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一愣,回过神来之后,老脸都忍不住红透了。
只是亲一亲,为什么会成了这副样子!
他的睡衣被掀到了肩膀以上,大片胸膛和小腹完全袒露,更加要命的是他的睡裤也松松垮垮。
而杨渉此刻正埋在他胸前,白皙的手掌附在他腰间,墨色的长发像缎带一样扫在他身上,而那双黑亮的眸子盯着那个小点,他的舌头正……
脑袋嗡的一声,温旭该死的意识到自己的小兄弟也昂然挺立了。
但是……儿子醒了!
小企鹅歪着脑袋,正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
温旭哗的一下从杨渉手中跳走,赶紧把衣服整理好,之后才讪笑着看向肥嘟:“乖,天还没亮,爸爸陪你继续睡。”
肥嘟迷迷瞪瞪的,只是被尿尿憋醒了而已,哪怕是看到了杨渉也根本没想太多,爬起来自己去解决下生理问题,然后又爬回来,蜷缩在爸爸怀里,不知觉间竟又睡着了。
温旭瞧瞧他那小样,真有些哭笑不得。
可以肯定,明天早上问他一句,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咳咳,真有够尴尬的。
小捣蛋鬼睡着了,温旭也平静下来。
杨渉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他们,等到肥嘟又睡了,他才向前走了一步,俯身靠向温旭。
难道这是要继续?
温旭给吓了一大跳,刚才意乱情那个啥了,这会儿都被打断了,他也该冷静下来了……虽然他们以前做过,但现在他都忘了,还是还是……
正脑袋乱糟糟的,杨渉就在他脖颈上舔了一下。
颤栗感扑面而来,温旭差点被刺激出声。
杨渉笑了一下:“你这里最敏感了。”
温旭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事!卧槽,失忆了再和前任搞在一起果然很被动!他都不知道他是哪儿敏感!好吧,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咦,温旭眉头一皱,猛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向前伸手,直接解开了杨渉的领扣,而后向下一拉,顿时心中一凉。
满身都是绷带,此刻有很多地方甚至都开始渗血!
温旭心中懊悔不已,他看杨渉没事人一样,还以为他还没来得及复制机甲技能就提前一步回来了。
可现在来看,根本是刚打完就匆匆赶回来。
这下彻底没了亲热的心情,温旭抬手,一个圣疗术成功施放。
刚要继续释放技能,杨渉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慢慢地就恢复了。”
温旭看着那些绷带就心里堵得慌,他知道杨渉为什么会连治疗都不做就急忙赶回来,肯定是因为怕他出事,可是……
一时间,温旭心里五味杂陈,十分心疼又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不过他也舍不得说他,叹了口气,温旭看向他:“我陪你去找医师吧,不管怎样,先检查一下。”
人和机甲斗,能活着都是奇迹,会受多重伤简直不可估量。
杨渉说道:“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
“不!我和你一起!”
杨渉看了眼小企鹅:“肥嘟自己在这会怕,你陪着他。”
温旭摇了摇头:“我抱着他一起过去。”
“可是……”
“好啦!”温旭说道,“他在我怀里比在床上睡得还香,走走走,不啰嗦,快去检查身体。”
说着他率先抱起肥嘟,大步向外走去。
杨渉在原地怔了怔,但随后他就轻轻勾了勾嘴角,抬脚走过去。
林觅才是最心焦的那一个。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合过眼了。
温旭的事总算是解决了,可紧接着杨渉就回来了,他进入基地的一瞬间,林觅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血人!
连夜从猎云主星赶回,乘坐的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特快星舰,同时还身负重伤!
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做过简单的处理,但实在伤得太重,血液不要命地往外彪,一层层的绷带根本止不住血,直至全部湿透。
他回来之后,林觅二话不说为其进行疗伤,但治愈者究竟是治标不治本,没法彻底让他康复,所以他连夜召唤了苍猎星的顶级医师,只是医师赶过来需要些时间,而杨渉却要去看温旭。
生怕在这种状况下,两人再起冲突,所以向来不多言的林觅也忍不住劝了几句。
还好……虽然分不清他俩是谁理智了,但总归没吵起来,甚至还携伴出来了!
为他们操碎了心的林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温旭见着林觅先是一愣,而后恍然明呗,他心中有些愧疚,赶紧说道:“林觅,你去休息,我带他去疗伤。”
林觅说道:“我没事,别多说,快走吧!”
温旭心里对他有歉意,他知道林觅这几天快忙疯了,但眼下实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还是治疗要紧。
不再多说,一行人匆匆赶去了医疗室。
不认真查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温旭真是连续倒吸好几口冷气。
太严重了,这根本是命悬一线啊!
不提其他的,伤成这样到底有多疼?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甚至还……
温旭心里一紧,转头问向医师:“怎么样?需要什么药物吗?我们可以提前准备。”
请来的医师是苍猎星的名医,医术了得尤其擅长外科。
这位医师知道杨家里有优秀的炼药师,所以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先为他处理伤口,然后进行光疗,你们方便的话就准备一些护心药,止血止痛和加速伤口愈合的药物。”他虽然也有携带相应的药物,但若是有顶级炼药师来制作更加优秀的药物的话,效果会更好。
这事只能拜托张景山,温旭本想亲自去找他,但后来又停下了脚步:“林觅,你安排人通知一下张博士吧,我先不过去了。”
这种紧要关头,药材必须用现成的,张景山肯定是即时制药,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这里陪着杨渉。
“好,我过去看着。”林觅也正有此意,于是利落地起身离开。
温旭转身看着杨渉,他心脏都揪成一团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生气吧,又舍不得,不生气吧,他是真生气!
不是气别的,就气他怎么这么不在乎自己!
当然,现在他什么都不会说,只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治疗过程很复杂,从凌晨一点一直持续到早上八点,起初还以为全是外伤,但后头才发现,内伤也不轻,于是又连夜召唤来一位内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