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觉得身体里的那团情欲的火焰快要把自己烧死了,但是他依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每一个决定甚至于每一个动作都能影响到他和袁朗这辈子是否还能在一起,他输不起。
“队长,我不会碰你的”许三多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从袁朗的身上爬下来。
“可我也不能放了你,这里到处有监控,你要走了,我会暴露”
袁朗觉得自己的脑袋跟糨子一样,眼前的那团影子,一会是三多,一会儿又变成了安林。
“你去哪”袁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异常纠结的关心道。
“洗个澡”许三多强大的自我控制力在这个时候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持续了快十分钟……
袁朗看着那个毛茸茸的手铐,双手使劲就把它掰开了,就是嘛,一个情趣手铐怎么能跟军用手铐的耐用度相提并论。
推开浴室的门,安林蜷缩着躺在地上,任冷水冲刷着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
袁朗倒抽了凉气,心脏忽然就那么的停止了跳动,五脏六腑被一把尖刀插进去捣碎了一样的疼痛。所有的防御,所有的壁垒在一瞬间彻底崩塌,宛若地震后的残垣断壁。
他承认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舍不得,对,就是舍不得,今天这种情形下是三多还是安林都不重要了,袁朗觉得自己此刻就像在地狱的烈火中焚烧。
将许三多轻轻的抱上床,
“队长~~~,我是不是又要死了”许三多在袁朗的身下辗转呻吟,皮肤热得像炭火,好像一滴水滴上去,嗤的一声就化成了一朵水蒸气。
袁朗凝眉,似乎看着这个人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不会的,三儿,我在呢”
他知道自己只能给,不能要,无论是安林还是三多都是这个样子。
许三多下意识的在躺在身下袁朗的身上来回蹭着,他想要,很想要,可又不得其法,便只能像只小狗一样在袁朗身上刨来刨去。
什么都好,光滑的皮肤,似乎带着青草的气息,半落的夕阳就在不远的天空挂着,风吹过来,隐约间爱人的声音飘进耳中。
“队长,我回来了~~~~~”
袁朗简直不能自控的一挺腰,然后仰起头,轻声长叹一声,
温暖的,如同冰冷的身体浸泡在温泉中,简直让人忍不住进入到最深处。
欲火焚身,两个拥有强大无比的自控能力的人失控了。
……
许三多慢慢的往床下爬着,随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将他又拽了回去。
“队长,我不…….”
还没说完,又让什么给堵了回去。
喘息声再次响起,袁朗掐着许三多的腰将他抱坐在腰间,上下颠簸着,酥麻的感觉再次从尾椎窜起,许三多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时候不知道怎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队长?牡丹花?许三多惊恐的摇摇头,绝不能让队长知道自己这么想过。
宽大的席梦思上下起伏着,就像大海中一叶扁舟,许三多紧搂着袁朗的脖子,生怕掉下去就会淹死一样。
房间的门直到第二天下午都没打开,这战斗力,所有人都怀疑许三儿是不是把人弄死了,宽哥几次想让人进去看看,刚一敲门就听里面一声滚,顿时吓得小弟屁滚尿流的滚了。
屋内…….静悄悄的……
许三多蜷缩在床上,不是他不想起来,实在是全身跟被坦克碾压过一样,每个关节都酸痛无比,队长太疯狂了,他在心里腹诽着……
袁朗坐在床旁边的椅子里,抽烟,发呆,也不说话。
许三多默默的看着袁朗,袁朗的神情有些尴尬,他有些不敢看对面的年轻人。
“你为什么用这个名字”问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
“你指许三多?”许三多眨了眨眼睛。
“嗯”袁朗心乱了,他想难道自己的心里可以装下两个人?
“因为我就是”许三多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袁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从什么地方打听到关于三多的那么多消息,他想起了陈树,也许是他调查的吧……,忽然有些感动于安林所做的,接着又有些唾弃自己。
“我会对你负责的”袁朗从来都是个负责任的人。
许三多愣了片刻,忽然恍悟的知道这是袁朗对安林说的。
“那三多怎么办”许三多歪着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袁朗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淡淡的说道:
“别想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一辈子都别想”
安林会哭吧,会难受吧,袁朗吐了口烟,在烟雾后面瞄着对面的人。
结果,对面的人笑得跟个向日葵似的,
“嗯,不取代他的位置”
袁朗看着一脸满足的安林,有些不知所措,这孩子的反应出乎意料啊。
“队长,反正我俩是一个人,我不嫉妒他”
许三多呲牙说道。就差又像棵向日葵一样迎风招展起来。
袁朗皱眉,揉了揉额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我们都是党员,应该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许三多频频点头,一副非常同意的样子,然后很坦荡的低语道:
“我知道啊,但我就是许三多”
袁朗捂住了脸,长出了口气,这孩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地狱。
想到这,忽然又愣住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谁说过这句话。
“队长,人的外表真的这么重要吗?”许三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以前我们高连长说我只有兵的表,没有兵的里”
许三多陷入某种回忆中,钢七连啊,仿佛就在眼前。
“现在的我只有三多的里,没有三多的表”
许三多自言自语着,像是说给自己听
袁朗愣住了……
许三多给刘庆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走。
陆坚跟着刘庆进得屋里,屋内一片狼藉,床单斑斑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陆坚心都凉了,恨不得掏枪出来把许三多崩了。
袁朗趴在床上,上衣都碎成条了,人事不省。
许三多就站在窗台边上,一副无所谓的冷漠态度,冲着刘庆摆摆手,让他赶紧把人弄走。
刘庆心里有点感叹,这警察也他妈的挺不容易的。
陆坚顾不上别的,赶紧将袁朗背在肩上,刘庆准备了一个房间,可以让他俩在那里先检查一下,在决定怎么办。
陆坚觉得肩上的袁朗连呼吸都不明显了,心里一晃,眼泪差点下来,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门关上了,许三多终于没撑住,脚一软坐在了地上,又过来一会儿,他才慢慢的爬到床上,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与他相反,刘庆刚离开袁朗就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坚吃惊的看着他,啊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看这意思似乎袁朗没遭到什么不堪的事情,可他又从袁朗破碎的衣服中看见了成片的玫瑰红和深深浅浅的牙印,噢,虽没出大事,终归还是被人占了便宜,也算是另一种牺牲,换了是他,他是肯定不愿意的。
大佬强很满意,已经有属下跟他汇报了,许三将人给做废了,这哥们不是警察,顶多是黑社会里的一朵奇葩,太有个性了而已。
陈树在办公室里挠了挠下巴,按照他线人的反馈,他怎么老是觉得好像是自家老三吃了大亏一样,不为别的,袁朗是谁?老三又是谁?袁朗手里的一颗小南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