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先是冷笑了一声,厉声道:
“哼,定是有人作祟,不外乎阴谋罢了。”
而后又朝着李画意歉声说道:
“李道友,这次恐怕是楚某连累你了。”
“阴谋?”
“不错,此地发生的一切都是在针对楚某而来,而具体原因,楚某不便告知李道友,为了道友的安危,道友最好也不要再追问了。”
李画意识趣的点了点头,果然没再追问了,只是美眸之中的那缕好奇之意仍是没有散开。
“不过,此地的些许原因还是可以说说的。”
楚江淡淡道。
李画意将好奇的双眸投向楚江,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
楚江伸手掏出那颗白色的晶核,又指着那座白玉法坛,缓缓地说道:
“楚某猜测,这法坛与这晶核,不外乎定位之能!”
与此同时,距离楚江所在百万里之遥的一处白鹤成群,宫宇林立的仙山之中,坐落着一座微不起眼的秃矮山头,可就是这座山头,乃是这座仙山门派之中无人敢踏足的禁地。
只见那山头中的一处竹屋之中,盘膝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忽地睁开双眼诧异道:
“哦?连我这阴阳两界阵法的定位之效都能猜到,不愧是转生之人。”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赞许,最后又喃喃道:
“可是这赫连一族练成的上古阴阳两界阵法可不止这点妙用,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莫要我失望...”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但是此时的楚江并不知,暗中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仍是指着白玉法坛侃侃而谈道:
“这黑白两色晶核如同一道坐标,利用枯荣山的时间乱流,沟通了两条时间支流,我想,若是掌握了这道法阵,应该可以自由的穿梭万年前后。”
李画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这法阵沟通的距离仅限于枯荣山之后?”
楚江颌首道:
“据我猜测,应是如此了,只有这样,方能利用破碎的规则自由穿梭,若是肆无忌惮可以去任意一个地方,恐怕即使比元婴再强大百倍的修士也无力承担这样的反噬。”
“不过另一边世界已经崩塌,坐标也已经被我毁去,不知还能否穿越过去...”
楚江皱眉思考着,那世界的崩塌可能是因为他身为异世界的身份,所以引起了规则崩溃,而最终到底如何,他也不知。
但规则之力就算元婴修士也只能堪堪利用一丝,距离他来说,更是遥远至极,只能寄希望于以后再来一探了。
说完他又看向那座白云法坛,那白玉法坛即使没了白色晶核仍然缓缓运转着,九道不明寓意的篆体散发着乳白色光芒,不停的散发出饱含灵气浓郁的瘴气。
“只是不知,这白玉坛上的阵法还有什么妙用。”
楚江不甘的说道。
李画意却是莞尔一笑道:
“也许还是一座聚灵阵,这里灵力充沛异常,我们在这里修练几年或许就能触摸筑基了。”
楚江闻言一愣,笑着赞同道:
“李道友所言不虚,楚某也有此意,不过现下还不是时候。”
“哦?楚兄还有何事?”
“那宫家多日未见我二人,恐怕他会狗急跳墙!”
楚江冷哼一声道。
二人商议了片刻,想出了一条计策,最后决定先回一趟大云,解决掉宫家与周家的后顾之忧。
两人驾起法器冲天而起,此时的两人因为在法坛周围修炼了些时日,法力都比来时精进了不少,不出两日便抵达了草原的边界。
这里是凡人居住的草原,瘴气已经不见了踪影,每隔十几里便有一处牧民居住的毡子帐篷,自从大云开国后的几场边疆之战,拓土千里,将草原人的王庭连根拔起,稀疏草原之上已经许多年没有大型势力了。
两人又行了片刻,楚江看到一位牧童驱赶着成片的牛羊正在放牧,忽然心神一动,闪出一道想法。
楚江朝着李画意道:
“李道友,我们在此停下,楚某有些话要问。”
李画意闻言一愣,虽然不知楚江所为何事,但是知趣的点了点头。
那牧童惊恐的望着天上飞过来的一男一女,见他们落在了地上,以为遇到了仙人,惊吓的伏拜在了草地上,不停的朝着二人磕头。
楚江俯视着他,冷漠的开口道:
“我问你,你是哪个部落的族人?”
牧童听到楚江朝他问话,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然后趴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说道:
“#¥@%...”
听道牧童的答话,楚江无奈的揉了揉脑袋,自语道:
“我倒是傻了,忘记我还不曾会草原语。”
李画意在一旁打趣道:
“妾身还以为楚兄一向是算无遗漏呢。”
楚江无奈道:
“算了,先把他带着吧,到了定远城再议。”
楚江伸指朝着牧童脑门一点,那牧童眼神一愣,然后眼球微微翻白,就此晕了过去,而后楚江将他抱上灵梭,再次朝着定远城飞去。
......
一日后,定远城,城东一家客栈中。
两人回到城中,又易容成一对行走江湖的中年眷侣,去了各处书坊寻到了许多关于草原的史籍,其中也有着草原语言的介绍,以二人修真之人的悟性,粗略翻看,便就学会了草原的语言。
而史籍中,草原王族的变迁从最开始的“完颜部族”变成了“耶律部族”,大约二百年前又被“义渠部族”征服,最后被楚江的先祖楚圣通所灭,而现在草原上最强的部族则是叫“纥骨”族。
但是令楚江最为在意的关乎“赫连非羽”一族的信息却是并没有找到,看来只能问问这个牧童知道些什么讯息了。
楚江望着床上还在昏睡的牧童,招手朝着他眉间一点,然后等待了半晌,那牧童不知为何,却仍在昏睡,没见到醒转的迹象。
李画意看见此幕,不知想到了什么,吟吟一笑,用作草原语说道:
“楚兄莫不是施法过度,将这孩童给杀了?”
言语中似乎有些嘲讽之意。
楚江却也不恼,微微一笑也用作草原语说道:
“杀了正好,今晚正愁没有肉吃,听说用孩童的肉煲汤,最为鲜美。”
说罢,做出了一副陶醉之色。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那躺在床上的牧童不知听到了什么恐怖之音,双腿一个哆嗦,竟然翻身摔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