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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历史小说       作者:喵晓镜     书名:相府明珠
    皇帝叹道:“所以,我性子冷,不喜同人说话,即便是回来之后,同你祖父母乃至你叔叔,都不太亲近。如今在朝堂上坐着,时不时听他们吵架,我也觉得厌烦。”
    齐光想了想,眨巴着眼睛道:“可是爹爹同阿娘就很好。”
    “是,”裴云起轻轻微笑起来,“我同你阿娘在一起的时候,才真心觉得高兴。”
    齐光不高兴地道:“可是那是我阿娘。”
    “你以后,也会遇见叫你喜欢的人的,”裴云起说,“不论是我还是你阿娘,甚至是你的祖父祖母,外祖外祖母,你的叔叔舅舅们,都不能陪你一辈子,你阿娘是要同我过一辈子的,你也会遇见该同你过一辈子的人。所以你也不必觉得有了弟弟妹妹,爹娘就不疼你了,毕竟,往后的日子,总是你自己去过的。”
    齐光怔怔地道:“就像,阿锦舅舅和白白舅母,阿洌舅舅和小循舅母那样吗?他们都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吗?”
    “嗯,”裴云起点头赞许了儿子举一反三的能力,“光儿也会遇见。”
    “爹,你是不是傻,”齐光轻轻地白他一眼,十分自豪地道,“我已经遇见了。”
    裴云起:“……嗯?”
    齐光:“就是小紫啊,她答应只和我一个人玩,爹你真没用,一把年纪了才遇上我娘,我起码比你早了十七年。”
    裴云起:“……”
    算了,你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的番外到这里结束
    然后下面还有江洌和江熠的番外
    然后我再看情况要不要补个前世番外
    第112章 江洌番外(一)
    “阿洌, ”江夫人叹口气,叫住往外去的儿子,“徐家你去过没有?我还打算叫你妹妹去他家学堂读书的, 既然是他家来请,还是不要推辞比较好。”
    江洌步子一顿, 旋即无奈地道:“他家……”
    江夫人道:“他家怎么了?”
    江洌头疼地道:“他家的人,治了也是没用的,您也不是不知道。”
    楚国公府家的后院是出了名的乱糟糟, 投毒、打胎、争宠, 一窝子姬妾没一个叫人省心的,楚国公夫人出身不高, 压下头的小妾们不住, 早就气得不管了。
    只是江苒要去他家府上念书, 楚国公又眼巴巴地上门来请江洌给他那位爱妾看病, 这活儿可不是一般的烫手。
    江夫人听得也头疼, 只能劝他, “你只管治病, 若是见了什么,就当没见到。”
    江洌无法, 只能应下来, 回头叫身边的小厮提了药箱,打算去楚国公府的后院一趟。
    他年纪轻轻, 又生得极好, 后宅的女眷们是很喜欢叫他去看病的, 因而受欢迎程度远胜那些只会掉书袋的老大夫。
    楚国公的那位爱妾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 成日喊着心口疼,江洌看病向来是荤素不忌, 掀了帘子看了看她面色,楚国公在一边,紧张地问:“怎么样,江太医,莲儿说最近总是胃里泛酸,可是……”
    江洌挑起眉头,看了看这位老国公。
    要不是对方是长辈,他是很想直接告诉对方:你这把年纪了,平日犬马声色纵情享乐的,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还能老当益壮的
    他不那么含蓄地道:“可能是酸的吃多了,泛胃水,吃一帖药就好了。”
    那采姨娘也十分失落,等楚国公失望地离开了之后,她才眼巴巴地问江洌,“……神医啊,我一贯是仔细调理的,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江洌听过这位姨娘的行迹,知道她如今风头正盛,只是当年生了个女儿之后,十多年了都没能再生第二个,她倒是有手段,即便楚国公房里新人不断,她还是立住了。
    他提点道:“有时候,未必是您的身子骨的问题。”
    采姨娘一惊,咬着下唇不敢再问了。
    江洌出了楚国公府,想到家中平日备下的药材有几味缺失,便又往家附近的药材铺子去了一遭。买药这种事儿,身为一个大夫,是不喜欢假手于人的,那药材铺的老板见了他来,便十分熟稔地道:“二公子又来买药,这次是缺了什么?”
    江洌报了几味药材的名字,老板便面上有些歉意,只道:“……其中的几味,都叫这位姑娘买断了。”
    江洌一怔,侧头看去,这才发觉身边站了一人。
    那女郎带了从头围到脚的慕篱,只留下一道镶了云纹的粉白裙边,身材高挑,瘦削婉约。
    见江洌看过来,她便冲着江洌轻轻行了一礼,旋即转身离开。
    她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江洌的视线跟着她过去,而这名娘子在上马车的时候,叫微风微微吹开了慕篱,露出一半侧脸,如同月光那样皎洁温柔。
    江洌漫不经心地问药铺老板,“她买了什么药材?”
    老板便回了几味药材的名字,又说:“这位客人说家里有人生病,每月都要来一回的,二公子先头没同她遇见罢了。二公子是神医,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啊,怎么要这么多药材?”
    江洌听得轻轻一怔,旋即才面色古怪地摇摇头,没说话。
    他博览医书,几乎都没有不认识的药方,不说话的原因,却是……这几味药材加在一起,正是一副偏方——吃了叫男子不能生育的那种。
    然而等他再往那马车看去的时候,那瞧着并不起眼的马车早就消失在了街角,只在江洌心中留下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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