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事件发生到结束仅仅就是,大约兔起隼落相仿佛的光景;七组队员几乎全部陷入苦战,而那些恶奴还有余力观察;看到少主势头不佳,早有十数人奔回;王儒正好完成击杀,回身杀入。
另外那些恶奴俱是心胆俱丧,没有数合反而全部被杀。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有一分钟有余。众人围过来,愤愤不平地怒骂不休。鲁普斯气得用力狠踢那人无头死尸,“拽得赶上仙界至尊了,别人都不必活着了;我呸。”
王儒默默无言,指挥大家毁灭现场任何痕迹,告诫大伙这伙人的任何东西不要碰触;确认彻底处理干净了之后,全体迅速远离。众人远离之后纷纷询问,王儒面沉似水。反问:“他们的情况,大家没有想过吗?”
众人都沉默了,甘地长叹接口:“无论他们是那个宗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修炼日短,还是太弱了。”张玄玉很不服气,“那他们就能随意欺凌弱小,别人被他们杀害就无所谓;他们被杀就完全不行?岂有此理?”
王儒心里憋闷,口头还得和稀泥:“我们现在想那么多没用,还是抓紧修炼要紧。再者,我注意一下,今后尽量避免与他们外人冲突;暂且忍耐,少树敌吧。”大家心里压抑极了,也只好听从这窝囊妥协之策。
接下来,所有人几乎都失去了谈笑欲望,全体陷入疯狂修炼状态中。即使仅有的14位美女,也都主动要求王儒,必须想办法尽快帮助她们将身体、力量炼起来。当然她们只能慢慢来,已经无法与其他队员们同步了。
于是,第三年,大家仍旧是徘徊在这个区域。只是,围杀策略再度改变;五组男队员,已经渐渐独立,开始单组尝试去对付普通5级妖兽;二组女队员,王儒亲自领队,循序渐进去对付4级妖兽。
大家足足几乎沉默了二年之久。人们此际就是一个目标,修炼、变强;尽可能早日摆脱那日的阴影。那堆垃圾虽早已化为粪便尘土,但他们造成的伤害却已深植众人心底;那种命运完全不由自己做主的屈辱、激愤永远难忘。
王儒大多数时间只是指挥,而且并未让女队员们单纯炼力;而是在实战中辅助锻炼身体,能力仍旧以修法及敏捷突击为主;为此集中了所有人携带的2、3级符箓分给美女们,供她们“挥霍”;发挥她们仙识方面特长。
而且幸亏王儒临行前面面俱到的,超级变态的充足准备;现在王儒还可以专门为她们配备弓弩类近战“暗器”,以及其他诸如袖箭、飞蝗石,甚至靴刃等阴招;而提到的这些都是高达3级仙器的“武器”。
这些男队员们一概没有,王儒给出理由极其明确,她们需要保护,这些只是自我保护的一部分;我们也需要嘛?不过二年并未浪费,王儒飞速又升一阶至五阶,其他人集体降一阶齐齐六阶;所有人都是战力大增。
于是大家在第五年,再次进入中层厮杀修行。这次是王儒只旁观,七组人重编,每组配入二位美女;对上任何5级妖兽都是七组人轮番上阵,以战养战。王儒除了做战后点评外,每日要求众人必须讨论并交流得失。
后来大家熟悉了这一套流程后,就基本不需要王儒主持了;王儒就只是一旁炼制丹药、符箓或偶尔也尝试炼制阵法、1级仙器等。大家后面几年,只打算与5级中阶以下妖兽厮混了;王儒意见也是不必再冒险深入了。
时间缓缓流逝,人们实力与日俱增;有十余次,王儒提前发现了大队其他宗门修仙者,大家每次都及早规避了;每一次大家都异常憋气。王儒暗中练得最勤的是瞬移,目前已经能够达到1千米远;后面要精确位置。
后面这几年,众人就只是在不断地杀5级妖兽与他人捉迷藏中度过。至于初期集体报以极大期待的,所谓“众神”及其宝藏,完全没有任何踪影。大家也心知肚明,若有的话,必须再深入;很可能必须到内层才会又发现。
那里该是6级妖兽,甚至可能是7级妖兽的地盘;现在哪怕6级妖兽,王儒也是完全无法与之对抗,众人更是白给。毕竟他们自身级别太低了,而现在可以对付而且战胜5级妖兽,传出去都要震惊许多人。
本来以大家的成绩与收获,很可能会为十大门派集体大大出彩;但之前那件事,如同巨大的刺恶毒地扎在心头,令人们根本高兴不起来。后期,众人修为缓慢回升,几乎全体二年提升一阶;战力剧增。
在临近期限时,众人全体回到九阶,王儒极速升到八阶;众人战力提升足有原来的十倍。抛开那件事不提,人们为未来的广阔天地自由自在遨游奠定了雄厚基础。大家其实完全明白这点,但是心头郁积越发难平。
期限到来,众人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出来;大路上赌气般的回程,而许多队伍看到后,反而主动避让了。待所有人差不多聚集到入口处时,估计总数只剩下三千左右了;有七八千人陨落在里面,永远不可能离开了。
出来时,没有人再挑起冲突。先出去的都是百数十的大部队,人数少的自觉排在其后,零零散散的在最后。第一返回秘境外的还是最先进去的无极宗百人队,第二的却不是进去时的魔宗,而是其他宗门队伍。
却说各个宗门的领队仙帝级高手们,目前已经噤若寒蝉;只剩看着四位高阶高手吵架的份儿。原因是早在几年前,魔宗领队的仙帝级高阶高手接到一个传信后,就突然发了疯一样。莫名其妙地大发雷霆、大放厥词。
无极宗三位高手好意劝解,也被骂得狗血淋头。后来人们才知道,他们宗门中,内定培养的少主之一的人选,竟然早早陨落在里面了。其实,三位高手当场就质疑,不会是被妖兽击杀吗?那人疯狂叫嚣,绝对不是妖兽所为。
那位高手眼睛血红对其他人恶毒地一一盯过去,人们无不躲避。只有十大门派的11人,感觉大事不妙;他们觉得对方那比饿狼还狠毒万倍的队伍遇到王儒他们,很大概率会剧烈冲突;极端后悔未能提前提醒一番。
无极宗一位高手现在仍在告诫:“摩尔罕,你别太过分。只许你们杀别人,别人就不可以反击;天下根本没有这个道理。”摩尔罕厚颜无耻地狡辩,“荀兄,我只会问问而已,但若他们用诡计伤害,必不能轻饶。”
其实,他早已锁定“嫌疑”,只看十大门派领队们的样子,就确定了九成。加上十大宗门都知根知底,彼此即使遇到也未必死拼;小门小派只是挨宰,唯一有嫌疑又可能有实力的,就只有十大门派联军。
他假惺惺挤出几滴泪水,“三位老兄,我们大长老唯一心爱徒孙惨遭暗害,我问问情由都不可以吗?孩子平日里对我恭敬有加,待人接物友善备至,怎么会有人无端加害?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三位高手心里一阵恶寒,那小子友善备至?多么滑稽的形容,换成天怨神怒还差不多。恐怕是想把别人欺负死没有得逞,反而搭上自己小命了吧?众人心里纷纷暗骂。大家很好奇的是,谁这么横,真的敢于灭了那个祸害?
第一是他怎么敢?第二是他怎么能做得到的?众人也敏锐猜到,极大地可能,唯一指向,就是十大门派联军。只有他们有可能、有实力,只是,为什么他们会彼此都不熟,还会死命搏杀呢?
旁观人群感到,有好戏看了。此时各队弟子出来,自动自觉列成一纵队,等待上交收获及核实成绩。摩尔罕就站在队首,肆无忌惮地以仙识事无巨细地检查;无极宗另二位高手负责核对成绩,对其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其他人只是收拢自家人的各种收获,记忆自家成绩,对摩尔罕的恶意侵犯也是只作不见。很快就轮到王儒他们了,摩尔罕此时反而极度平静了。貌似还微带赞赏地淡淡问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啊?”
“王儒。”王儒一见就明白,今日绝对会撕破脸,不可能善罢甘休了;于是做好最坏准备。王儒的暗自戒备,被摩尔罕看得清清楚楚,旁观众人同样明明白白;“就是你,暗害了我家少主吗?”摩尔罕还是很奇怪。
众人也同样如此,看不出任何异常啊?他怎么杀得了的呢?“这位高手,我而不可以理解为,你马上要暗害我了?”
淡淡的很平和的一句反问,立即令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几秒,傻傻的用心想,这话什么意思?
“放肆,竖子利口。吾岂能用得着?”还是摩尔罕反应最快,气急败坏,点指王儒的手都哆嗦了。“然则,你意思是完全用不着喽?”听到王儒第二句反问,摩尔罕也觉得不妙;有些迟疑是否立即翻脸。高手们更觉得有意思了。
十大门派的11人是例外,除了沃尔夫、哈默随时准备拼命,另九位都心情极度复杂,斗争极其激烈。“就你家那弱的可怜的垃圾,也配被任何人暗害吗?”再听到第三句,摩尔罕恨不得抽死自己,怎么会如此失策?
“还是说,归宗最强的就是烂字?那我可太遗憾了。”王儒火上浇油,高手们险险被他都笑,暗自佩服。摩尔罕努力控制自己,“好刁的小辈,你给门派惹下泼天大祸,知道吗?”王儒此际已经向后瞬移,摩尔罕紧追而至。
随着就两掌分别与沃尔夫和哈默对了一招,王儒趁机贴到禁止上;而二位门主吐血倒退。摩尔罕目注王儒道:“小子逃得很快嘛?”王儒已经进入一层,答道:“这位很会指鹿为马的高手,敢不敢与我赌赛一把?”
摩尔罕嗤之以鼻,“那倒没什么,只是我为什么要与你赌?”王儒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嘴脸,就会欺负暂时不如你们的人;但吾大魔王立誓,你敢伤及吾门派任何一人,日后吾必灭汝宗,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转身就走。“且慢走,”无极宗荀高手赶紧插言,“何不说说如何赌赛?”又转向摩尔罕,“摩兄不想问一问吗?”摩尔罕闷哼,他还真是只能问问了;无法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通天门大开杀戒,那根本行不通。
既不能,也没用,而且后患无穷。王儒缓缓回身,不屑冷笑:“摩尔罕,你个垃圾,伤吾门主之仇,日后必讨。”摩尔罕气疯了,扑过去全力猛击禁止;随即一声沉闷响声,倒退数步,险些跌倒,脸色阵青阵白变幻。
“呸,就你这么狗屁货色,也敢代表魔宗?还是说魔宗已经就垃圾得无以复加了?你们怎么不去扮作劫路的强盗?那样好歹更加称职得多?吾大魔王为你们感到无比耻辱,来日必欲十荡十决,好好清扫你们这些垃圾。”
“哇”地,摩尔罕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吆喝,别告诉吾,你居然还会害臊?骂你们这堆垃圾猪狗不如那都是极端侮辱两种不错的兽族,人家都有尚武精神;你们有什么,至贱无敌?这点最强大吧?”
高手们听得大开耳戒,心里暗自好笑而兴奋;摩尔罕气得血气乱行,只得努力压制,半句话也打不上,从未有过如今日一般耻辱兼憋屈。“垃圾,敢听你大魔王爷爷,与你赌什么嘛?呸,丢人。”嫌弃之极地吐了一口。
摩尔罕只会浑身乱颤了,沃尔夫勉力问:“王儒,他怎么丢人?”王儒苦着脸回答:“门主,我自己丢人。好端端的非得跟个臭死垃圾赌赛,呃,呃”作势欲吐。“哈哈哈哈哈”众高手再也矜持不住,狂笑不止。
摩尔罕气死了、悔死了;如果天给他机会,他宁愿付出所有去换;早些一掌击毙,哪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偏偏还要贪心,想什么活捉、探秘、顺势灭门什么的;真正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么,王儒你到底要赌什么?有必要吗?”哈默关心地问。“哎,”王儒长叹,“吾若有选择,绝不会拼着丢身份也去与比虫族都恶心万倍的垃圾赌赛的。”众人闻言,越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你你”摩尔罕哆哆嗦嗦地,拼命也说不出整句。“呸,垃圾就是垃圾,除了会编点儿能哄过一二岁小孩儿的谎话,就是会抢夺毫无武力之人;再就啥也不会了。吾根本高看你们这堆苍蝇都不愿落的垃圾了。”
所有人笑得都守也守不住了,沃尔夫、哈默二人不敢笑,也觉得仿佛伤都好利索了;无极宗三高手越看越顺眼,都有心插话了。“兀那比屎臭万倍的垃圾听着,你爷爷告诉你赌什么;就是想通了不愿遗臭万年要寻死也得再等几万年。”
摩尔罕气得都要哭了,人们笑得都不行了。“为了防范你们那些臭东西,无端去污染吾门派;你爷爷欲三万年内就出来杀你,万万个下三滥的垃圾,摩尔罕,敢与爷爷我立誓赌赛吗?”王儒大喝问道。
一语既出,现场立即肃静了。摩尔罕不可思议地傻瞪着王儒,所有的愤怒、怨毒完全都忘记了。“垃圾,你倒是敢不敢?”王儒不耐烦催促。“你是说,三万年?”王儒不屑截断:“你爷爷顶天立地,不会骗你个臭垃圾。”
摩尔罕不愧老牌修仙者,已经冷静下来。“你不必再卖弄口舌。若真的想就此解决,我们先后立下心魔誓言就是,在场万余人都可以作证。”王儒仰天大笑:“终于,你也像了一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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