不得劲了。
心想:“你早市散了还不走,俺咋进空间呀?还得给人家送货呢。”
还好,早市还没散呢,解围的就来了。
来的正是金哲山,这家伙看了张三一眼,
说:“买卖不错呀,都快卖完了。
还剩多少,我包园了。”
金景花一听,就把剩下的鱼一划拉,
全给他装上了。秤好了重量,
说:“一共十三斤,你给三百吧,零头我抹了。”
张三一听,好悬没笑出声,感情还带往上抹零的呀。
金哲山给了三百,还真没让找零,他只是又看了张三两眼。
对金景花说:“他今早的飞机,让你去接他,咱们走吧。”
金景花跺了跺脚,把大皮兜子往张三怀里一塞,就跟着他走了。
张三看他俩走了,就开始收拾东西。
卖菜的大姐说:“你对象呀?真漂亮。”
张三说:“不是。”
大姐说:“我看她对你有意思呀。”
张三说:“她就是人来疯,想起一出是一出。”
大姐说:“挺好的一闺女。”
张三没出声,可旁边的‘吊眼梢’子来了一句:“狐狸精,还不是奔钱来的呀?”
张三张张嘴,还真不知道咋接这个话。
说他跟金景花很熟吧,还真不熟,
说他跟金景花不熟吧,那也不对,反正就是朦朦胧胧的,让他有一窥究竟的欲望。
大姐一听‘吊眼梢’子这么说,就接了一句:“别拿自心比人心。”
‘吊眼梢’子一听,就挂不住了,梗着个脖子,就想朝着大姐去了。
张三一看,就赶紧说:“明天你能不能把俺的地方还给俺呀?”
‘吊眼梢’子就回头冲着张三来了。
乱七八糟的一通胡搅合,最后还给了张三一把大葱。
张三接过葱,就在那偷着乐,还悄悄的朝着大姐摆摆手。
早市就是这样,有时候,为了一角钱,都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可有的时候,又能送给人家一大堆的东西,
还都挺乐呵的,这就是人生百态吧。
张三不知道,‘吊眼梢’子认没认出金哲山,
反正她没敢跟金哲山炸刺。
张三收拾好东西,就回大院了。
他觉得有点饿,但又不想吃,就没做早饭。
把四个大桶送进了空间,他也进去了。
又是一通好忙乎,把四桶鱼货装上车了,他就给老杨头送去了。
老杨头没在店里,收货的是厨师长。
张三送第二趟货的时候,老杨头才从店里接出来了。
张三把鱼和老水鳖卸下车了,秤好了重量,老杨头就给他结账了。
他收好了钱,刚要走,老杨就把他给叫住了。
找了个空桌,两人对面坐了。
老杨问张三:“小伙子,还没吃早饭吧?”
张三说:“吃了。”
老杨从兜里掏出一盒软中华,递给张三,
说:“拿去抽吧。”
张三接过来,打开后,他拿出一支,就抽上了。
刚抽两口,他又咳嗽了。
老杨让服务员给他倒了杯茶,
张三接过来,喝了两口,这才把咳嗽给压下了。
老杨说:“少抽点,没啥好处,还不如喝点酒呢。”
张三说:“感冒了。”
老杨说:“昨天让雨浇的吧,要不,我让人去取吧?你也好省点心。”
张三说:“不用了,这点事不算个啥。”
老杨看了一眼张三,没接话。
停了一会,他对张三说:“你是不是对我给的价格不满意呀?”
张三问:“你指得是啥呀?”
老杨说:“老水鳖。”
张三说:“满意呀,俺觉得挺公道的。”
老杨说:“满意就好,要是有啥想法,
你就直接跟我说哈,咱爷俩好商量。”
张三就问:“大叔,你有啥事就直说吧?”
老杨说:“也没啥事,就是吧...”
说到这,他拉了个长音,
又说:“飘香阁的刘胖子也卖老水鳖了。
他的老水鳖,也是你给他的吧?”
张三说:“嗯哪,是俺给的。”
老杨说:“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的话吗?”
张三一听,这是不乐意了呀,
赶紧说:“大叔,昨天拉来的老水鳖有点多,你也没说要加量,
俺就匀给刘老板一些。”
老杨说:“假如说,我要二百斤,你能保证供上吗?”
张三想了想,说:“不一定,这玩意有多有少的,
没个准数,俺可不敢保证呀。”
老杨用手指敲着桌面,想了半天,
才说:“二百斤以下的量我还是能吃下的,你能先给我吗?”
张三没有马上答复他,想了半天,
才说:“大叔,你看这事整的,都怪俺昨天没问你要不要多进点老水鳖,
就冒蒙给刘老板送去了。这是俺欠考虑了。
在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俺,俺都快让刘老板,给磨叽疯了,
他只要一见俺,就是老水鳖,老水鳖的。
俺脑袋一热,这才给他了。”
张三喝了口水,接着说:“已经开了这个头,就不好再掐掉了呀。”
老杨听张三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不乐意,很快又恢复正常了。
他表情的变化,还是让张三给看到了。
张三说:“大叔,要不咱这样吧,大头供应你,给刘老板点小头成吗?”
说完了,张三在放下茶杯时,稍微用了点力,发出一声清响。
老杨看了看那个茶杯,点了点头。
说:“那就这样吧,尽量多给我点哈。”
等到张三离开老杨时,脑瓜子都见汗了。
跟这帮老妖怪斗法,还真累,处处是陷阱,
真是麻子的脸蛋——全是坑,防不胜防呀。
张三这身汗也没白冒,回到大院时,他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也有胃口了。他又用方便面填饱了肚子,就进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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