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顺凡倚靠在墙角休息,零号也懒洋洋地趴在剑盒上休息。一人一狗一剑,这个角落仿佛成为了整间屋子最压抑的地方,其他人下意识地远离他们,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让人畏惧的,但总是感觉很不好。
闭着眼睛的白瞬凡突然缓缓睁开眼睛,烬正在他的面前。
“怎么?”白瞬凡轻抚着零号柔顺且散发着香气的毛发,轻声问道,零号在熟睡中任他抚摸,一丝警惕性都没有,真是一只心大的狗。
“有一个紧急的任务,现在,就你我。”烬低声对他说。
“好。”白瞬凡起身,轻轻把零号抱起,他拍了拍不远处一个正在磨刀的壮汉的肩膀,壮汉回过头来,一脸的悍气,不解地看着他。
“帮我照顾一会这只小狗,注意别吵醒了它。”说完就从壮汉手中正在磨的利刃不由分说地拿走了,然后把零号放在他的手心里。壮汉一脸地懵逼,看着白瞬凡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白瞬凡扭过头来,给了壮汉一个充满信任且带着浓浓威胁气息的眼神,接着扭头又走了。壮汉愣了一会,随即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把零号放在一个舒适又安全地地方,刀也不磨了,就这么守着它。
“去哪儿。”白瞬凡和烬在大街小巷中穿梭,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走了很远的路。
“我们此行本来要低调行事,但走之前有一件不得不解决的事情。”烬解释道。白瞬凡一言不发,跟在烬的身后,也不多问,这是让烬很欣赏的一点,白瞬凡永远不会做一些多余的举动,只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完成任务。
两人在一座宅院侧面停下,在这城区中这样的宅院有很多,毫不起眼。“我们这次要带一个人一起走,这个人很重要,不能有事。”烬对白瞬凡说道,白瞬凡点头表示明白。
烬越过围墙,落在院中,院子里空无一人,种有一些花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庭院了。烬走了一步,发现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白瞬凡没有跟上来,正奇怪呢,随即发现白瞬凡从大门走了进来。
“你……算了,我们进去吧。”烬对白瞬凡有些无可奈何,身为一名杀手,闯入屋宅翻墙是职业素养,这对烬来说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白瞬凡的某些作风让他很是不习惯。“大门不是没锁吗?你翻墙干嘛。”白瞬凡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烬难得翻了个白眼,接不上话。
白瞬凡走到屋子前,推了一下门,结果就开了。白瞬凡回头对烬打了个手势,烬也上前来,两人走进了房间内。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秉灯夜读,看见两人出现也毫不惊讶,看也不看两人,只伸出左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贾先生,我们此行……”烬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不必多说,我和你们走一趟。”
烬有些诧异,没想到如此容易,要知道这贾姓老人可不一般。贾先生终于抬起头来,也不看烬,就打量起白瞬凡来。白瞬凡也不明所以,直接与其对视,看得烬在一旁尴尬得不行,烬咳嗽一声,试图打断两人暧昧的眼神交流,但是失败了。这样尴尬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贾先生皱起眉头,终于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咳,贾先生,眼下情形紧急,时间紧迫,您看……”烬开口道,语气甚是恭敬。贾先生也不拖沓,从座位上站起,提起旁边的箱子,道:“走。”
烬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从这只已经收拾完毕的箱子已经足以证明这位人称“料事如神,物无遁情”的老人绝不是徒有虚名。
贾先生在前面走着,烬和白瞬凡在后面跟着,就好似他知道路一般。走了好一会,贾先生停下脚步,徐徐回头,露出了一个诡异到极点的笑容。烬被这个笑容给吓住了,白瞬凡表情木然,只有一个这个老头神经病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贾先生保持着笑容对两个人说道:“我累了,请这位小兄弟背我一程吧。”
神经病,白瞬凡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是个神经病了。“这……”烬有些无语,这莫名其妙的要求是什么鬼,但又不好拒绝,毕竟对方方面叱诧风云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
“不要。”白瞬凡不等烬说话就果断拒绝了,背这么个怪老头,搞不好他就直接往自己身上下个降头什么的了。烬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很明白白瞬凡拒绝的时候就是真的没戏。
“小兄弟,贵姓啊?”贾先生也不生气,还是保持着笑容发问道。“姓白。别套近乎,我是不会背你的。”白瞬凡已经开始恶心这个人了。
“既然先生累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烬出来打个圆场,不过贾先生似乎并不理他,反而自言自语道:“好姓,姓白,《诗经·大雅·抑》有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白得好,白得妙!好了,咱们走吧。”说完突然大笑着大步而去。
烬一脸懵,白瞬凡则是低语道:妈的智障。
三人回到联络点,贾先生自行寻了一个最西的房间,烬则是去处理一下事务,白瞬凡也沉默不语地在角落靠下。
贾先生在房内若有所思,在白纸上写下一个“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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