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石阵已经把周围气韵的分布都给改变了,显然威力不小。
那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就是从那石头的缝隙里冒出来的。
我们三个迅速检查了一下这石头阵门的周边,发现就只有这一个出入口。显然秦海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入的。
里面飘出了血腥味,最悲观的估计,可能他们都已经出事了。
我们再不敢多想,带着一百多人,从那石头缝里鱼贯而入。
这样做,其实是很冒险的。
因为那石头缝只能容一人出入,我们这些人多的优势就无从发挥。但是有我们三个在前面开路,进入的过程中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而且在从那缝隙里钻进来之后,里面的空间就逐渐大了起来。
进来之后,就只有那一条路通往里面,没有发现其他的岔路口。
而这些,全都是用石块围起来的。那些石块,每一块看起来都有几吨重,想把它们摆成型,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在这里没有起重机等设备,应该就是靠人力完成的。
我们顺着那唯一的通道快速行进,终于前面视野一宽。
石块没有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是一个圆形,直径看起来也有将近二百米。四周的石块,就是围着这广场而设。我往四周看去,发现通往广场的,除了我们走过来这个通道,还有其他的一些通道口。
如果能从天空俯瞰,这应该是以这个圆形的广场为中心,四周围着数以百计的巨大石块组成的一个复杂图形。
我们进来之后,第一时间当然是寻找先期进来的两批人。
但是视野可及之下,并没有发现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是那浓浓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空中,好像就是从这广场里发出来的,再通过那些通道口,飘向外面的。
虽然没看到人,但是在广场的中心位置,我们却看到了一个井台。
井台也是石头结构,此时正从井口慢慢地飘出淡淡的黑色雾气。
按照常理推断,秦海等人进来之后,也一定先看到了那个井。正常的逻辑必然是第一时间冲向那口井。
所以我们推测,他们如果出事,也一定和那口井有关。
此时我们的人,陆陆续续通过我们来时的通道,进入了广场里面。
三叔回头看去,说道:“我们进来的这条通道,要做个记号。回去的时候,也要从这里走出去。”
我们都清楚,这么大规模的一座石头阵,看通道口,足有几十个。如果走错了,很可能就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表明,先进来的十几个人,很可能已经遇难了。
令飞虹点头,猛地一挥手,两道红光激射而出。
竟是两把二寸长的柳叶小刀,只是和寻常的刀不同,它的刀身是红的。在阳光下泛着血光,不知道是用血浸过了,还是用其他的方法炼制的。总之这刀看起来邪性十足。
那两把小刀,叮叮两声,便扎到了通道两侧的石头上面。
那些石头看起来坚固无比,但是在这两把小刀面前,竟像木头一样。小刀很轻松地刺入了石块。
我知道这不是这刀有多锋利,而是令飞虹的功力深厚。他以内力甩出飞刀,自然到了无坚不摧的程度。
当然令飞虹此举,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力,而是用那两把飞刀来做一个记号。
这里到处都是石头,那两把血色的飞刀,刺在上面的确是很醒目,距离很远就能看到。
做完了记号,留下几个人看守那个通道,其他的人,在我和三叔,以及令飞虹的带领下,朝着中心地带的那口井走了过去。
从通道口到那古井,有将近百米的距离。
有了前车之鉴,虽然我们心急如焚,但是却不敢行动太快。一边走,一边注视着整个石阵的动静。
这样一来我们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明明知道这可能是对方摆下的陷阱,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去踩。
毕竟这里是幽冥山,是对方的地盘,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外来者。
对方已经盘踞在这里多年,给我们准备下什么,我们都不应该意外。
越来越接近那石井,反倒那浓浓的血腥味倒没那么重了。
只是感觉那石井周围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了。到了近前,我更注意到,那石井,不是圆口,而是一口方井。
井口是用石头砌成,方方正正,和整个阵型的圆形相得益彰。这样外圆内方的形状倒是和铜钱很是相像。井口的石头上,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让这口井看起来更多了一些诡异的成分。
“秦海,你在吗?”我朝着那井口喊了一声。
毫无意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你们在这边守着,我到井口看看。”令飞虹大踏步走上去,几步走到了井口,顺着那井口往里面看。
我和三叔在旁边守着,心也提了起来。
但是令飞虹看完,却摇摇头:“我以为有什么,这只不过就是一眼枯井,也没有水。看来他们没在井里。”
“没在井里?”如果没在井里的话,那他们……难道是走到别的通道里去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遍布在石头阵里,除了我们来时的那条通道,其他的通道口也都开放着。如果想从通道里走出去,至少有几十个选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海等人就很可能是误走了其他通道,或者在石阵里迷路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最好的。起码他们只是被困阵中,还不至于丧命。
至于这阵里的血腥味,可能就是布阵者故意营造出来的气氛吧。
好在我们做好了记号,也就有了退路。
我和三叔也走上去,朝着那井下看了两眼。
那井下果然如令飞虹所说,就是一眼枯井。这里是在山上,井下没有水也正常,但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置一眼井,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