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在屋子里商议好了一切事宜之后,才相继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井健三郎对正站在门外,翘首以盼的田信一二,无可奈何地微微摇头,脚下丢了一地烟头的田信一二见状提起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犹如冰封般寒冷。
就在刚才他已经打电话请示了董事会,董事会的意见很明确,如果他安抚不下,惠子小姐执意要解约的话,那就是一切按照惠子小姐的意愿,顺利的解约。但是由于他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受到的惩罚很严重,不但提前退休,而且退休金还得打折扣。
田信一二听到自己居然成了这起事件背黑锅的人,面容一下子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懵懵懂懂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
丝毫不知道电话的另一头,那个凸了顶、身材如弥勒佛般的崛起日下,一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田信一二疾言厉色地呵斥,一边举着一张上面一长串零的支票,几乎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笑意。
放下电话的田信一二,心底里还是有着一丝侥幸,希望井健三郎能说服惠子留下来,那么自己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干到退休。
但是,井健三郎给了他致命地一击,让他最后的希望也成了腾空而起的泡沫,在看得见的地方‘嘭’的一声破碎了。
田信一二忍住心底的憋屈和忧伤,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对惠子说道:“惠子小姐,麻烦你给我来一下,我们去把合约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你就自由了。”
惠子面带歉意地对着田信一二鞠了一躬,然后迈着小碎步,身轻如燕地跟着田信一二去解除合约去了。
解除合约后,田信一二将惠子二人送出了办公室,让助理送他们从后门离去了。
田信一二目送着三人坐着电梯下了楼之后,才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叫来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和自己一道下楼,去安抚在楼下集会的激进歌迷。
群情激愤的歌迷在田信一二不断鞠躬道歉之下,总算安静了下来。
田信一二趁机宣布惠子小姐不是真正地隐退,而是暂时性地隐退,隐退的目的是因为惠子小姐自己要开唱片公司,并且会在后天在东京武道馆举办她隐退前的最后一次演唱会,想参加演唱会的,请尽快前往售票处购买。
听到田信一二宣布的最后一条消息,安静下来的歌迷,纷纷说了一句“哟西,哟西”,便纷纷掉头就跑。
田信一二看着犹如潮水般退去的人潮,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指挥工作人员将那些歌迷遗留在地上的垃圾清扫一遍后,才心情沉重地转身离去。
看着电梯里不断变化的数字,田信一二才收敛起挂在脸上的面具,露出颓废与苍老的神情,他知道随着解约协议的签订,他的职业生涯提前进入了倒计时,不但如此,被打了折扣的退休金让回家养老的他,更加地不受老伴的不待见。
尽管面对这样的结局,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把最后的工作做好,因为惠子后天举办的告别演唱会,其实不但是为了给歌迷一个交代,更多的是为了给他田信一二一个交代,因为在签订解约协议的时候,惠子就告诉他,告别演唱会的所有收入,惠子一分不取,全部上交给公司,希望公司高层能看在田信一二辛苦了大半生的份上,能高高举起、轻轻地放下。
因此,田信一二再心底里其实一点也不恨惠子,反而在心底里默默地感激惠子。他也相信只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做好了,公司一定不会惩罚自己了。那么,自己自然要好好地把这场告别演唱会策划好。
想到这里,田信一二从新收拾好了心情,脸上挂着总经理威严的严肃而又威严的面孔,昂首挺胸、气势昂然地踏出电梯,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准备安排演唱会的事宜去了。
两天的时间,就在外界的沸沸扬扬,会社的忙碌中,悄然来到了惠子告别演唱会的时间,巨大无比的道馆,举目四望,全是黑压压地一大片由人头汇聚成的海洋。
惠子身着盛装,隔着幕布躲在后台,悄悄地看着舞台下能容纳上万人的场地上,那蜂拥的人群,心底里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拥有的反而是满足与对未来的憧憬。
是啊,能不憧憬吗?她现在只不过是短暂地离开舞台,将来还要重返舞台,以一名老板和艺人的双重身份回归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惠子的双眼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欲发地明亮,闪烁着自信与睿智的光芒。
惠子就在这样的憧憬中,就在迫不及待的歌迷呼喊声中,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登上了舞台,穹顶上那会动的聚光灯撒下圆形地光罩,将惠子笼罩在光圈里,随着惠子的移动而移动。
当移动到舞台中央的时候,惠子将话题放在嘴边,开始讲话:“谢谢大家今晚能前来听我在隐退之前的最后一次演唱会。我很舍不得大家,也很爱你们,因为我是在你们的支持下才走到了今天。但是,今天我做出了隐退的决定,不是因为我要放弃我喜爱的演艺事业,而是因为我感觉到我现在的水平还需要继续更深入地学习、提高。”
“所以,我决定暂时隐退,退居幕后,一边学习,一边参与唱片会社的经营,以便将来能将更多好听的歌曲奉献给大家,恳请大家多多支持我。”
说罢,惠子对着四方人潮,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演唱会就在四方潮水般热烈的掌声中开始了。
整个演唱会,惠子一共唱了20来首歌,偌大的会场座无虚席,观众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彻了武道馆。
最后惠子在万千歌迷的泪水与呼喊,她将麦克风留在了舞台,独自一人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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