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自不必说,翌日一早,叶小楼盛装进了宫。
最近景德帝派来的人越发勤了,而今日十五,正是要进宫请安的日子。
因为昨夜被崔元衡予取予夺的狠了,此刻的她浑身无力,一阵阵困意席卷而来,自然也没什么精神。
景德帝见她如此便以为是因为他透支了灵脉导致的,顿时紧张了起来,不仅赏赐了一堆物件,补品也跟不要钱的一顿赏。
弄的叶小楼都有些发懵了,就见景德帝一脸关切的道:“安夏啊,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才好。”
“朕老了,可离不得你。”
得嘞,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千万别出现什么岔子,而除了补品和物件之外,这一次叶小楼身边又多了两个宫人。
不用想,叶小楼也知道这两人是干什么的。
她自然是不能退却的,只能带在身边。
待到了静贵妃宫中,依旧紧跟左右,锦年和小禾已经被退居二线了。
静贵妃看在眼里,嘴上却带着笑意亲切的道:“快扶安夏起来,又不是外人。”
而叶小楼则笑着道:“这是应该的,安夏恭贺娘娘您荣升贵妃之位。”
静贵妃以告别昨日素衣素服,可能是升了位份,妆容也越发的庄重威严了。
今日穿的是一件深红色的宫装美服,妆容也更浓艳了些,看上去气势强盛了三分,俩人落座之后,随便的闲聊了两句后才道:“最近圣上又赏下了几本书,安夏虽本宫一起去看看吧。”
而那两位宫人同样要跟上来,则被静贵妃身边的玉壶给拦住了,“两位姐姐且慢,贵妃娘娘喜爱读书,不喜人多,平日也是郡主一人前往。”
“两位姐姐不若在此喝杯茶水?”
俩人无动于衷,却规矩的道:“不敢,奴婢们是封圣上之命,随身伺候郡主不敢怠慢。”
叶小楼见此直接道:“你们俩在门外等候便是,贵妃娘娘喜静,不得无礼。”
俩人还想说点啥,不过被叶小楼一个眼神制止了,“你们俩是皇祖父派来伺候我的,如此不听话,要你们作甚?”
那意思很明确,要是在敢僭越,就将二人送回去,这下两人不语了。
而进了书房的叶小楼和静贵妃都有些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静贵妃拉着叶小楼的手道:“阿楼,这俩宫人”
“皇祖父送的,觉得府上的人伺候不好我,深怕我受了委屈。”
说完直接打了个哈欠,而静贵妃马上心疼的道:“难怪圣上这般上心,你看看你最近憔悴的。”
“人都瘦了不少。”
叶小楼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是吗?”
“最近总感觉乏的很。”
静贵妃见此拉着她坐下道:“你家的事儿我也都听说了。”
“阿兰那丫头还好吧?”
一说到小姑子,叶小楼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好,“她身体是无碍了,不过”
说完一脸歉疚的拉着邱静道:“不过朱家上门提亲了。”
静贵妃闻言整个人直接身体一僵,随后眼睛就红了,却故作坚强的道:“这样啊?”
叶小楼有些难为情的拉着邱静道:“阿静,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那日南康王妃前来提亲,被我言辞拒绝了。”
“结果南康王妃刚走不久,南康王世子就登了门,他”
还没等叶小楼开口,静贵妃马上反手握住她的手道:“阿楼。”
“绅表哥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吗?阿兰为了她不顾性命,如今闺誉也毁了,他断不会坐视不理的。”
“阿楼,这是好事儿。”
“你那小姑子性子活泼,人也热情,跟绅表哥也相配。”
邱静说的情真意切,可是叶小楼的心总是觉得不拖底,可又察觉不到哪里有问题。
就这样闲聊了几句后,静贵妃又赏赐了一堆东西随着叶小楼出宫了。
之后静贵妃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许久,连晚膳都没有用,连圣上招她伴驾,都以身体为由推了。
玉壶有些紧张,私下里也没少抱怨,为什么每次安夏郡主来后,自家主子都不侍寝呢?
如今又被那两个狐媚得了乘,虽然静妃已经荣升为贵妃,可她没有子嗣,以前每月有大半月圣上都会来她宫中,如今却比之前少了许多。
好在还得盛宠,宫里另外两位娘娘对她也算亲厚。
毕竟无子防身的静贵妃那是非常值得拉拢的人,她性子又好,也不与人为敌,这才在宫中相安无事,可随着那两个狐媚子越发的得盛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挂在圣上身上,当真不要脸。
玉壶显然对这宫里的两个争宠的人很是讨厌,可是房里的静贵妃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要成亲了啊???”
静贵妃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皮肤细腻,面容姣好,虽不是那等倾城之姿,却恬静中带着风情,既圣洁又带着妖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纯的小姑娘。
从她心甘情愿吃下郑贵妃为她装备的‘良药’开始,她便不在是她了,而她的绅表哥也在不可能是她的。
一行清泪缓缓而下,落在口中,咸咸的,亦如她此刻的心。
...
腊月二十是个好日子。
南康王府跟国公府大小姐的婚事算是正式定下了,顿时府内府外一片喜悦。
国公府和南康王府的人是打心眼里高兴,自家小姐和自家世子爷总算是定亲了,而外面的大多数人家则是松了口气。
这国公府的大小姐可算是要嫁人了,也省着她们提心吊胆,这国公府当亲家虽然是好事儿,可他们府上的大小姐也当真是能作呀,娶这么个媳妇儿回家,怕是要活活被气死。
这下好了,终于是嫁出去了。
而且嫁的还是南康王府的那个克妻的世子爷,啧啧,还真是般配啊。
坊间议论纷纷。
而圣上也很满意这婚事,赐下不少东西。
看崔元衡越发顺眼了几分,毕竟南康王虽然是宗亲,但是没有实权,崔元衡作为新贵,没有结党营私,他看着自然高兴。
两家的孩子都大了,因此这婚期则就定在正月里。
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大家都喜气洋洋。
最近喜事儿不断,国公府当真是蒸蒸日上。
大年夜炮竹声欢笑声一片,结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