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帮忙?”以则感到意外。
“是,需要你们两位的协助。”刘警官仍然有点保留,语气中带着犹豫。毕竟办案过程中要牵扯当事人,让民众参与抓拿犯人归案是有风险的。
“你说,只要能够早日把凶手抓拿归案,我们乐意协助。”这几天没有任何关于案件进展的消息,以则是有点心烦。一天没有把干案者抓到,一天都无法安心。
“好,谢谢你们。请听清楚,我们的部署是这样的。。。”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对话中,两人把部署安排清楚。
“哥,怎么了?”看见以则神色凝重,感觉到有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刘警官来电了。”顿了一下,组织一些思绪,想好要如何跟文简讲述将要面对的事情。
“警方哪方面似乎已经掌握了疑犯的身份,而且她也出现了。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指控她。所以,刘警官想设局让她自投罗网。”以则神色凝重,心事重重地讲述着,而文简竟然越听越眉飞色舞,精神为之一振。躺在床上的这几天,她闷得慌,听到这么“好玩”的事,这几天的闷气一扫而空。
“真服了你,有危险的啊,小姐。”没好气地对着文简说。
“怎么可能呢?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姑且伤害不了我,更何况现在我们在暗,她在明,又怎们会有危险呢?哥,你多虑了。”说得没错,也因为是这样,以则才答应刘警官的。
“来,快,快告诉我你们的安排。我要做些什么?想到都令人兴奋,真刺激。”
“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休息,我需要出去一趟,刘警官和他的团队就在附近,他会尽力保护我们的安全。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我出去办完事,很快就回来。”一面说,一面整理煮面的餐具,“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按照计划过两天回家。现在你最需要的是让伤口修复,别再让它撕裂,不然就上不了飞机。”到了厨房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再一次强调,“回房休息去。快,要乖。”
文简知道这次行动有一定的风险,自己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好乖乖地回房休息。才站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哥,知道那刺杀我的人的身份了吗?”
“不知道,只知道她跟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一面洗碗,一面大声的回答着。
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的同乡?可是那一天我没有觉察有任何认识的人啊?文简再一次回忆当天的情景,想到头有点疼了,叹气放弃再搜索。摸摸伤口,感恩自己这次逃过一劫,只是受了点伤。自己有事情,伤害的人是身边爱自己的人。出问题,会让哥哥和自节难受之余,他们也会自责的。“接下来这一段日子,我要好好待在家里,陪陪这两个这么爱我的人。”难得她会替这两个男人着想,过去,都只有他们俩担心关心她。这段日子,自己搞工作室,自己当老板,经历多了,看来真的成熟了,长大了。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一片。“叮当”门铃响起,难道哥忘了带钥匙?睡了一整个下午,文简不情愿地下床,拖着姗姗的脚步,走到门边。
谁啊?没有回应。搞什么,到底是谁?再问,谁啊?还是没有回应。对准门上的窥视孔往外看,没有人。
开始起疑,返到屋内,翻找厨房抽屉。明明有一支防狼喷剂,放在哪了呢?低头继续找,门铃再次响起,叮当,叮当。这次响的有点急。心情忐忑走到门边,文简再次问,谁?“是我啊,文简,你哥。”
文简赶紧开门,神色慌张。
“文简,你怎么了,怎么紧张?”
“哥,刚才是你按门铃了吗?”
“当然是啊,不然你怎么会来开门?”以则一面推着刚买回来的两个大行李箱进屋,一面回答。
文简拼命摇头,急着说,“不是,不是,不是这次,大概30秒或更久之前,有人按了一次门铃。我问是谁,没人回答。我透过窥视孔往外看,也没有人。”
以则没有回答,接着又出到门外,搬了几个纸皮箱进来。文简看着哥哥忙进忙出,虽然天气已经转凉,可是以则却大汗淋漓,背部都湿透了。
以则忙着搬东西,文简则走到门外,忙碌地向走廊四周探望,好像在找什么。
“文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啊?”把文简拉进屋,关上门之后,以则这才定下来留心听。
“刚刚我在开门给你之前,有个人比你找大概30到45秒按门铃,我问是谁,没有回应,看窥视孔也不见有人。后来你按了好几次门铃,我听见是你叫门,才开门。我担心不知道是谁来探查。”
看着妹妹紧张的模样,以则笑了,“今天电梯坏了,我是走了八层楼上来的,我把东西一层一层搬上来,到了8楼,先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按了门铃,又走回去楼梯口将其余的纸箱等搬过来,所以没有听到你从屋子里问是谁。吓着你了,真对不起。”
“哥,你中午告诉我刺客已经找到了我们家,然后又没有告诉我你们的部署,我当然会提高警觉咯。我刚才还在找早前买回来的一支防狼喷剂,你有看见吗?不晓得放在哪儿了。”
以则走到电视旁边的橱柜,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像口红的东西,举起来向文简挥动,“呐,是这个吗?”说完,伸手递给文简。
“嗯,是这个。”过去解了过来,拉着以则坐下说,“哥,到底你们想如何引刺客出来?”
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言氏兄妹要离开香港,间接告诉对方时间不多了,要下手,就要快。
“所以你去买两个大行李箱回来,又弄了那么多纸箱。”
“一半一半,我看你家里每一个像样的行李箱,这次回去可能会逗留比较久,所以藉着这个机会顺便去买两个大行李箱,帮你收拾收拾一下。有些可能需要托运,所以买了些纸箱回来。”
“对方看见了吗?”
以则点点头,“刚才到了楼梯口,刘sir来电说疑犯目击我带着这一堆东西回家,应该会开始有行动了。”
“接着呢?我们要做些什么?”
以则换了个姿势,尝试然自己轻松的把双脚放在茶几上,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假装轻松,刻意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我们只需要如常生活就可以。只不过我们必须要时刻保持警觉,留意四周的情况。刘sir他们会部署警员近距离保护我们。一旦对方出手,他们就会行动。”
文简似乎有点失望,“蛤?就这样而已?太过没趣了吧?还以为有什么布局,像侦探片,警匪片一样,匿藏、假扮、诱敌等等,结果就是这样而已,一切照常!真扫兴。”
“还是有危险的ok,不可以掉以轻心。知道了却要装扮成不知情,那也是不容易的,可是要考你的演技的。”评估过风险,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以则还是放心不下,虽然想要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可是眉宇间却大写着忧虑两个字。
“哥,不会有事情的。对方是一个女的而且又不是专业杀手。加上你这几年向陈嫂学永春,听说还打的不错。刘sir他们也在附近安插人,暗地里帮助保护我们。没事的,放心。”看到以则忧心忡忡的模样,文简也不忍心再捉弄他了。
同样心里焦急的凯琳,看见以则推着两个行李箱,和一堆的纸箱回家,她猜想目标可能要离开香港了。好不容易找到文简的行踪,如果让她回去,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会再找到她。
“怎么可能这么快可以回国,难道她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可能!我确定自己已经将匕首插入她的腰间。”她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问了这个问题多少次,她一直为自己无法成功杀死文简而感到懊恼。
回家的路上,凯琳不时自言自语,时而笑,时而沮丧,令得在地铁车厢内留意到她的乘客感到不安,都避而远之。
路过一家的五金店,凯琳买了一把小刀,一把比之前那一把匕首更长一些的小刀。她请店主帮她磨得更加锋利,店主本来不肯,说新刀本来就锋利。凯琳谎称这刀要来削硬木,做手工,请店主务必磨得越快越好。
抱着新买的刀回家,她开始筹划该如何下手。“回去跟sam商量,看他有什么计策。上次如果不是他提醒我千万别留下指印的话,我也不会用围巾握匕首的刀柄。”一想到自节,她不期然地打从心底感到甜丝丝。
回到短期租借的开放式公寓,凯琳开始‘跟自节商量’如何进行下一次的刺杀行动。凯琳对自节的建议感到满意,带着欣赏和赞叹说,“sam,你想的真是周到,这一次我不会再令你失望了。”说完深情的‘望着对方’,然后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情的。我们还要去度蜜月呢。”多日未服食精神科药的凯琳,她的精神分裂症是完全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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