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之前,魏沾衣还体贴地替他捏手臂,捏得十分的认真,郁清瞧着她纤细嫩白的手指在胳膊上揉来揉去,微沉下眸色,拉着她手感叹:“我得好好感谢小叔。”
“感谢他做什么,他这么折磨你,你果然是个抖M。”
她总语出惊人,郁清也忍不住笑:“如果不是他,我还不知道沾沾这么在意我。”
靠近她耳边轻语:“我真是满足,让我吃再多苦都愿意。”
魏沾衣娇嗔轻拍他:“果然是抖M,睡觉!”
郁清将她拢在怀中,魏沾衣看出他意思,“不是吧,你还有精力?”
郁清挑眉,惩罚似咬她耳垂:“我还得教你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质疑一个男人有没有精力。”
接下来,郁清身体力行的教她学会了这个道理。
魏沾衣再次后悔白天的心疼,喂狗去吧!以后不管小叔要对他做什么,她要是再有半句怨言,她就是小狗!
第二天。
“不行!”魏沾衣有些生气:“昨天就让他劈柴了,为什么今天要挑水?你当他是什么,小叔你醒醒,他是郁清,郁清你知道是谁吗?”
魏良格外气定神闲:“我知道他是谁,但那又怎样?进了我魏家的门,想做我魏家的女婿,就得放下架子,好好听长辈的话。”
“我不同意。”魏沾衣坐下,郁清安抚轻摸她头发,微微摇头,不赞同她的生气。
魏良:“你不同意也无效,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魏沾衣噎了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
是她和小叔一起商议过要修理郁清的,小叔是为她好她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郁清仍旧平静:“小叔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魏良很满意:“那你就去吧,把十多个水缸挑满水,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魏沾衣睁大眼:“不是吧,明天还有?”
魏良瞪她,似乎在不满她老是插话,又似乎在威胁她,魏沾衣缩回脑袋,怕小叔再给郁清准备各种各样的任务为难他,乖乖坐在一旁不再开口。
“行了,你挑水去吧。”魏良态度高冷。
郁清被陈嫂领到放水缸的地方,足足十个大水缸,看来还得耗费一天的时间,魏沾衣揪住郁清衣服,郁清安慰般握住她的手轻吻。
魏沾衣担忧:“郁清,你昨晚还……,现在行不行啊?”
郁清:“…………”
轻眯起眼看她。
看了半响,又无奈的淡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沾沾——”
魏沾衣没懂他莫测神色中的深意,抬手打断:“我懂!”
她立即找出一个小桶。
郁清看着她:“做什么?”
“帮你打水啊。”
所以,她是在体恤他昨晚的辛苦?
郁清轻拧眉:“放着。”
“不要。”
“不用你。”郁清握住她手中的小桶:“这是男人的活。”
“我想帮你。”
“不用。”他缓和嗓音哄:“真的不用,沾沾心疼我,我就已经很满足。”
“听话,放开。”
魏沾衣软磨硬泡都没用。
还是坐在藤架上看郁清挑了一整天水。
望着天,她由衷感叹:“要娶我,真的好难。”
甚至即兴做了一首诗。
郁清把水挑满时,魏沾衣坐在藤架上已经快要睡着,他用丝帕擦干净手,走过来把她从藤架上抱起来,轻轻吻她:“辛苦了。”
魏沾衣双臂攀着他双肩,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说:“你才辛苦,我可以自己走,你累了,放我下来。”
说着想下来,却又搂得紧巴巴。
郁清笑:“我抱。”
抱回屋,陪她吃完饭,魏沾衣困得往被子里钻,郁清今晚倒规矩,什么都没做。
第三天,当魏沾衣以为魏良会给郁清下达更加艰苦的任务时,魏良反倒卖起了关子,让他俩陪着吃完一顿饭,才开口:“我问你们,领证是不是必须得要户口本?”
魏沾衣:“当然。”
魏良噢了声:“那真不巧,我把你户口本弄丢了。”
魏沾衣:?
郁清抬眼,轻蹙起眉。
魏良淡淡说:“不过应该是在家里的,郁清,这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如果你能找到,就可以顺利的带上沾沾去领证,然后风风光光把她娶走,我绝无任何二话,但如果你找不到,你就娶不到她。”
郁清放下筷子:“我可以找到。”
魏良点头:“你有这个信心就好,不拘你多久能找到,只要找到,你们立刻就可以结婚。”
魏沾衣侧过肩膀,小声说:“小叔,这样就过份了吧。”
“这怎么能是小叔过份呢?小叔年纪大了,人老了,丢三落四很正常,你这晚辈不心疼长辈,还来数落长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魏沾衣就知道魏良要说这些,看向郁清,郁清示意她放心,“如果找到,我想尽快办婚礼。”
“那没问题,只要你找到,马上!立刻办都行!这能不能找到就看你本事了。”
听魏良这话,看来是已经把东西藏在一个很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了。
魏沾衣心里直打鼓。
接下来一整天郁清都在找户口本,平时斯文儒雅的男人此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魏沾衣心中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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