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婆子那边的消息,也没让她失望。
眼看着钟婆子的腿一点点的腐烂,郎中无计可施,只能先将她的双腿锯掉,免得连带着伤了性命。
断了双腿,钟婆子反倒清醒起来,疼的她每天不是凄惨吼叫,就是绝望骂人,气的卢庄头咒骂她快点去死,免得祸害家人。
庄子里流传林氏冤魂索命的消息更甚,卢庄头心虚,请了高僧,另寻了风水宝地,将林氏重新厚葬,又做了七天的水陆道场。
钟婆子伤口感染,整个人肿的面目全非,第七天上,断了气。
卢庄头有点闹心:折腾了大半天,还是人财两失。
又有点高兴:中年死老婆,人生大喜事。
在钟婆子丧事完毕的当天夜里,一顶青轿悄悄抬了个女子进门,做了填房。
——
不知道是不是葫芦山的水土不同,才种下几天的菜籽,很快就长成一尺多高的菜苗。
南汐若来了精神,趁着葫芦山无人,更是开辟了不少的荒地,除了稻谷麦子之外,更是种上萝卜辣椒黄瓜土豆等农作物。
过分的是,她还垒了个简易灶台,弄来了油盐酱醋,眼巴巴的等着粮食长大,好整一顿大餐。
直到某天早晨,她准时打卡,出现在葫芦山时——
“师祖?”
师祖拄着拐杖,正站在荒地前。
她一阵心虚,跑去搬了两坛子酒,颠颠的送过去。
“师祖,您回来了,这些天一定很辛苦吧?我看您都累瘦了……”
师祖黑脸,不说话。
“对不起,师祖,我是……是将花圃都弄完,没事做,师叔又不在,我也不敢乱走,闲着无事时,就种了点瓜果蔬菜,要是您不高兴,我……我马上铲平了它们,那个,之前拔下的那些草,我还留着呢,要不……给您种回来?”
没有嗅到酒味,南汐若吃不准师祖沉默的意思。
毕竟,老爷子惜字如金,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半晌:
“你怎么不圈地,养点鸡鸭?”
“……”
“果树也没有……”
“……”
“瓜果嘛,多来点西瓜,解渴又好吃。”
“……”
“改明儿,让你师叔找点好的果树苗,你再慢慢打理吧,那些果子讲究品种,不好的,结出的果子又干又涩,不好吃。”
“……”
师祖转身,拄着拐杖走向石桌。
“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没功夫打理这些,你师叔……他也不是做这事的人,你若是喜欢打理,就你做好了。”
“……”
“对了,我这次出门,捡了个小东西,送你玩吧。”
石桌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铁笼子,一条黑不溜秋,软巴巴的小蛇,无精打采的盘着。
南汐若抗拒:“师祖,我不喜欢……玩蛇。”
女孩子,对这些东西天生不来电。
“但是,我会做蛇羹……要不,我做碗蛇羹给您尝尝吧?”
小黑蛇:……
能考虑一下它的自尊吗?
师祖难得笑了:“你这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南汐若仔细看了几眼,断定:“黑蛇。”
“这是赤焰狱火地藏蛟。”
“……那不还是蛇?”
名字挺拉风。
但是本质没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