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得太激烈,许清如这一觉睡得很沉。当然,董珣只会比她更累,她清晨醒来时,他仍旧在梦中。
转过身仔细看着他的睡颜,不知不觉中许清如竟也瞧得入了迷。
这人是长得真好看,毕竟提供基因的两个人是邵博韬和董安琳精挑细选的,光凭这样一张脸,哪怕从前那个董珣已经烂到骨子里,还是有无数女人追捧,甚至连邵博韬都愿意相信许清如会痴恋他。
然而这张脸在当年的确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至于现在……
许清如忍不住伸出手,从他的剑眉轻抚着往下,经过高挺的鼻梁,慢慢落到嘴角,这张唇也确实很性感,让人看了就想吻下去。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董珣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正静静地看着她。迎上他的目光,她倒也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只自然地朝他笑道:“醒了?”
瞧见她的笑容,他反而忽地将头往一旁撇开,让她的手指从唇上滑到下巴。
就像一个与她和平相处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来还在跟她冷战,于是又为了面子和她赌气闹别扭的小孩。
许清如轻声笑笑,指腹依旧在他下巴摩挲:“气还没消呢?”
董珣一把抓住她的手,转回身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眼神冷冽,而她面带笑容,几分玩味,几分得意。
“许清如。”他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为什么不骗我?”
“骗你什么?”
他自嘲地笑笑:“告诉我,你已经爱上我了,把我哄得团团转,最好让我心花怒放什么都听你的,这样不是对你更有利?”
许清如笑:“明明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我也挺喜欢你的,你一直没信?”
她当初那番话,说得那么残忍,却又那么诚恳,他自然是信的。可喜欢和爱,终究不一样,他越想追求公平,就越是觉得她那句“喜欢”的确如她所说,不怎么值钱。
“而且,我不想骗你。”她语气认真,脸上终于没了刚才那种不太正经的表情,“我可以骗很多人,但对你,不愿意撒谎,不愿意欺骗,真心的。”
董珣定定看着她,目光与她交织在一起,她眼神依旧平静,而他却又多了些无奈。
“许清如。”呢喃声中,他忽然一下覆了过来,就像昨晚一样,疯狂地吻她,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抚过胸乳和腰腹,探入腿间抵着那处揉弄,等彻底湿润后,肿胀的性器也挤了进去。
“许清如,我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上你。”
谁说不是呢?许清如笑笑,她这辈子最倒霉的当然也是遇上他。
如果和她结婚的不是他而是真正的董珣,邵博韬到现在都不用死,她也已经取代董珣成了沁源唯一的继承人,都不用再多花心思,邵博韬就会助她坐稳董事长的位子。
“遇上你,真是倒霉透了。”缩紧腿心狠狠夹了他两下,听着他性感的粗喘,看着他在她体内疯狂进出的模样,许清如却又笑起来,“都遇上了,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反正有你作对比,我大概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抽插的动作猛然停住,董珣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动了动唇,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许清如箍紧他的腰,挺着小腹撞他:“能不能快点?停在这种时候,身体不行了?”
见他还是没什么动作,她只能伸手抱紧他,笑意盈盈地贴在他身上:“好吧,我承认我爱上你了,能不能动一下了?给个高潮先?”
结果换来的是他的轻嗤。
“你大爷!”就着揽紧他的动作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下,许清如直接伸腿踹他,“爱做做不做滚蛋。”
脚掌踢到他胸前被他一把抓住,他重新掰开她的腿把即将滑出的性器送了进去。
看他一脸苦相,都不知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些,许清如也忍不住叹息一声:“董珣,我刚刚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撒谎。”
他再次顿住,这次眼里仿佛多了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每次都这样说停就停,按摩棒都比你好使。”许清如瞪他一眼,语气却放柔了些,“如果你跟我没有利益冲突,我就爱你,真心的。”
他愣了两秒,嗤笑:“这个字在你嘴里,的确不值钱。”
“我睡过那么多男人,这个字可只对你说过,这还不值钱?”
插在穴里的性器忽然抽动起来,随即是越发剧烈的撞击,伴着他粗重的喘息,她的呼吸也逐渐紊乱,整个小腹都颤得厉害。
知道是那句“睡过很多男人”又刺激到他了,许清如不由觉得好笑:“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
他不说话,只箍紧她拼命捣弄,牙齿扯开她睡袍在她身上又啃又咬。
乳尖被他吸得发麻,穴里也越来越酸,许清如按住他脑袋,呻吟着笑出声:“想不想知道具体有几个?”
回应她的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唔……”阴蒂被他捏在指间重重掐弄,许清如缩起小腹大口喘息,刚想继续开口刺激他,他就又朝着肉壁那处突起狠狠撞了几下,顿时让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几个?”他腾出一只手揉着她的乳,指甲从顶端刮过,“几个?”
许清如挑挑眉:“太多了,记不清……啊……”
快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在颤栗中湿了眼眶,明明在兴奋地笑,却硬是被逼出两滴眼泪。
这个男人吃起醋来,还真是让她从心到身都爽快得无以复加。
高潮过后,许清如满足地吹起了口哨,董珣却躺在她身边一言不发,除了依然在起伏的胸膛,他全身各处甚至都没动一下。
“怎么一副委屈巴巴好像我把你强奸了的样子?”许清如好笑地瞧着他,“刚才明明是你强奸我,那么粗鲁。”
董珣抬眸看着她,许久后才喃喃道:“我赌上瘾了。”
他说:“许清如,我们再赌一次,这次,赌我后半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