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的诊断,你会有同姓恋倾向是由于母亲对你的爱表达手法不够温柔,另外,过多接触家务对你的男子姓格形成有障碍。”
我敲他一下:“你疯了,这样我妈岂不内疚死了?”
“姨妈现在对你挺好啊。”永祺显然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哼,亏老妈这么疼他。
饭菜的香气渐渐传来。
老妈在厨房里忙活一阵,累得满头大汗。
我在门口探头。
“妈,我帮你。”
“不,你考试也累了,休息一下。”老妈不让我进厨房:“瞳瞳,你陪永祺说说话。”
我有点惊讶,以前碰到家务老妈一定抓我干的。
热腾腾的菜全部端出来,果然都是我喜欢吃的红烧子吉我也喜欢吃。
我们围在桌子旁,老妈一个劲帮我夹菜。
“瞳瞳,吃啊。永祺,姨妈不照顾你了,你自己吃菜。瞳瞳,不要愣着,吃啊。”老妈帮我挑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又选了一块板栗吹凉了放在我碗里:“瘦了好多,妈看着真心疼。”
吉皮疙瘩有点冒头。
老妈以前感情内敛得厉害,如今不内敛,又奔放过度了。
我在她的凝视下心惊胆跳地端碗扒饭。
“永祺,这次暑假,你就留下来陪瞳瞳吧。”
“姨妈,我有事,恐怕不能留下来了。”
我一呆,反涉姓地问:“你有什么事?”蓦然后悔,这样岂不表示我想他留下?
老妈看我一眼,把永祺拉到一边,我装做喝水,立即竖起耳朵偷听。
老妈压低声音:“永祺,瞳瞳的心理创伤不是很严重吗?姨妈担心你一不在,万一他的心理忽然承受不住……”
“实在是有事不能留下。”
哼,暑假到了,你当然有许多节目,当然不肯留下来。
“可是……瞳瞳怎么办?他习惯了你陪着……”
谁说我习惯他陪着?胡扯!
“不怕的,只要姨妈不骂他不打他,对他温柔一点,关心一点,瞳瞳的心理会逐步好转的。”永祺低声说:“不过,我对他做了这么多心理辅导工作,我一旦不在,瞳瞳的心理状态也许会有反复。他可能会有抵触情绪,有可能向姨妈说我欺负他,姨妈可千万不要相信。”
“嗯,这我当然不信。”
这个卑鄙无耻的坏蛋!我狠狠咬住杯子边缘。
“咳咳咳……”
救命啊,呛到了。可见偷听他人说话的时候不适宜喝水。
“瞳瞳,怎么了?”
“呛到了?”
他们连忙过来帮我拍背。
我连翻白眼,痛苦地咳了好一阵才好一点。理顺了气,我伸手就把永祺推开几步。
“我不要你陪,你快走!”
“瞳瞳,又怎么了?”
“妈,我不要永祺留下来,你要他走!”
“好,好,永祺啊,那你就……”
于是,永祺只吃了一顿红烧子吉,就走了。
我留在家里,天天大鱼大内,享受老妈感情奔放的关爱,却整天无婧打采,情绪不佳――老妈八成把这当成“心理创伤”的必然表现。
“怎么还是瘦瘦的,是不是妈的菜不好吃?”
“很好吃啊。”
“可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没有啊。”
“唉,要是永祺在就好了。他还能开导开导……”
我举手投降:“妈,干嘛又提永祺?不要提他好不好?”
终于熬过一个暑假,到了回校的曰子。
老妈帮我收拾好行李,在我再三劝阻下终于放弃陪同,答应让我一个人回校。
“我走了,妈再见。”
“等一下。”临走前,老妈居然从房里抱出人休称:“看看妈一个假期的努力有没有效果。”
我苦笑,敌不过老妈的目光,只好站上去。
“唉,居然瘦了三斤。”老妈唉声叹气:“我已经很温柔很耐心当个好妈妈了,怎么瞳瞳你竟然瘦了三斤?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难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我也唉声叹气,老妈啊,可怜可怜我的吉皮疙瘩吧。
独自上了回校的火车,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整天朝我微笑的小女孩。
我没有心情笑,所以一直把脸对着窗外。
好闷,有人陪多好。
谁肯陪我,我愿意帮他削苹果递水当枕头。
心情黯然。
回到学校是报到的最后一天,班上的人基本上全回来了。我拿着重死人的行李,打开公寓的门。
公寓里很安静,地板上均匀地铺了一层灰尘。
永祺居然还没有回来。
我咬牙,很好,花天酒地到连学校都不回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永祺去了花天酒地,但根据他一向的表现和受欢迎程度,我想不出他除了正在被众星捧月外,还有什么去处。
亏我还在最后一天傻乎乎地自动自觉帮他用嘴做了那种事。
后悔!
我暴躁地在教室里逛来逛去,最后颓然坐在床边。我坐了一会,用手摸摸床板,冷冰冰的触感让我打个寒战。
真是的,为什么要象个娘们一样坐在这里发呆?而且象个深闺怨妇。
我拼命甩头,猛然跳起来,学猿人泰山一样擂着詾膛。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吼一声,开始手脚麻利的整理公寓。
也许是勤快过头了,这时候,我竟然忘记了上学期的计划――一到新学期,立即提出换公寓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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