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
对方的嘴唇略有些干,缠住她的气息却滚烫又湿润。辗转半晌,她勇敢的出击开启去新篇章。
陶瓷反过来紧搂住他的脖子,舌尖在唇齿间一掠而过,诱使猎物追逐而来。
她听着自己愈发激烈的心跳,满意的微笑。
上钩了。
她毫无负担的沉醉在这个热烈的亲吻之中,新奇的享受这陌生的体验,对于时不时跳出的回忆也品啧出几分甜美。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青年的面颊,纠缠着的吐息愈发火热,一沉一浮间,她已经被完全压进了松软的床铺之中。
鼻尖意外的嗅到了阳光的味道。
真稀奇。在这样一个十几年前不再有主人的房间。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城市。她居然能在这陈年的床榻上闻见阳光的味道。
她捉住了青年忘情的手,然后在亲吻中断后冲他甜蜜的笑。她没有说什么,对方震惊而失落的眼神已经足够让她感到满足,反过来自己探手朝他胯下摸索。
这样大胆放肆的举动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手心切实传来炽热坚硬的触感之前,她都不能清醒的意识到这件事情的真实发生。
她确实是放肆过头了。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抬眸,定定对上对方复杂的双眸,然后慢慢扯出一个柔软的笑。
他不敢对她做什么的。她心知肚明。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喔……正好我今年也成年了。”她微笑着说,“体验一把也没有什么,反正瓷娃娃已经和你把什么蠢事都做过了。”
她倾身,在他紧绷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接着完全躺了回去。
“开始吧。”她命令似的说,见他还是僵持着没什么反应,她扬起眉轻唤了他一声,“乔治?”
乔治绷紧了下颌,眼眸瞬间变得浓深,他紧紧的盯着她,指尖克制的陷入床铺,喘息似乎轻微加重了。
她依旧挂着微笑与他对视。他没能坚持太久,还是缓慢的朝她俯身下去。
额头相抵,陶瓷伸手摸了把他的头发,秀美的手指又一点点下移,最后轻轻停留在他的后颈之上,在那个小窝处轻点。
他再次用力的吻住她,力道大的似乎是想把她整个吞吃下去。陶瓷并不抵抗他气势汹汹的舌尖,也堪称乖顺的吞下两人相融的津液,只是随着他在自己身上的游走呓出模糊的轻哼。
乔治的手摸到了拉链,没有一丝犹豫的扯了下去。
连衣裙被轻易的剥开,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少女洁白柔软的躺在他身下。他的指尖又轻微颤抖起来,脑海中除去汹涌的欲望,还有无尽的悲哀。
他重新吻住她的嘴唇,在熟悉的触感中安抚自己。那原本在时光冲刷下褪色的笑颜又逐渐鲜妍明媚起来,紧闭着的眼眶泛起酸痛,他忍不住用力抓紧了她的肩膀。
“嘶。”陶瓷睁开眼,也用力的抵住他,皱起的眉尖仿若一把尖刀,把他心底泛起的绮丽温软都搅得七零八落。
“你轻一点。”她淡声说,略微急促的喘息好歹显示了些许她的情动,好让他没有被她的冷淡伤得那么严重,“我还是第一次。”
乔治抿起唇,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她唇角又勾起一抹讽笑,“喔……她的第一次你似乎也没有给她多少温柔,是么?”
他垂下眼帘,避开她直刺向他心脏的冷刀,不再抱任何希望,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唇舌,再不打算给她一点出口伤人的机会。
陶瓷无所谓的闭上眼,手指搭在他肩头懒洋洋的动了动,毫不抵抗的卷进他带来的全新浪潮。
他很熟练。也很有技巧。更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寸构造。
陶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都掺杂了些什么,不过只能确定自己确实不太能再保持之前的心如止水。
娇乳被小心圈住,粗砺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磨蹭揉按着,她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随着缓缓深入的长指发出模糊的轻哼。
舒缓而又奇异的快感鲜明的冲击着她的每一处的感官,肌肤战栗着渗出小小的水珠,她克制着自己拱腰迎合的冲动,却终究不能阻止来势汹汹的情潮。
她原本低低的娇吟在他手中逐渐高昂,原本毫不克制的尖锐恶意似乎被这一波又一波温柔的快慰中包裹磨平,最后她轻哼着摆动腰肢,随着他手指的撤出一泻千里。
陶瓷睁开眼睛,湿漉漉的乌瞳直盯着他,看起来似乎委屈又可怜。
乔治被她这一如梦境中的眼神所诱,喉头滚了滚,忍不住的要低头吻下去。
她却突然一侧头,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
“……是这只吗?”她极其含糊的说,乔治并没有听清,只是被那细微的痛痒刺激的兴奋起来,完全压住了她。
被入侵的感觉鲜明而又漫长,陶瓷耐不住的皱起眉,有点想反抗。
不行。她咬着嘴唇在愈演愈烈的痛苦中冷声劝告自己。现在必须忍耐。为了……
为了她。
不管她看过的多少小说里是如何叭叭,陶瓷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初夜是怎么都与快乐无缘的。
虽然乔治的前期工作已经足够的温柔和到位,但初初破身以及被巨物撑开挤压的痛苦依旧没有得到一点缓解。
她是不是该庆幸他确实如他表现的那样“深情”,真的素了十一年再重新开荤,第一次坚持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她勉强翻找了那堆破旧的记忆,微微舒了口气。
“好了。”她一开口,被自己又哑又娇的嗓音吓了一跳,但她决定暂时把这么有趣的事情稍后放一放再待研究,现在首要任务是去把还压在她身上甚至还埋去她颈窝里的男人推开。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她平淡的说,把自己仅剩的所有力气都用了上去,终于让这个只顾盯着她的男人起了点身,然后她自己蹭了出去。
陶瓷环顾了一下四周,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简单擦了下腿间淌出的浊液,对着上面浅淡的血迹撇了撇嘴,然后踩上拖鞋朝浴室走去。
“我先去洗个澡。”她头也不回的说,“你不介意吧?”
说话间,她已经拉开了隔间的门,又一把拉上了。很快,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
乔治坐在床上,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玻璃上她模糊的剪影,眼眶逐渐酸胀。
不管他再怎么在心里开脱,他依旧没有办法甩掉那个让他痛苦到有几分窒息的念头。
她似乎只把他当成一个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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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冷漠)(抽事后烟)
乔治:quqqq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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