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闫仲民腰间的传讯玉佩散发出阵阵的灵能波动,闫仲民拿起玉佩:“是我们同盟会为数不多的阵法师了。”
他说道:“自从那场袭击后,他们都很愤慨,没日没夜的在研究傀儡,或许是有了新的突破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江圣子不需要拿出符术也可以了。”
而后,闫仲民连通了传讯玉佩,半晌后,他重新把玉佩挂回了腰间。
“是好消息。”闫仲民说道:“阵法师说,他们的设想试验成功了,在此之前,他们曾经想过,如果能让傀儡拥有一小部分残魂或许能够让它们自己操控自己。但寿命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那灵根?”江禾问道。
“这次阵法师们的尝试,还有另一项改进。”闫仲民没有回答江禾的话,而是说道:“这残魂,他们打算采取夺舍法。”
“夺舍法?”江禾问道。
“对。”闫仲民说道:“复制执念和记忆,并且进行夺舍。意思大概是说,我们从一个人身上获得一部分记忆和执念,并且用这部分记忆,造一个辅助神魂阵法,去夺舍残魂。”
“也就是说,我们保留妖兽的残魂,但却消除它的一切记忆和思维,而后把一个选拔出来的人族的部分记忆和执念思维复制进去,这样,它们就可以拥有这样的执念,并且可以使用记忆中的功法进行作战。”
闫仲民说道:
“它们将有最基础的判断能力和目标,在自主行动的时候也有能力作战。另一方面,它们可以反抗被敌人控制的可能。同时,任何操控者即便对功法和道技的学习不足,也能让傀儡自主释放道技。这样,傀儡的能力就不受到操控者自身能力的限制了。”
江禾微微一愣:“那就是说,我只需要把我部分符术记忆分出来,就可以教会傀儡自己延长自己的寿命了?”
“是的。”闫仲民说道:“同时,因为它们是残魂的缘故,所以不会拥有有自我的概念和思想。所以它们的一切行为,都会依照执念的设定去做。我们给它的记忆和执念中,会包含不将自身所带功法道技外传和无论在何种状态下,都永不会攻击人族的设定。若是违反了它的自身设定,那么他们也会拒绝被人控制和服从。”
“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在考虑,如何才能让傀儡不落在人族卧底的手中,这刚好是一个解决办法,即便卧底们掌握了傀儡,傀儡们也只会攻击除人族以外的目标,而永远不会伤害人族。”
“也就是说,它们将会是绝对安全和绝对保密的。”
江禾听罢,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的确是个好办法。”
说着,江禾祭出了一张符纸,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夹着这张黑色符纸,贴在额头前,轻轻一点,一阵神魂气息便从额头出去,融进了符纸。
“这是符术相关的记忆,不算复杂,不会占用傀儡残魂中太多的记忆容量,把符咒拿回去,阵法师们一定知道如何去用它。”
闫仲民接过符纸,点头道:“那便多谢江圣子了。这些天,对于傀儡不会伤害人族和可以解决寿命问题的事情,应该就会通知各大宗门的高层了。有了这一层保障,傀儡应该就可以大批量的制造了。”
“所以,同盟会在很快就会开始大批量的制造傀儡了吗?”江禾问道。
“很难,但至少有了保障。”闫仲民说道:“若是能够通过那自毁符阵彻底灭绝妖兽,那么傀儡就永远不会被动用,但最起码,我们已经有了这层保障,很大程度上,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了。”江禾点了点头。
“对了,另外,我想江圣子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吧?”闫仲民问道。
“的确不太清楚。”江禾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十三天了。”闫仲民说道:“因为过度消耗,你的身体陷入了深度沉睡,不过好在,同盟会的医师们手段还是足够,但下一次就不要再这样做了,你对人族的价值远高于我,换做常人,恐怕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奥对了,另外。”闫仲民说道:“这一次参与医治你,并且出了很大力的,还有清湖药派,他们的宗主被清湖药派长老院弹劾下去了,新的清湖药派宗主,对于天玄宗来说,是个友善派,他们也确实找过我,希望我能在你面前美言几句,毕竟敌人的关系远远不如朋友,江圣子,你说呢?”
“我知道了。”江禾点了点头。
“嗯,连接地下传送阵周围的隔离已经筹备完成,那一片区域彻底被符阵封锁了,一切都已经就绪,所有人都在等待你的醒来,毕竟你在地下的威望最高,同盟会还是希望由你牵头,把地下人族带上来。”
“而且,我们在隔离还没筹备完成时,就已经通过传送阵派下了神照高手前往地下,给地下人族提供更好的保障和维稳,接下来的一切,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好。”
江禾点了点头:“具体时间是明日?”
“是的。”闫仲民说完,带着那名傀儡,打开空间裂缝,说道:“有关符术的补偿,几天内会有同盟会的人送到圣子殿,多谢江圣子的支持了。”
说完,他便穿过了空间裂缝。
江禾随后也落回了地面。
东方已经泛起了光亮。
黎明的太阳悄然升起。
未来究竟会如何,谁又知道呢?
“江禾?”江禾看到,柯梦芸跑了出来,她焦急道:“你醒了怎么不告诉我,你让我好担心啊!”
“担心什么?”江禾问道。
“我…”柯梦芸走到江禾身前,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这几天,在培育的那朵花。”江禾说道:“应该是一朵神识之花吧?你看出来了。”
柯梦芸听到这,却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退了半步,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你看出,我感染了异种?那朵花,是为了对抗异种的,对吗?”江禾笑了笑,向前也走了半步:“你担心我,突然离开了你的视线,是变成了异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