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江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好像自从她出差感冒发烧薄祁半夜给她送药开始,她就有点乱了。
心乱了。
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上忽然吹过来一阵轻轻的风,后来这阵风越来越大,搅的湖面上的涟漪也越来越大。
薄祁有时候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心跳加速几个频率。
这死孩子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回了家,时间还早,江芽打开冰箱拿了两瓶水出来,把水给薄祁的时候听见他问,“你当初怎么想着当男科医生呢?”
怎么想的?
江芽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也没怎么想啊,就是对这方面的病症比较感兴趣呗。”
她还觉得自己挺自豪的,从业至今在她手里好起来的鸡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根了。
说到这个,江芽又想起了薄悠悠的嘱托。
要不趁这个机会试探他一下?
其实有些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虎背熊腰身强力壮的,但是内里虚的很,外强中干罢了。
说不定薄祁也是这个样子?
江芽眼珠子转了转,看薄祁喝水的时候喉结滑动,她莫名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点干起来。
小屁孩怎么连喝水的动作都这么勾人?
江芽吞咽了一口,后背靠在冰箱上,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你可别小看了男科医生,其实啊,男人从成年开始那方面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的。”
薄祁身体也往后靠,桃花眼带着笑意跟着问,“什么问题?”
“这个嘛,得具体检查过了之后才知道啊,要不然这样,你哪天有时间去医院,我……”
“干嘛要去医院?”
薄祁把水往边上一搁,倾身往前两步,他很高,江芽整个人顿时就被他的影子给笼罩住了。
“芽芽姐既然是男科医生,要不然你就在家里给我检查看看我身体有没有问题吧。”
“不是……”
江芽吞了吞口水,两只手交叉着护在自己的胸前,“这个检查得去医院化验血尿还有那个什么,家里做不了。”
“化验血尿还有什么?”
还有精液。
但这两个字太尴尬了,江芽说不出口,结结巴巴了半天,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薄祁一直在笑。
她猛的反应过来,他明明知道的,这么咄咄逼问分明就是在作弄她。
江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这死孩子!
“芽芽姐,其实不用去医院的,我身体真没有毛病,你要试试看吗?”
薄祁说这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热气吹在江芽的脸颊边,吹的她起了一身小疙瘩。
这死孩子真是会要命。
江芽一直自诩自己是个有节操的处女,可是此刻她却被闺蜜弟弟的一个动作撩拨的起了生理反应。
她湿了。
妈的禽兽!
江芽在心里暗骂自己,之前在梦里也就算了,可她这会儿居然被薄祁的一口热气给吹的湿了。
难道真的是年纪到了,那方面的需求也旺盛了起来?
“我、我我我我先回房去了,还有份报告没写。”江芽一把推开跟前的人,落荒而逃。
“芽芽姐晚安。”
薄祁抬手抹过自己的唇角,拿起江芽刚刚喝过的水拧开,喝了一口。
跑?好不容易才让她住进了这里,她还能往哪儿跑?
薄祁得意地把玩着手里的瓶子,心想,早晚有一天让你哭着喊老公。
……
第二天一早,江芽起来的时候薄祁已经买好了早餐。
“芽芽姐早。”
薄祁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把买回来的米线放在餐桌上,“快过来趁热吃。”
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他都不尴尬,自己尴尬个什么劲儿?
江芽撇撇嘴,不客气地坐下来吃早餐。
她昨晚自慰了,一开始怎么弄都不到,后来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薄祁的脸。
她把薄祁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
事后江芽如死鱼一样地躺在床上后悔,非常后悔,但是没用,她的的确确是亵渎了闺蜜的弟弟。
在没有做春梦的情况下把闺蜜的弟弟当成了手淫时的性幻想对象。
“芽芽姐昨晚没有睡好吗?”
薄祁优雅地喝了一口牛奶,笑的腼腆,“不会是做什么梦了吧?”
“是啊,做噩梦了。”江芽恶狠狠地吃了一口米线,“梦见自己被狗给咬了。”
薄祁说:“哦,那可能是日有所思吧,所以才会夜有所梦。”
江芽被噎了一下,干脆不说话了,闷头吃完早餐收拾了一下就要去上班。
“对了,你端午要回去吗?”
江芽出门前薄祁问道,“我姐端午得出差,我刚好有两天时间,你有没有时间?”
“现在还不知道。”
这会儿离端午还有八九天的时间,江芽说,“到时候再说吧。”
江芽小时候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她爸是开货车的,她刚刚上幼儿园那一年父亲就因为酒驾,大货车直接开进了塘里,等打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水给泡胀了。
说起来,她过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过。
江芽又有点烦心,她妈天天都盼着她早点和肖启明结婚呢,结果她和肖启明分手了大半个月都没敢跟家里说。
中午下班在医院的食堂吃完饭回去,没一会儿就有小护士敲门进来,手里拿了个挺精致的盒子。
“江医生,你东西。”
小护士笑眯眯地把盒子放在桌上,“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我在网上见过,一盒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诶,你男朋友可真疼你。”
“我男朋友?”
江芽手里的手机一个没拿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护士点头,“对啊,穿着阿玛尼的衣服,戴眼镜,斯斯文文的,可帅呢。”
江芽听到‘阿玛尼’叁公子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狗日的肖启明。
阿玛尼、古驰,这些都是肖启明钟爱的品牌,他是销售公司的总经理,这些牌子对他来说就是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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