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被淑妃娘娘控制了,这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就能做到的,淑妃娘娘为了这一日应当筹谋多时。还有,皇上这病来的这样突然,我担心——”程昕不由得想到了许多的宫斗小说。
为了自己的儿子能争夺皇位,后妃出手谋害皇上的还真不少。几年前风靡了大江南北的电视剧,最后那皇帝还不是被后妃给整死了?
“不会的。”秦舒显然还没把淑妃想得那么坏。
“也许是我想多了。不过无论如何,在二皇子还没消息之前,皇上应该会没事的。对了,大皇子人呢?方才在宫里也没见到他。”程昕问道。
秦舒道:“他约我在府里见面。”
“咦,何时给你传的消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明明这一整日,程昕一直跟着秦舒进进出出。
秦舒微笑:“你呀,当时光顾着安慰淑妃娘娘了,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内官悄悄给我递了一张纸条。”
秦舒将纸条递给程昕。
程昕接过来一看,纸条不过拇指粗细,上面写着蝇头小字,字迹很娟秀,一看就不是大皇子的字。
“这是温芸娴的字!”
“这字我是认不出来。”
“那你怎么能肯定这是大皇子给你的,万一是别人冒充大皇子呢?”程昕狐疑的盯着他。
秦舒将纸条对着空中抬起:“这是我南阁扇坊特制的纸,对着光线时候,能看到独特之处。”
程昕重新拿过那张纸条,照着秦舒所言对着光线,顿时瞪大眼:“里面埋得是金线?”
“不错,这是最细的金线,埋在纸张之中不被人轻易看穿的技艺,普天之下,只有我南阁扇坊的一位老师傅能做到。埋着金线的纸,我只给了大皇子。”秦舒说完颇为自得的看了程昕一眼。
“怎么呢,还想要夸奖不成?”程昕捧过秦舒的脸,用力揉了揉。
秦舒抓住程昕的手,将他的脸从魔爪中摆脱出来:“别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不是因为认得温大小姐的字才知道这是真的。”
“就算认得也不要紧。”程昕将纸轻轻撕开,抽出了其中的金线:“当真是细若发丝,你从哪里找来这般巧夺天工的师傅?”
“这些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
马车疾驰回了安国公府,秦总管诧异道:“你们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叫下人早些给你们准备晚膳。”
“无碍的,现在准备也不迟。多备几个小菜,一会还有客人要到。”
“好。”秦总管急冲冲的着人去办。
秦舒和程昕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换过一身衣服出来,秦总管就领着楚肖晗和温芸娴入内。
“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刚好吃晚饭。”
楚肖晗从善如流落座,倒是温芸娴的神情有些焦虑。
“再急的事情也吃饱了肚子再说。”程昕拉着温芸娴落座,给她碗里盛了一碗羹。
温芸娴点头:“你说的不错。”
说来,她已经有两日没怎么好好吃饭了,看到碗里青红相见,分外鲜艳的羹汤,不由得食指大动,拿起勺子就吃了起来。
四人闷头吃饭,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待秦舒放下筷子,楚辰瑾才开口道:“二皇子如今在我的别苑。”
秦舒惊诧:“他可是出事了?”
“你猜的不错。他受了伤,如今昏迷不醒。”
秦舒蹙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辰瑾闻言与温芸娴对视了一眼,温芸娴笑了。
“你笑什么?”程昕问出了秦舒此时的心里话,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温芸娴摇头:“两位别误会。适才入府前,我与大皇子打了一个赌。说国公爷得知此事会不会在第一时间怀疑是大皇子所为。没想到,你丝毫未曾怀疑。”
一旁的程昕翻了一个白眼:“温芸娴,大皇子,你们俩可真幼稚。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这样的赌。若此事是大皇子所为,你们俩还巴巴的上门来做什么?难不成伤了二皇子还得有观众给你们捧场不成?”
“话糙理不糙。我夫人说的对。”秦舒赞同。
“好了,你们夫妻二人也不要在我们面前显摆了。”楚辰瑾别过眼,不想再看。
秦舒正了脸:“言归正传,还望大皇子解惑。”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只是前日别苑里的管事突然来报,说是二皇子重伤晕倒在后院。等我赶到的时候,管事已经请了太夫给他看过伤。他左腹中了一刀,所幸没有伤及要害,只不过失血过多,很是危急。”楚辰瑾道。
突然,程昕蹙眉:“二皇子如今还在殿下的别苑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让人将他送离了别苑。那位大夫也已叮嘱过。”楚辰瑾赞许的看了程昕一眼。
秦舒和温芸娴很快会意,脸色都是一白。
楚肖晗受了重伤出现在大皇子的别苑,有两种可能。若是他躲过了危险,自己跑到大皇子别苑,是为求救,那另当别论。可若是二皇子就是被凶手带过去的,那么凶手很可能想利用此事陷害大皇子。
那样的话,证据确凿,不管以后二皇子如何说,大皇子谋害二皇子的罪名便坐实了。
“事情已经过了两日了,没有人寻到别苑。我们猜测应当是肖晗他就在附近受的伤,无路可逃了才选择去的别苑。”温芸娴尚有些后怕:“幸好府中的管事警醒,听到动静立即起身去查看。这才看到了一身是血的他。”
“那此事,你们打算怎么做?”秦舒问道。
楚辰瑾沉吟道:“他的伤还未见好,人没清醒之前,这个消息不可外传。”
“合该如此。”秦舒赞同,如果在这种时候告知外人,定然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程昕点头,如果二皇子在大皇子这的消息被淑妃知道,那就更麻烦了。
“查到凶手了吗?”秦舒道
楚辰瑾脸色微沉。
温芸娴道:“凶手狡猾。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们担心,凶手不单单只针对二皇子。还有朝中的许多支持二皇子的要员,他们都会有危险。”
“是啊,如果频频不见的、受伤的都是二皇子一党的人,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大皇子。”程昕说完紧锁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