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小六这番话,石小菲扭头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张小六天生推销能力,高了高搭,低了低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能力显然是张成国遗传。就本质而言,不过是小人物生存的基本技能,只是这个技能张小六掌握的更加精到。
张小六原本担心自己这么做会给石小菲她们带来麻烦,所以才有这一问,毕竟他很清楚公司背景。自家固然可以去跑,但要是对石小菲等人产生负面影响,有功也是过,他必须要问个明白。得到肯定答复,张小六精神大振,有这么多的人脉资源,在他看来这生意和卖煤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自家更主动一些,就能人脉资源换成钱,钱又能维护人脉资源,公司前景大为客观,于是卯足了劲要大干一番。
武少虹知道张小六想法,临走时又叮嘱了几句,要他做事的时候考虑周全一些,毕竟公司现在就他一个人忙活,尽可能按照规矩来做,这样才能保证生意做得长久。张小六点头应了下来,与众人告别,折回办公室,瞧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却是豪情千丈,****的,老子赚了钱一定要回青龙山,要你们对付我,老子有了钱想法弄死你们!
石小菲和武少虹两人同行,石小菲道:“还是你想的清楚,公司现在成立了,总算进了一步。以前我跟他们几个说,他们也都说要做,但没一个动手的。你找了这个张小六还真不错。”
武少虹点了点头:“他想留在石城,自己知道有机会就往上扑,别看他比我们小几岁,可许多经验比我们还丰富。还有,他家里和张东来矛盾很大,要是知道咱们想对付张东来,他更会用心做。”
“咱们开公司也不并一定要对付张东来。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对付人的手段很多,我们可能没啥大用,但多赚点钱,少在这上面跌跤也是必要的。不然你看我哥到现在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唉,我是不懂。为什么那个刘东来这么好斗。当初青龙山出了矿难,他想把我爸抓进去。多亏了李忆之要我妈过来找石伯伯,不然真惨!但我也问过我爸,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爸也说不出来。不过张小六他爸倒说过,这人狗改不了****。”
“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兴趣,说来听听,好歹要知己知彼吧!”
“他斗争发家,自然相信斗争能解决所有问题,比如自己往上爬,得到领导赏识,获得利益。张成国说矿难是个由头,我爸管采购,权力也大,钱往来也多,他想要这个位置。他会的就是斗争,所以就找机会把你搞倒。”
石小菲若有所思,武少虹见状笑道:“我说你呀,把自己弄好别给大人惹麻烦就好。斗争的事情大人们都清楚,比我们更擅长。你别替他们操心!”
石小菲笑着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道:“曾怡他们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他们不过就是随便说说。还有我那个好朋友褚文婧打电话给我,邵静把见面的事情都说了,褚文婧笑着说让我们代为管一管,那个小魔女太麻烦,谁都受不了。”
石小菲原本想加强与邵静联系,希望将来能得到些有用信息,甚至帮父亲认识更多的人,听到武少虹一席话,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如果李忆之在,他必然会说,掂掂自己分量,千万不要干出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否则不仅害己也会害人!
此刻他正在体育馆训斥邵静,邵静耷拉脑袋,垂头丧气也不敢分辩。一旁任明辉听了觉得大快人心,但又有些不忍。
邵静的事情终究还是家长出面解决。邵静爸爸不愿出面,邵母只好硬着头皮见了对方家长,一个劲赔不是,还赔了钱。对方家长自然不会有好脸色,自然话无好意。邵静听了还想发怒,多亏曾怡把拖出去,不然赔礼道歉也变成推卸责任。一番争执之后,那个受伤的学生有些不忍心,直说算了,通过这件事也认清一个人,也算是收获。对方家长听了顿时大哭起来,邵母瞧见心里也很难受。不过伤者一番话倒是解开了双方疙瘩,曾怡硬拉着邵静赔礼道歉,邵静在众人威逼之下,对那学生说了一句,要是我赔礼道歉,你觉得我还是邵静吗?
那学生听了,连连点头,对方家长还想继续纠缠下去,结果那学生却认为事情到此为止,家长见状也只好作罢,后来到公安局撤了案,事情才算了结。邵母也不敢过分责怪邵静,邵孟刚本来就疼爱不忍责怪,一个不忍一个不敢,但总是要她得到教训才好。邵母于是找到任明辉,要他说说邵静,任明辉听后拍了胸脯说,有人能治得了他!于是拖着邵静找到李忆之。
李忆之得到褚文婧的电话,要他帮忙管管邵静,他对此并没什么兴趣,但送上门来,自然免不得一通训斥。说来也怪,邵静天不怕地不怕,见到李忆之就像老鼠见了猫,被说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李忆之见状,冷笑一声:“你觉得你年龄小,上了好大学,恃宠而骄。你说吧,你会干什么?”
邵静依旧不答,只顾流泪。任明辉瞧见心里不忍,刚想替她辩驳两句,李忆之两眼一瞪,任明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既然你不能认清自己的能力水平。这样吧,我知道云省有几个地方很落后,小孩也没人教导,寒假的时候我带你去,你先去看看情况,然后等过完年暑假的时候到那边待上一个月,帮忙学生。任明辉你也要去,我看你脑子学得有点呆了,还有没有是非?”
教训完两人,李忆之继续训练。任明辉连忙道:“小静,我真不知道会这样。要不然也不会约你来。”
过了片刻,邵静擦干眼泪:“你是故意的,我就知道,是不是我妈又去找你了?小样,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姑奶奶,你收拾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说要我们去云省,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阿姨姨夫、表哥表姐统统喜欢他,我又说不过他,不听他的能怎么办?”
“小静,李大哥说的对啊。咱们总要知道是非吧,你以后还是少用那些手段,以前折腾我,现在折腾你同学,事情越搞越大。”
“你敢说我?你脑子进水了?”
“不敢不敢,我听了李大哥的劝诫,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两人坐在一旁,瞧着李忆之与人对练,拳头打在拳靶上砰砰作响。邵静眼珠转了又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听场上教练吆喝几声,下午训练暂告一段落,三壮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听李忆之指出他的缺点,经过一段时间与李忆之对练,三壮技能提高很快,教练很满意。李忆之与三壮之间也没什么交流,不过对练中三壮越发感觉李忆之高明,敬畏之心大起。其实无论哪种技击,最后比的无非是力量速度以及抗击打能力,而李忆之在三者上高出众人许多,指点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临走时,三壮低声对李忆之说了几句,李忆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壮恭恭敬敬鞠躬,这才收拾背包离开。两人见李忆之事情已了,走上前要去吃晚饭。李忆之简单收拾下,一起出了门。
“李大哥,我和曾怡约好寒假要去石城玩,您老人家打算什么时候去云省?我想看看时间能不能错开。”
李忆之盯着邵静看了几秒,邵静嗫嚅道:“我不去石城还不行吗。”
李忆之这才点了点头:“你毛病很多,吃得苦少,没有同理心。以为做的都是小事情,肆意妄为,还沾沾自喜,但你要知道别人也是人,你害了别人,竟然认为那只是游戏。国人向来看结果,错了便是错了。我们一月底放假,二月一号就出发。”
顿了顿,李忆之接着道:“小辉,你去买三张卧铺车票,买不到就买坐票的,再不成就是站票。既然出去吃苦,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苦。这钱给你,记住了吗?”
邵静并不知道长途火车之苦,反而有些兴奋。任明辉接过钱,苦笑一声,自己也被套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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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与李忆之似乎并不相关,但或明活暗有些联系。李忆之瞧见极为关系较好的同学都还不错,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系里喜事连连,期末考试自然放的有些松了,要考五门课,竟然四门课交论文,听到这一消息,众人无不欢心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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