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彬站在那里倒是有些淡定的推了推金丝眼镜。
之前心里就有过猜测了,现如今看到这幅情景,就更加还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景文彬内心叹了口气。
不免觉得有些可悲。
砚修这是思念过度,将沈家小姐错认成了弟媳啊!
罢了罢了,若是砚修心里能因此开心些,错认就错认吧。
只是苦了这沈家小姐,做了他人妻子的替身。
景文彬想通了知道了缘由,可沈父和沈母却不知道半点内情。
沈父和沈母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朝他们俩缓缓走过来的两人。
“清清,你们这是……??”沈父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声。
走到沈父沈母面前的时候,沈晚清是想松开景砚修的手的,但是她暗地里抽了抽,发现被对方紧紧地握着,怎么都抽不出来。
试了几下,发现挣脱无果,沈晚清便放弃了。
景砚修和沈晚清是坐在一起的,景砚修从头至尾沉默寡言,只坐在那里低头淡淡的把玩着沈晚清的手。
女孩的手又白又嫩,一看就是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没做过重活的手。
就因为如此,所以刚刚挣脱时,男人的手劲比较大,留下了几条十分明显的红痕。
景砚修微垂着眸,眉心蹙了蹙。
雪白的长指轻轻摩挲着女孩手背上的红痕,似乎十分的懊恼和自责。
沈晚清没太关注他,只觉得手被他摸得痒痒的,但还能忍住。
此刻,她正在回着沈父的话,“爹,这位是景二爷,女儿在后台碰巧遇见了迷路的二爷。见府上的下人都在找二爷,女儿深知事情的严重,便赶紧带着二爷来找爹了。”
她和二爷的那些事情不方便到处说。
一个已经入土为安的死人都死了十年了,突然的又变成另外一个人活了,怎么说都是荒唐可笑。
说不定还会被人当成什么神志不清的疯子,怪物。
心里这般想着,沈晚清又觉得奇怪。
为什么二爷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呢?
重生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荒唐可笑。
可二爷却一脸的笃定,他就不怕自己是个妖怪?
听着沈晚清的解释,沈父挑不出毛病,便也就接受了这个解释,可……
沈父看着紧紧牵着让女儿手不放的军阀,心中有些复杂。
不是说景二爷自从妻子离世后,一直洁身自好,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吗?
那般洁癖严重又对女子厌恶的景二爷,为什么会低头沉默的对牵着自己女儿的手。
看上去还十分的爱不释手?
正在沈父心里复杂又想不通的时候,接下来他看到对方的动作,整个大厅的人都冷吸了一口。
一身军装冷淡严肃的军阀,懒懒的坐在女孩的身边。他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也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打量的目光。
只是淡淡的牵着女孩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摩挲着女孩手背上已经不怎么明显的红痕。
可突然的。
下一秒,他竟然执着女孩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轻轻地一吻。
男人额前的碎发为微遮住眉眼,纤长的羽睫低垂着,遮住了漆黑的半边眸光,落下了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