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用力,床下的神秘冰手逐渐移出,他放开冰手,伸手在漆黑的房间里乱摸,发现手下面既然是一张一人小床。
这张床的设计非常精妙,就像柜子中的抽屉一样,可以将大床下面的小床向外拖拉,用完后可以折叠或是推回在大床之中,这是典型的子母床。
子母床有别于上下层的铁床,这张子母床的材料是木材,没有一处是金属。
床的接头处都是用木楔子,从五行上来说,睡这张床的人,应该是木命。
严大叔只有一个女儿会什么要做子母床了,即使是担心有客人来,没有安排的住处,也不可能让客人和女儿一起住。
女客人倒也说得过去,要是来的是男客人,终不能让他们男女共处一室吧。
不过这张子母床设计有些匪夷所思,高度不够,大床和一般的普通床没有区别,小床太少,两层之间的距离太近,有些不合常理。
张小凡再次拉住冰凉的手,模仿人手设计的床拉手,有些吓人。
张小凡本以为是一张设计怪异的子母床,拍了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准备把小床推进去。
手握着床边缘,用力的往里推,地上不平,脚打滑,张小凡的身体向前倾斜,身体没能支持平衡,头部撞在小床上。
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脸上,他的嘴唇刚好落在两半冰凉的嘴唇上,大脑一片空白,四肢麻木,反映迟缓,过了几十秒,张小凡才猛然起身,向后退去。
脚打滑率在地上,心跳加速,嘴唇上的冰凉还在神经末梢荡漾。
“死人”
大脑的第一反应,太惊悚,太不可思议,床下面有具尸体。
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尸体,吓得他两脚发软,这完全没有意料到。
漆黑的房间,冰凉的尸体,恐惧如潮水般的涌来,身上的肌肤因这具尸体而也发冰凉,一直凉到了心里。
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他自己也说不出来,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具床下的死尸吗?
他做了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鼓起勇气朝床的方向走去,用两手去试探床的位置,脚碰到了床,张小凡立刻停下来。
用手去摸床上的尸体,手一下去,发现不对劲,胸部凸起软软的,手掌刚好能握住凸起部分。
“女尸”
张小凡赶紧把手缩回来,呼吸加重,脸有些发烫,倒不是他有邪恶的想法,内心的愧疚导致他脸红耳赤。
确定是一具女尸之后,他不敢再摸尸体,双手合十,在尸体面前鞠躬表示歉意。
张小凡将放有女尸的小床推进去,准备出去问个究竟。
突然,外面传来声音,好像是在争吵声。隐隐约约能听到屋外一个人叫另外一个人小声点,有点像做坏事的感觉。
声音越来越近,张小凡立马跳在床上,把被子盖好,假装熟睡。
一个黑影在窗户站着,应该是观察房间里的动静,张小凡为了不让外面的怀疑,时不时的还打着鼾声,这么做想让他们赶紧离开。
外面的黑影,很快离开了,随着脚步声的走远,张小凡才放松自己。
心跳得厉害,他觉得很奇怪,自己没有放错,为什么害怕有人发现,对女尸的恐惧转换成一种罪恶感,冰凉的双唇还在脑海中浮现,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心烦意乱。
当他还在埋怨自己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了,张小凡虽然闭着眼睛,也可以感觉到光非常刺眼。
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进来了两人,脚步非常的轻巧,他们慢慢的向床边靠近,张小凡做好准备,只要感觉不对劲,就要准备反击。
进来的人,拉着火把在张小凡的眼前晃了几下,看张小凡没有反应,并火把递给了另外一个人。
前面的一个人蹲下去,将床下面小床慢慢的拉出来。
拿火把的人看到小床上的尸体,有些激动,嘴里轻哼了几声,被另外一个人给自制了。
虽然只是轻哼,不过张小凡已经听出是严小的母亲,拖床的人,应该是她父亲。
“这具女尸难道真是严小的,她怎么突然死了,死了为什么不下葬了,更奇怪的事,这具尸体没有腐烂的气味,却又女人的芳香”张小凡的不停的浮现女尸的各种画面。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尸体到底是谁的,可又怕被严小的父母发现。他现在更不确定,这位大叔大婶是好人还是坏人。
大叔将床上的女尸抱起来,朝屋外走去,最后门关了,在门的时候,大婶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哭得这么伤心,估计床下的女尸应该就是严小的身体。
张小凡睁开眼见,发现窗外很亮,他起床来到窗户边,将窗帘慢慢的掀起来,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当他把窗帘掀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场景让他非常惊讶。
大叔在门前设立神台,应该是要做法事,灵台的下面全是死人的头颅,看样子没有死去多久,不过大都是男人头颅。
神台的后放着女尸,有太远,加上被神台挡住,张小凡看不到女尸的样貌,不过身形是一个成年人。
大叔神台做了开坛仪式之后,将盆中的液体倒在头颅上,将每一个头颅在女尸前面行礼之后,放在右边炉灶上的甑子中甑煮,炉灶的火烧很旺。
张小凡心中泛起一阵寒意,这是遇到食脑族人。
传说食脑簇已经消失几百年,没有见过,大都是听人说的,他们以食人脑为生,这不过都是传闻。
看看外面这架势和传说中的食脑族无异,张小凡开始思考如何逃离这诡异的棋盘山。
“她爹,这次能救青青吗?”
“青青”这具女尸是叫青青,不是严小。青青跟她们是什么关系了,死了的人还能救活,这让张小凡有些怀疑。
“别担心,祖传秘方不会有错,原来我们用的是猪头,管不了几天,现在是人头,这次的脑浆髓一定能够救青青的”
脑浆髓将这头颅甑熟之后,刨开脑袋取出脑花和骨髓,经过三甑一百锤的各种工细之后,添加各种草药之后,炖制而成的一种草药,民间杂谱种有这种介绍,这是少数民族特有的秘方,外界不容易知道,张小凡曾经有幸见到过这本民间杂普,不过上面的记载是用动物的头颅来熬制。
这位大叔既然用人头来熬制,张小凡不免有些胆战。
这种药是专门治活死人。
如此看来这位青青还没有完全死亡,处于假死状态。
假死就是外表看上去已经死亡,生命特征不易被察觉,实际上还活着,只是生命机能极度微弱。
“脑浆髓今天晚上是做不好的,你明天要想办法留住屋里这个孩子”
“他爹,我看这孩子已经还是怀疑我们了,想要留住他可不容易”
“如果留不住就把他先做了,免得夜长梦多”
张小凡吓一跳,想不到这是一个陷阱,现在要是冲出去一点胜算都没有,更可况身上还带着伤。
“不行,他的阳气能够滋润青青,你看他的皮肤已有光泽”
“妈的,这女的到底是人还是鬼,还能吸阳气”张小凡心里怒骂。
“他爹,我们一辈子了重来没有害过人,可现在要对一个孩子下手,违背祖训,也触犯法律,更何况他还是小小的同学”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们先对我女儿这样的,我不害人,人害我,为何不然我害人”大叔神情有些激动。
大婶流着泪,或许是觉得愧疚,也或许是害怕。
“如果不是我,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现在也算是他报答的时候,即使以后有人来查,也不过是死于自然灾害”
救他是有目的,坐回到床上,无论如何明天的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