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吓唬不了我!”
听罢,叶无双也只是颔首微微一笑,老东西,你高兴就好。
钟发白望着叶无双那稳如泰山的样子,心中瞬间燃起一团大火,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稳住?
“真的不怕我把你抓进去判刑,枪毙!”
他在尽可能的压低自己心中的怒火,以及维护自己那身为掌权人的威严。
“判刑吗?”
叶无双喃喃自语的念叨一句。
随后就笑了起来,那笑声却让旁边的钟发白感到不安。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你还不配知道。”
叶无双轻描淡写的说道。
钟发白虽然一度以为叶无双在虚张声势,甚至狐假虎威,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从容不惊却让他疑惑了起来。
毕竟他身居高位多年,自然就锻炼了一双识人的火眼金睛。
可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却看不透了!这也是钟发白迟迟没能下手的原因,一方面是想看看叶无双的底票,另外一方面是想看看夏振国的态度。
虽说他跟夏振国是两个系统,但是真要闹到水火不容,撕破脸皮,钟发白绝对一万个不愿意。
顿时,房间温度骤降。
冷如冰窖。
“我们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人性处理。”
过了数秒,钟发白见硬的行不通,忽然转变了思路,来了个软的。
“你只要把杀害周星宇的细节具体交代,老朽一定会禀明上方,给你适当量刑。”
“千万别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难道你不为叶家好好考虑一下吗?”
钟发白继续说道。
可是效果似乎并不太好,叶无双面若冰霜没有半点其他表情。
钟发白见状,眉头一挑,那双老眸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
“叶无双,难道你真的就不为你叶家好好考虑一翻吗?”
“你二叔为了你叶家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吗?”
钟发白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
看似是为了叶无双着想,劝他交代,实则是为了将其置于死地,永不翻身。
叶无双早就不是当年的纨绔小子,心机更是堪比老狐狸。
所以他自然明白钟发白之所以这么说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动摇他的心智。
只见叶无双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发觉的笑意,装出一副愧疚,认罪的表情说道:“你说得不错,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叶家考虑,我二叔考虑。”
此话落进钟发白的耳朵里,瞬间整个人来了精神。
那双眼睛立马焕发精光。
宛如猛虎一般,注视着猎物。
“叶无双,只要你认罪,交代细节,到时候就算夏振国来了,老朽也相信他无话可说。”
“这一次,我要你死!”
钟发白心里这样想着。
脸上虽然装出慈祥,但话音却格外锋利,像一把利刃死死放在叶无双的脖子上。
总感觉稍有不慎,那把利刃就会割断他的喉咙。
“叶无双,你现在可以交代了杀害细节?”
问完,钟发白的目光也随着落在了他的身上。
“杀害细节?”
叶无双假装沉思起来。
顿时,钟发白两眼放光,同时示意门外的人,赶忙找来小本子记着。
但就当他以为叶无双打算招供的时候,叶无双却笑了起来。
那笑容愈发的深邃,并带着浓浓的不屑。
“老东西,时间到,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闻言,钟发白整张脸当场黑了下来,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攥紧双拳,目光直视叶无双。
当场爆了粗口。
“小王八蛋,你玩老朽呢?”
谁知道叶无双竟然不以为意的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表示。
“老东西,这是你智商不在线。”
“活该!”
“你以为自己心里打的那点如意算盘,我就不知道了?”
“你……”钟发白被气得面红耳赤,胸口一阵起伏。
接着又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叶无双,老朽奉劝你一句,到了这里,你最好坦白,交代杀害周星宇的细节。”
“否则别怪我不按人性化处理,对于你这种刁民,那我就只能使用其他手段了。”
“哈哈哈……”叶无双嗤之以鼻的大笑起来。
“其他手段?”
“老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这其他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来人!”
钟发白大声喊道。
立马,屋外气势汹汹的冲进几个穿着制服的壮汉。
仔细一看,竟然是顾邦带头。
“赶紧把这混蛋给我带到小黑屋,他不交代,不准他出来。”
“饭也不准给他吃。”
话音刚落。
叶无双竟然鼓起掌来。
啪、啪、啪。
……那清脆的手掌声,宛如天籁之音,在房间内传散开来。
叶无双看了一眼手上的手上的军用手表。
笑道:“老东西,时间到!”
说完,分针刚走到十五,房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
钟发白等人瞬间瞪大双眼,充满不可置信。
这可是办公大院,还敢有人硬闯,但等钟发白看清眼前这帮来势汹汹的人时,整张脸当场苍白。
但好歹是一方掌权者,很快那窘境就被他化解,面色严肃,杵了一下拐棍。
同时他也认出了为首的正是军大院的夏军师——夏振国。
“夏振国,你带着一帮武装部队硬闯办公大院,是不是想要造反?”
钟发白眼珠一转,来了个主动问罪。
夏振国闻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路小跑到叶无双的身旁。
刚要扯着大嗓门嚷嚷,就被叶无双一个眼神制止。
“夏叔,无双给你惹麻烦了!”
叶无双笑着说道。
这话落到夏振国的耳朵里,整个人就跟受了刺激,差点跪倒在地。
但关键时刻,还是叶无双伸手扶住夏振国的身体,并轻声说道:“不准暴露我的身份。”
“我想从这老东西手里,得到一些东西。”
有了叶无双的命令,夏振国才敢接受这个“夏叔”的称呼。
旋即就把目光落在了钟发白身上。
顿时两道宛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在空气中激烈碰撞着。
“钟老,您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还年轻,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