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气流刮的人面颊生疼,天空晴爽温度却极低,巨大螺旋桨因着转动速度稍缓而现出两片扇叶的形状,
“你不和我们一起回长岛?” ,中年人回头,
“不了,我去贝永总部看看,晚上还有派对。”,男人笑笑,眼神在女子脸上几不可见地扫了一圈,那感觉像是被豺狼舔了一口,只一眼,便染上了他的欲望,她撇开头,中年人却没有注意,眼中是和蔼笑意。
“那好,”,没有多余的话,她随他转身登上直升机,由联合国大楼旁FDR的停机坪起飞。
豪宅临着南汉普敦的海,夏日想必风景优美,不过此时海天都是灰蓝色,说不出是好看还是不好看,风卷着浪,刮起点点白头,只觉得冷。
透明的玻璃顶罩让日光洒落巨大的温水圆池,她脱下身上仅有的浴袍,赤身走入水中,已端坐在池中的中年人睁开双眼,眼神微微一变,随即又归于平和。
“幻姬,你更美了,”,他的语气不带丝毫情色意味,只是单纯地陈述,“时间好快,”
“美得有些假,”,她没有因为被赞赏的欣喜,亦只是平常的说,“有人这样说过我,”
“真和假又是什么呢?”,男人看着她,以人类的话说,这是上帝的杰作,才能让她的容貌这样完美,当然,这也是以人类的审美来看,不过几千年来,即使是妖兽似乎也渐渐被人类的审美所同化影响,
“真的是好的,假的就是不好的,我想是这样吧?”,女子轻轻靠在中年男人身边,
“那照那人的逻辑来说,真的东西便必定有些缺憾,而太过完美反而被认为假,这是因为他不相信有完美的存在,”
“你很完美,”,他的身上,有安全的气息,因为强大,也因为这种强大被稳稳控制着。
“一点也不,所以才需要努力地去了解不同完美的定义,但其实定义,是一个我们很难理解的概念,妖兽的世界向来没有定义,万物由心而定,一百多年来,我还在理解人类所说,心的感觉。”
“我不懂,”,她伸出手,抚在男人的胸前,轻轻摩挲,“心脏就在这里,妖兽也有,”
“但大多数时候,妖兽的心,只会告诉我们如何满足原始的欲望,不会有更高的追求,”,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的心脏告诉我,此刻身体想要被拥抱,” ,并且寻求安全的感觉,裸身紧紧贴住他,是情色,也是单纯的表达。
“这便是原始的欲望,幻姬,若我们能学着控制兽性,便是向更完美蜕变,除非你感觉到了心的话语,一种神秘的感觉,爱,而非单纯的繁殖冲动,”
“爱?是什么?”,她无法理解,肉体的欲望要压制才是完美吗?
“爱有很多种,我不确定我的心感觉到了几种,但你要说爱,我爱鬼众道,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我想我也爱你,你既像是我的孩子,又不全然是,其实我并不清楚,但我想,我已经理解感情是什么,感情勃发的时候,血液是温热,而非冰冷的。”
鬼众道?念着那个名字,她心中一颤,本能的畏惧和想远避,没有缘由,
“我怕他,”
“人类常说,只有对未知的事情才会恐惧,也许是因为你们互相还不够了解对方,”,他微微一笑,“近几十年,他也成熟了很多,我想,也许过一阵子,就能开始将事业交到他手上。”
“人类的东西就是好的吗?”,心中突然浮现一张脸,叁年前那个雨夜,始终挥之不去,
“不一定,但将来的你会比我有更多感悟,因为你是一半的人类,理解起来应该容易些,不过幻姬,关于你的血统,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无论是人类,或是妖兽,懂吗?”
“为什么?”
男人温柔地拥住她,身下的欲望之根勃发怒昂,但他却但然而克制,
“这一点无论是人类或是妖兽,倒是出奇的一致,对于非我族类,都只有残酷,介于中间者更是痛恨,互相理解的道路,还很长远,”
“鬼众道先生,再次谢谢您答应让我贴身采访,”,棕发的女孩一身精致礼服试图融入周围的衣香鬓影,
奢华夜色,属于上东五大道和六十叁街,室外空气冰冷,却被一支支水晶暖灯驱散,将她的脸照的有些发红,怎么也想不到运气竟会这样好,要是公司里的资深记者知道自己抢到这份独家,估计会嫉妒死,这样的宴会,安检极严,记者绝对无法进来,更何况她才刚刚on board一年。
男人回过头来,眉头微一挑,“乐凡顿小姐是纽时明日之星,我的荣幸,”
她的心几乎控制不住地颤动了两下,“叫我安洁吧,”,那双眼如同有穿透性,
“好,安洁,”
嗓音低沉,再度挑起那丝不静躁动,在他说自己名字的时候,这男人太有魅力了,真想 shit,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强迫性地深呼吸让冰冷空气灌入肺中,敛起神色掩饰绮念,
“刚才您与澳洲探勘世纪公司代表的对话,不知道我能放进报导中吗?”,她看向才刚走开几步的另个男人,这个派对贵宾云集,放眼望去,几位产油国王储,媒体巨子,能源公司高层都赫然在场,更别说些议员,然而却没有透着太过正式的意味,否则就不会是由元大宗的儿子主持,越是这样的宴会,越容易发现有用的讯息和素材。
“随便,”,他端起两杯侍应生送来的红酒,她接过,脸更热了,却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澳大利亚有全球最大油页岩储量,探勘世纪将来也许会成为深蓝一大对手。
“深蓝能源手上有如此多的钻油平台,然而下一个世纪,已经预见会有不少替代能源,无论是核能或是油页天然气,不知道深蓝公司和各国能源部有没有什么新的策略?”
海底汩汩冒出的黑金,照理说,总会有枯竭的一日。
“深蓝只是服务商,负责采油,不过海底能源本就不止石油一种,我们公司也在积极发展其他产品,说不定能更贴近消费大众,”
“同样是能源类别的吗?”,她没有太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微微一笑,精致Tuxedo的黑缎驳头微微反光,更衬得他身材精壮挺拔,女子心中禁不住又是一荡,如同潮浪上涌,
“例如红酒,怎么样?味道如何?”
她微微一愣,却忍不住笑起来,松却不少早先战战兢兢的情绪,好像许久都不曾这样开心过,“海底现在也产葡萄了吗?”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他看了她一眼,抬腿跨入顶层室内,沿楼梯朝下回旋而去,
“鬼众道先生,你去哪?”,步伐忙乱,长礼服在第二阶绊了一下,她试图回身抓住扶手,整个人却失去平衡直直栽落,唯一的反应只剩惊叫,然而下一秒,一双坚实的手臂却将她稳稳接住。
他的动作怎会如此的快?明明刚才那人几乎已经下到大阶梯底端了,
突然暧昧的姿势,令她身子一软,脑子发涨,根本无法思考这一闪而过的疑惑,面前的男人,才是个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啊,35岁,未婚,深蓝能源总裁之子,比那些娶一大堆老婆的阿拉伯王子好多了,她早将他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抱抱歉,“,她脸红得不行,眼神却不由自主勾了些许诱惑,
男人轻松地抱着她继续走下阶梯,“乐凡顿小姐的衣服太危险了,很容易丧命的,”
心脏一颤,不知道他为何用这样可怕的形容词,但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却隐隐有种狂烈的味道,肌肉坚硬,带着兽性,她几乎感觉那股热潮控制不住地在他手上湿了,
“那我脱了再采访,可以吗?”
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走入一间豪华卧室,幽暗的房中,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
“Its your call,乐凡顿小姐,“,盈盈微光在他们入房后在壁上亮起,她被抛在大床上,男人脱了燕尾服外套,胸肩宽阔,窄腰束在黑色缎面下,如虎豹,
“叫我安洁,”,女人散开头发,迎着他欺身而上的动作,男女间的交际顺理成章,她有丝得逞的快意,一切,都太顺利了。
“安洁,你感觉快乐吗?”,礼服瞬间成为几条碎片,他掰开那双长腿,无法克制的欲望算是温柔的半插入内,
“好快乐,啊!”,她浪叫一声,随即眉头一皱,有些痛苦,男人的东西竟是如此巨大,感觉下身都要撑坏了,被塞的满满当当,却有种疯魔的快感不断由心脏深处向外释放,似乎世界上没有比此刻被这男人插干更快乐的事了,下身更湿,似在渴求。
“快乐就好,”,他猛插而入,随即开始尽情地玩弄,女人承受不住,下身没多久便见了血,看着她又痛苦又欢愉的脸,他感觉颇为满意,棍物如铁,竟猛然又大了几分,根本不是人类的尺寸,她尖叫起来,却被他的吻堵住,女人细嫩的脖颈受到压迫,脉搏跳动剧烈,在男人掌心无处可逃,任他翻来覆去的搞。
冲刺时,身下的女人早已经一动也不动,没了反应,直到浓白喷射灌满,她的小腹微微鼓涨而起,此刻他才小心地咬住那保留了半晌的脖子,如同一份餐后甜点,鲜血入喉,
人类的血还是比妖兽甜得多,只不过肉并不好吃,也太容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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