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浩土,天圆地方,广瀚无边。常人穷至一生亦难追寻到九州的尽头。倘若居住在九州外围边远地区,放眼便能看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宏伟之观。人迹罕至的九州外,肉眼只能观察到模糊的景象,遥远的边际灰蒙蒙的一片不时有光影掠过。让人不经意联想到恶瘴毒池,凶禽猛兽,或有上古遗种残存人世。深处显现出巍峨山脉的轮廓,灰色的雾气犹如薄纱,数以万计的山峰欲隐欲现。看着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的群山让人不禁呼吸急促,曾经引以为傲的辽阔九州就如襁褓中的婴儿。九州之外,无尽的山脉包围着九州各州。这些山脉紧密相连,似没有缺口。曾有人踏上边缘山峰瞭望,山后的世界使其震惊,山脉后一片朦胧的景象,云雾缭绕,蚁穴般的山峰撩开云雾直通无尽的远方世界。山脉往外,愈是深处愈是危险,人们只能遥望感叹山脉之辽阔,吞九州之势,通天河之相!后人对如此神秘而宏伟的群山充满敬畏,尊称为州山,凌驾于九州之上!人们生活的九州大陆被叫做州山界。州山万里,曾有大能欲围绕九州苦行。但终其一生也无法达成所愿,将亡之际坐于州山下回想经历种种,感悟颇多。最终得道,坐化于州山下,残躯得以化为州山上斑驳的星空中的一点。于是州山行便成为了无数冒险者向往探险的旅途,那是无所畏惧坚持梦想的最好证明!
龙窝村位于扬州西部。从村口的古庙开始,村子里的房屋一户挨着一户,弯曲而有序的排开,周围是一片山丘。站在远处的高山看着村庄,村头的古庙犹如龙头,那两扇窗户便是闭紧的龙眼。曲折的农舍是盘踞的龙身,再加上山里云雾缭绕如巨龙吞吐出的气息,整一个卧龙之观。
这日傍晚龙窝村一家农户内灯光暗淡,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打开,门外少年的身影被将要熄灭的火光拉的很长。
“娘,我回来了,今天怎么还没烧饭?”少年放下肩上的柴火坐在桌边倒水,“娘?”少年进里屋寻找,发现家里没人,嘀咕道:“奇怪了,娘怎么还没回来?”
走进卧房,少年瘫坐在床榻上,一天的劳累涌上紧锁的眉头。“今天收获可以,骗了小胖子一坛酒,哈哈。”少年突然嘴角上扬憋不住的笑出了声,紧闭的嘴角与拧在一起的眉毛突然放松显现出一张淳朴清秀的脸庞,而从他充满玩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顽皮的天性,少年名叫逸凡。逸凡从小便与母亲吴慧生活,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爹爹的身影。每次提及爹,看着娘失落的欲言又止的神情,懂事的逸凡选择不再追问爹的下落。
逸凡休息了片刻,见天色渐晚准备去村里寻找他娘。起身的瞬间一张书信从床榻上掉落,逸凡捡起书信,上面有他熟悉的笔记。“是娘留下的!”看着潦草的字迹逸凡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打开书信:“娘多么希望我们是平凡的一家人,能够和你爹一起看着你成长。可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这次不会再有人能帮助我们了,娘不想你跟着我四处逃跑。每月给你煮的药要记住按时服用,药方在信封里。娘床下盒子里有一些银两,还有……”信写到这里已经完了。
逸凡看着手中的信一阵迷茫后双眼噙满泪水,“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对我说的!”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的无助。虽然脑子很乱,但逸凡停顿了一会后还是收起信封发了疯般的跑向村外呐喊:“娘!娘!你在哪里啊娘……”
此时与龙窝村相隔近百里的山谷间,一位白衣女子被身后一群人穷追不舍。白衣女子的脚步渐渐缓慢与身后的人群距离拉近,他额头已经布满汗珠,撩开额头一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露出白皙整洁的额头,乌黑的秀发子脑后随风跳跃,淡白的衣服上布满树枝刮破的痕迹。即便行装稍显慌乱但她的眼眸还是如安静的湖水一般。
“大哥她体力就要耗尽了,我们现在就动手吧?”身后围捕白衣女子的人群中一个精瘦的男人询问身前皮肤黝黑的壮汉,壮汉身处众人之首显然是这支队伍的领头。
“你给我老实点阿辉,上古遗族没一个简单的货色。在她还没使出那种力量前不要轻举妄动!”大汉一边追击一边呵斥身后的男子。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吧,这次我们可是动用了全组的人手,再加上你我二人联手还能被她逃脱了?据说这位还是个头号,虽然看不出有啥本事。但完成了这次任务大哥你在组织里也有一席之位了吧。”
“唉,小辉你太心急了,你是完全受了那帮人的蛊惑啊。你以为凭我们就能完成这次任务?那帮家伙只不过把我们兄弟当成了棋子而已。”
“只不过是一个连上古遗族都不愿承认的种族罢了,我一个人都能摆平。能算上头号估计也是躲藏得本事厉害吧,大哥你太小题大作了。”
“闭上你的嘴!这女人能力我打听到了一些,被诅咒的种族?可为什么她一直不肯动手?还在这跟我们这些修士消耗元气?这可不是她擅长的啊。”
“大哥前面是山崖了,她无处可逃了!”
大汉握紧手中的古朴大刀伸出手臂示意让队伍停下。精瘦男子也从腰间五支刀中取出两把紧盯着这身处绝境的女子。其他人围住了山崖,在等大汉发话。
“上古遗族的残种,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精瘦男子见气氛紧张忍不住大喝道。
“大家出手小心,如果我们应付不了请立马跟着阿辉撤离,有什么事我黎尽一人承担。”大汉双手握刀嘱咐道。
“大哥?”瘦弱男子诧异道。
“别废话了,一有差错立马带着弟兄们撤离!这是一趟浑水啊。”
白衣女子站在悬崖边默默无语,只有晚间的风吹的她衣襟作响。
一阵大风吹过,白衣女子遥望远处发光的村落开口道:“上古遗族?他们早就否认了我们的存在。我只是个被诅咒的可怜人而已,那诅咒的力量我恨不得将它从身上抽去。”
“哼!再怎么说也只是上古遗族不愿承认罢了,可你终属于其中一员。”精瘦男子回道。
“我孤身一人躲藏数十年从未使用那种力量,这样你们也要赶尽杀绝吗?”
“上古种族本来就不该存在于世破坏州山界的平衡,就算你们隐藏自己的力量也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破坏我们这些普通人赖以生存的世界。你还是做好觉悟,准备受死吧。”大汉精神紧绷道。
“这由得我们选择吗?”白衣女子眼角有泪飘过此刻思绪万千。
“由不得!但凭什么我们这些普通人要生活的小心翼翼?出手吧!”大汉单手握刀劈向女子,刀锋有火光在流动,在脱离刀身的一刻火焰炸裂开来。
精瘦男子见大汉出手便是全力,这是大汉看家功法的裂炎斩。他也将两支流淌不同色泽的细刀放在胸前准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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