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玉虎来说注定无眠,陪伴他多年的妻子为了保护他不得不离去,一直以来视若己出的长子也随之离开了他的身边。
现在玉虎拥有的只有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一副还有着严重伤痕的身体,以及那渐渐懂事的小玉笙。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玉笙这个小家伙倒是真的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看见母亲和哥哥走后居然也没有缠着他哭闹,只是痛哭了一会儿之后就在他怀中沉沉的睡下。
可是突然瞧见这孩子变得这么懂事,玉虎反而更加难过起来。
本来昨天他该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生辰,本来小玉笙还应该保持着自己的那份纯真和调皮。
可是昨天发生的一切,却将他们全家都改变了。
那一切对玉虎来说还历历在目。
呵呵,实力,都是因为实力。玉虎的实力太过弱小,甚至连那个叫李惧的奴才的一击都无法接下,若非那时候一直陪伴笙儿的绿猿和绿鸟两个前辈突然爆发隐藏的实力,那么此刻玉虎怕是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用的尸体。甚至若不是妻子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主动带着齐儿跟那个家伙走的话,他此番怕是也遭遇不测了。
实力,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实力。
嗯,等等,玉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昨天那李惧为什么看了小玉笙的腰间一眼,就立马恐慌地将他放下,还向着这个他求饶,甚至又看了自己一家腰间的什么东西后,更是如同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像李惧那畜生一样强大的存在只是看了一眼就变得那样恐慌。玉虎想到这里,突然向着玉笙和自己的腰间看了过去。
噢,没有什么啊。诶,好像只有这颗珠子啊,莫非是那若剑公子临走时赠的小珠子把他吓成那样的么?玉虎突然从玉笙腰间解下悬挂小珠子的绿绳,将那小珠子拿在手中仔细瞧了又瞧。
正是这一番仔细查看,他却在这小小的一颗珠子当中发现了让自己十分惊讶的东西。
玉虎清楚的记得那若剑公子走后他可是仔细看过这个珠子的啊。那小珠子里面除了那几个金澄澄的小字以外,什么也没有了,而且里面也感受不到一丝地元精气的流动。因此他也不认为这小珠子有多么奇特,只当它是一件小小的礼物。想到那神秘的若剑公子特意将此留下,还嘱咐自己一家要随身携带,想来它也是自有妙用。于是就让妻子将这些珠子做成了小物件儿,添在衣服上当个挂饰,平日里也不怎么理会它。
可此刻,那珠子里面竟然浮现出小玉笙那小小身影,甚至一根根毛发都清晰可见,这可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珠子几眼,发现其中居然也有着自己的模样,这却让他更感惊奇,什么这珠子里面怎么会出现他们父子的身影呢?
奇怪,奇怪,为何当初一直没有发现呢?
玉虎更是迷惑不解,将那珠子捧到眼前,透过此时刚刚照进来的阳光看了看,却又发现了更加了不得的东西。
那九个小字的下方,此时又出现了几句话:敢犯执此珠者,问雨听霄阁全阁一齐诛之。见此物者,如见阁主本人,东郭若剑令。
东郭若剑,应该就是那若剑公子的名讳吧,玉虎此时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珠子真的是信物一般的存在,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到里面的所有内容,至于自己父子的在其中出现的影象怕也是这珠子自己记录下来的吧,想到此更是惊觉此物如此不凡。
再想到三年前那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年青形象,玉虎脑子就感觉一阵模糊,根本记不得他长得什么样子。
但这样却更使他觉得那若剑公子非常神秘莫测,再想到若剑公子那神秘莫测的实力以及昨天那李惧看到这珠子后一番奇怪的表现,那他口中的大人想必指的就是若剑公子了吧。光是看到这句话就能让李惧那样强大的存在都跪下求饶,那若剑公子的实力怕是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可怕万分。
这时玉虎却对那日突然离去的若剑公子有了一阵感激与向往,感激的是他赠的珠子救了玉虎全家,向往的却是他那恐怖至极的实力。若是她有那若剑公子一半的实力,他的的妻儿也不可能从他自己身边被眼睁睁的带走。实力,一切都是实力。
这时居然又记起来那若剑公子走时说过,他就在那南州境内的问雨听霄阁,玉虎心中忽而生出了极大的希望。
是了,玉虎又想到了一些对自己更加有利的事情:那若剑公子那么豪爽一个人,只要他愿意帮助自己和玉笙,想必自己父子两就能早日去往天域,与妻儿重逢吧。虽说那南州离自己所在也有三百多万里的距离,但是花上个几年,也一定能找到那里吧。
只是不知道这若剑公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和那问雨听霄阁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心中这样想着,脸上的向往和疑惑之色更加明显,手里更是紧紧的捏着那枚碧玉般的珠子。
绿猿和绿鸟此刻却是走了过来,它们先前反正都已经暴露实力了,此刻也不再藏着掖着,看见玉虎这一脸奇怪的样子,那绿鸟直接开口问道:“你是在为不知道怎么快速提升自己和小公子的实力而担忧么,不要怕。我绿鸦和袁刚在这里,我们会一起帮助你的。”
玉虎听见它们直接口吐人言,也是有一些吃惊,但马上明白过来,它们怕是实力非常高深,平日里是在掩饰罢了。赶紧站起身,朝着它们拜了一拜:“多谢两位大人救命之恩,但我能感受的出来昨天那个李惧比你们怕是还强上几分,就是不知两位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和笙儿超过他呢。”
听完他这么说,绿猿却是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你这个蠢虎,妄你还是战兽宗的一员,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居然还信不过我袁刚和他绿鸦。你不要小看我们,我们当年也是战兽宗的一员。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们,因为我袁刚和绿鸦这混蛋可都是上一任的五大护宗神兽之一,要不是在那场追杀狂怨的战斗中受了大伤,我们怎么可能退到兽变期白境左右的实力。我们说有办法就自然有办法。你给我回战兽宗好好磨练去,若是每日与那怨魔大战,包你在一千年之内见到自己的妻儿。至于小公子,我们也只好把他送去戮魔殿了,因为只有那里才最适合他。”
玉虎听完它的话才知道眼前这绿猿和那绿鸟的实力多么可怕,要知道现在宗门内的五只护宗神兽可都是比兽皇和八大兽主还要强大到不应该属于地界的存在,甚至兽皇和兽主也要要管它们叫一身老祖呢。
看这俩个大人也觉得他们在吹牛,想必真是受了极大的伤才会到此地疗养,于是玉虎更加恭敬的问了一下:“俩位兽祖大人,晚辈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等不了那么多的时间。而且心中对一个人类有很多疑问,不知道两位兽祖大人听过他没?”
绿猿袁刚听了,对他想早日见到妻儿的心情也是有些理解,于是也不责怪,立马问了句;“哦,什么人,居然能让你在这个关头还要提起来,若是什么不出名的人族晚辈就算了,但若是一些非常杰出的人族大能,我倒还真的记得一二。”
那玉虎听完,立马将自己手中的珠子递给了他们“我要问的就是这颗珠子的原来的主人,东郭若剑,不知道两位大人知道些什么。”
袁刚第一眼看到这珠子也是不敢相信,接着听到玉虎提到这个名字更是非常震惊。拿过那珠子仔细瞧了一瞧,然后将珠子拿到那绿鸟绿鸦眼前,大声的叫着:“绿鸦,你快看,这颗珠子是不是跟白虎那小子以前脖子上戴的那颗一样,看来真的是他,看来真的是他。”
绿鸦仔细看了看那珠子,突然使劲用翅膀拍了拍玉虎的头:“你这虎脑袋福缘怎么深厚至此,这珠子是不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一二岁的年青人送给你的?”
玉虎连忙点头,还未说话,那绿猿袁刚就带着一丝激动和羡慕叫了起来:“那的确是他了,的确是他了。也就只有他有那个本事只靠一个珠子就能将一位更天境的神灵吓跑了。你应该看到了这珠子里的九个小字了吧。哼,他居然舍得把这种珠子送给你。看来他很看好你啊,这东西,白虎那家伙也有一颗。你不是要问他么,那我索性就告诉你好了。”
袁刚接着说:“你是战兽宗的弟子,那我要先考考你。我问你,这地界最强的势力是哪几个?”
“这个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四宗三殿二道一绝地和一神教了。”玉虎如实答道。
但那袁刚对此却是有些不满,又接着说道:“那你可知道这些指的都是哪些势力么?”
玉虎接着回答“四殿三宗一绝地我倒是了解,那一神教我也能猜个大概,可是那二道我却真的没有所闻。那三殿是位于地界西北方的昆鸣殿,位于正西方的戮魔殿,位于西南方的锻灵殿。四宗是位于东北方的巫蛮宗,位于正东方的御神宗,位于东南方的战兽宗以及位于正南的武极宗。至于那一绝地,当然就是那位于正北方,没有活物敢踏进的养尸地。若我猜测的不错,想必那一神教就是天域神灵在地界建立的神司教吧,听说神司教的总舵在整个地界的中心,但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听到他说的还算详细,那袁刚稍稍对他有了一丝满意,然后得意的说:“你说的这一切都不错,但那二道想来你也不可能知道,因为二道的真正所在只有各宗派的高层才能知晓。哼,今天我就告诉你吧,那二道也在哪神司教总舵附近,而且二道还互有关联,关系紧密。一为只收纯阳之体男子的阳神道,一为只收纯阴之体女子的月神道。虽说两道人数最少,但他们的实力却比那其他几个宗派还高几分。那我再问问你,这些势力中,你认为哪家实力最为强大?”
玉虎思索一番,立马回道:“晚辈愚见,最强的当然是那分舵遍布地界的神司教吧。”
听到这里袁刚却又是冷哼了一声:“你这蠢小子怎么也像世人一样愚昧,虽说还有一丁点见识。但对真正的地界格局却不太了解。没错那神司教是有无数天域神灵支持,实力看起来最为强大。可是就整个地界来说,那养尸地却比之还要强上几分许多。那养尸地有无数天下各族的尸骨,甚至神灵和魔族以往陨落的神骸魔躯在哪里也是有不少。传说里面还埋葬着一些堪称连神灵都不敢匹敌的存在,真实实力简直可怕。
但是这养尸地的真正实力较那问雨听霄阁还是弱上许多。整个地界六十四州,九百八十郡,四千县城,以及无数星辰之中都有问雨听霄阁分阁的分布,那天域之中,各派神灵也有不少问雨听霄阁门人的存在。毫不客气的说来,那问雨听霄阁虽说连一个真正的宗门都没有,可它真正的实力比那天域的六大宗司也要强上不少。”
那玉虎听到这里已是被吓的合不拢嘴了:“不可能吧,我看那个若剑公子那样年青,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呢?”
袁刚一提到那若剑公子言语之中也是不由自主的带着很强烈的钦佩之情:“年青,哈哈哈哈,你居然说他年青。我告诉你吧,在我们整个战兽宗还没出现的时候,你口中的那位年青的若剑公子就已经是神灵一般的存在了。
你还说他年青,他至少也得到活了九万多年了,他的天赋和战斗力也是极其恐怖,修炼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达到了什么恐怖的境界。更甚至有传闻,那天域最强的五天老,都曾经被他刺杀过,虽说没有成功,可他自己却全身而退,毫发无损。那就更不用说,他这么多年来培养的众多门人中了,里面光是实力堪称神灵的杀手和斥候只怕是都有上千来号。”
听到这里,玉虎吃惊的更是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那与自己萍水相逢的若剑公子居然有如此恐怖的背景。但一想到他居然肯放下身份与自己这一虎人称兄道弟,就更是对他钦佩不已。像他那样一个奇特的男子,想必肯定会帮助自己的。只要到那南州找到这位若剑公子,那么自己全家就有机会很快重聚。于是脸上的疑惑也全部消失,剩下的只有那深深的期盼和向往。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喝,玉虎脸色却是一沉赶紧跑了出去,玉笙也被这怒喝震得醒了过来。
玉虎先赶了过来,随后袁刚和绿鸦也带着刚刚醒来的玉笙跟在他身后。
却见一身着银色战铠,四肢皆为狼爪,额头中央顶着一个金色的玉字的银月狼人站在院中,正一脸愤怒的向刚跑出来的玉虎咆哮着:“玉虎,好你混个小子。这么多年不回宗门,也不回玉兽一族,居然在这么个偏僻之处躲着。莫非是在这里过着快活的日子,不愿出去了吗?还不赶紧跟我回宗门去,看在我的面子上,天狗师傅说不定会饶你一命,让你戴罪立功,好抵你这些年逃离宗门之过。”
玉虎看到这个熟悉的面孔也是十分惭愧,赶忙向他道歉:“玉狼大哥,小弟是这些年有重要事耽搁了,近日正想回宗门领罪,想不到你就来了。可是小弟还是有一事放不下,可否再宽限小弟几年,待办完那要紧之事,小弟必当回到宗门,向师傅负荆请罪。”
那叫玉狼的狼人听到玉虎这样回答感觉有些失望,但之后有很是焦急的说道:“你这蠢货,还是这么倔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胞弟的份上,我非得把你给打残然后直接带回宗门去。天狗师傅已经对我下达最后通牒了,说要是你再不回去,他就要申报兽皇大人,视你与怨魔勾结,抓到你之后要按叛族处置了。什么要紧事不要紧事的,赶紧跟我走吧。”
旁边的袁刚和绿鸦听到这玉虎再不回去可能会被按叛族来处置,也是非常担心,本来还想劝他快些回去才是。但想到这玉虎怕是对玉笙小公子还放心不下,于是立马出声帮衬他:“玉虎,事情紧急,你若还不回宗门之内怕是真的会遭来大祸。你放心好了,小公子我们会亲自送去戮魔殿的,看在我们的薄面上,那戮魔殿肯定会好好培养他。你尽管放心就是,现在快跟你那狼人兄弟回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帮助你提升实力。”
虽然那袁刚和绿鸦已经如此向他保证,但玉虎还是没有一丝要动身的意向。那玉狼方才也听见了随着玉虎来的两个兽类居然开口说起话来,也是望了过去。可是却发现了两个让自己都感到颤栗的熟悉的身影,赶紧四肢着地,向它们拜伏下来:“原来是袁刚和绿鸦两位兽祖大人,晚辈玉狼在此拜见二位兽祖。多年不见,想不到两位兽祖大人风采更胜当年。”
袁刚听见这小子居然叫出了自己和绿鸦的名字,也是有些好奇:“呵,你小子居然还知道我们的名号,想必在宗内也是个人物吧。你这虎弟以前的离宗之罪我俩就代替你师父放过他了,你回去就跟你师父这样说。但是叛族之罪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小事,玉虎那小子可是为了照顾我家公子才耽搁这么久的,现在我家小公子我们自会送去戮魔殿。至于你这兄弟你还是把他尽快带回宗门吧,过些日子我们也会回去,到时候也可以照顾照顾你们两个小辈。”
玉虎听着袁刚这么说来也是知道自己今天非得跟着自家大哥回宗门去不可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幼子以及那神秘的若剑公子,赶紧就将实情道了出来:“两位兽祖大人且慢,千万不要把笙儿送到那戮魔殿去。我知道若剑公子的具体下落,还希望两位带着他去投奔若剑公子,小子自然会主动去宗门领罪。”
袁刚听完他这么一说,倒也是十分惊讶,但马上变得非常欣喜:“你是说真的,你真的知道那若剑公子的下落。好好好,快说快说,既然他肯给你们那珠子,想必是必定会帮你们的了,那就不用去什么戮魔殿了。直接带着公子找他去就好。你快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玉虎也是听出了他口中的兴奋和激动,立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若剑公子临走时告诉莲妹,若是以后有机会出去,就到那离此地三百万里的南州问雨听霄阁去找他。想来他就在那里。”
哪知那袁刚却是又叫了出来:“诶呀,这可不好。那南州虽说不大,可是也有那么十六个郡城啊,更不用说下属有那么多的小县了。那问雨听霄阁的分部怕是少说也有百十个,这可难找啊。”
绿鸦听了,一思索,又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和袁刚都忽略的细节:“也不是很难找,那南州也就在十六郡城各自有一个问雨听霄阁的大分阁,想来那若剑大人也不可能再去其他小地方待了。所以必定在这十六个分阁之中,这倒也还算好找。可是,袁刚你却忘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各宗都有约定,实力堪达神灵的各宗长老和前辈,不得踏入其他皇朝的管辖之内。那南州属于至人皇朝治理,虽说我俩现在境界退了不少,可是还是不允许我们进入的啊。”
袁刚听了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到这条破约定也是有些恼怒。明明各宗派都是一起联合抗击怨魔的,可是还是有各自的门户之见。正在焦急的时候,又忽然看见了玉虎和那叫玉狼的狼人,脑海中灵光一现,一个好主意突然蹦了出来:“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玉虎,我们是真的不能送小公子去那南州了,而且你也必须回宗门去。因为宗门有规定,不允许带兽类以外的种族回去,所以小公子也不可能去战兽宗了。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那狼人兄弟送他去南州了,这是唯一一条办法。不然将小公子留在竹林让我们照顾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怕会误了他前程。”
那玉虎听完,又思索了半晌。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望了望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看听到这些对话之后眼中有夹杂着泪光的玉笙,将他招了过来,向着自己的大哥请求道:“玉狼大哥,小弟只能依靠你了。这是我的孩子,名叫玉笙,我已将他视若亲子。虽然不舍得与这孩子分开,但是为了将来却不得不这么做。还望大哥帮我这个大忙,将他送到南州去。大哥若是答应小弟这个请求,小弟自当感激不尽,来日为大哥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若是大哥对这个请求感到为难的话,小弟也只好冒着那叛族的天大罪名,也要将我这小儿亲自送到南州的问雨听霄阁处了。”
玉笙听到父亲真的下决心要把自己送到那个什么南州的什么地方,也是吓得哭了起来:“爹爹不要离开我,爹爹不要将笙儿送走,笙儿要跟在爹爹身边,笙儿要跟着爹爹好好练功,呜呜呜......不要赶笙儿走。”玉狼本来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看到自己的胞弟这样请求自己,而且这个被自己弟弟当做儿子一般的小家伙此时哭的那样让人心疼,心中更是一软。狼爪突然变成一双嫩白如玉的大手,身子和头也变成了一个俊俏的人族模样,蹲下身来,为玉笙拭去眼泪,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好孩子,不要哭了。你爹爹只是回去宗门办些要紧的事,你要是跟着去了会有好多坏人对你和你爹爹不利的。暂时由伯伯来照顾你好了,伯伯把你送到那南州的问雨听霄阁,等你学成之后,再由你来保护你爹爹好么。”
玉笙看着眼前这个狼人突然变的跟娘亲和哥哥一样好看,也是觉得很奇怪,再听到自己若是跟爹爹一起走怕是会对爹爹不利也是有些担心。但又知道只要自己学成归来,就能见到自己的爹爹,而且还能保护他不受坏人欺负,心中也是燃起了一丝希望和斗志。
玉虎听完自己大哥刚才说的话之后也终于放下心来,感激地向他拜了一拜,然后又看向自己的小玉笙,眼中十分不舍。
想不到昨日才与自己的妻子与长子分别,此刻却又要托自己的兄长将幼子送到那样遥远的陌生地方,心中的难过与痛苦,常人也是无法理会,眼中一湿也就要流下泪来。但看着那刚刚止住哭声,燃起了一点点斗志的玉笙,却把眼泪硬生生的止住,蹲下来将玉笙抱在怀中,揉了揉他的脑袋:“小玉笙,爹爹也要与你分开了,但你也长大了,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能再哭哭啼啼,你以后一定要坚强。以后要好好听大伯的话,千万不要调皮。去了南州一定要找到那个三年前你见过的那位若剑叔叔,他也会好好待你的。爹爹也会更加努力练功,增强自己的实力。到时候我们父子一起去那天域把你娘亲和哥哥夺回来。”
玉笙也知道父亲就要离开自己了,心中随是不舍,但却知道只有坚强起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以后才能和父亲一起去天域夺回自己的娘亲和哥哥。居然没有再落一滴眼泪,而是握了握父亲的大手,坚定的说道:“爹爹,笙儿以后再也不会哭了。我要做个男子汉,我要十分坚强。我会好好跟着伯伯,我会好好听伯伯的话。我一定会找到若剑叔叔,我会努力练功的。爹爹等着我,我一会一定要带你去天域将娘亲和哥哥接回来。”言语虽然还非常稚嫩,但是其中那股坚定却是教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撼。
说完,那玉虎再看了看玉笙和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木屋。转过身去,却瞧见院中那两株合欢树竟然也都枯死了,眼中突然流下一滴泪来,迈着步子就要往远处那战兽宗的方向走去。
玉狼突然又叫住了他:“玉虎,你等一下。此番你离开这么久才回去,天狗师父想必对你会严厉责罚。我又不能回去为你求情,所以你千万要主动承认错误,不要犯你那倔脾气,再惹得天狗师父不开心。”
玉虎知道兄长这样一说是纯粹好意,一时感动,脚步却慢了下来,可是身旁突然又出现了两个身影。
原来正是那袁刚和绿鸦两位兽祖大人,它们俩个拍了拍玉虎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既然小公子有人照顾了,那我们也放心了。何况好久没回宗门去了,我们正好跟你走一趟,放心有我们在,谁也不会责罚于你。再说这些年你对我们小公子这么好,我们也是看在眼里,作为奖励,我们必定会求长乘老兄帮忙教导教导你,好教你早日去那天域与你的妻儿重逢。”说完这些,它两却回过身,突然向着玉笙又是一拜,然后携着玉虎突然冲上天空,不过片刻,便消失在留在此地的玉狼和玉笙的眼中。
玉狼知道玉笙对父亲的离去怕是非常不舍,又蹲下身子将玉笙抱在怀中:“好了,傻孩子,不要看了。你爹爹已经走了,我们也早些动身去那南州吧,早日找到那若剑公子,你也好早些见到自己的父亲。”
玉笙听完也知道该动身离开这个从小生活的熟悉之地了,心中不舍更是强烈了几分,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小声对玉狼说了句:“伯伯,等我一下。我想再看看这里的一切,我还想与那林中的竹儿和小伙伴们说声再见。我一会儿就会回来。”说着就向那玉竹林跑了过去。
玉狼也知道这孩子怕是有些难过,想要一个人待会儿,也就不在乎多等一些时候了。
却是看了看那院中枯死的不知名树木,内心也是有些苦涩,然后走进屋内,看到了自己胞弟这些年生活的环境。
欲知后事如何,静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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