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顺娇听到这消息,几乎高兴得要疯掉,拿起电话,声音微微颤.抖的道,“是闫明吗?
是明明吗?”
那边没声音。
“警察同志,那边怎么没声音?”
秦顺娇着急问。
“妈妈,是我。”
这边询问声刚落音,那边闫明声音响起。
那熟悉的、清新的声音穿过电话线,落入秦顺娇耳朵,秦顺娇感觉自己几乎要干涸的身体瞬间被暖流充斥,泪水“啪嗒”一下从眼眶落下来,握着电话的手不断颤.抖,满是泪水的脸上扬起微微发颤的笑容,“是明明!是我的明明!明明,妈妈的乖儿子。
你终于来找妈妈了。”
这些天一直提着的心,安全落地。
“妈妈,我走了很多路,我吃了很多苦,我一个人爬过山,淌过水,我终于找到了警察叔叔。”
那边,闫明一双眼睛泪眼汪汪道。
舒娴说,摔倒了不要哭,要爬起来,他摔了很多次,膝盖是破的,手被石头磕到,他没哭,他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舒娴说,饿了可以找野草吃,他一个人走在大山里,找不到路,很渴很饿,他听舒娴的话,在路上找野果野草吃了,虽然那些东西难以下咽。
舒娴说,不知道怎么走,就一直往北走,沿着铁路和公路走,道路颠簸,凹凸不平,他脚趾被磨破,也依然坚持往前走。
还有舒娴没说的,他也做到了。
他没休息,困了累了也没停,因为他要找到警察叔叔,找找爸爸妈妈和舒娴妈妈、舅舅,告诉他们去找舒娴。
“儿子乖。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秦顺娇一听闫明说自己吃了很多苦,泣不成声。
心疼。
“妈妈马上来接你。”
“妈妈,我要找阿姨,舒娴的妈妈。”
闫明道。
“对啊,你和舒娴一起。
你在派出所,舒娴和你在一起吗?”
“哇……舒娴被坏人抓走了。”
闫明一直坚强的忍着,可当说到舒娴的时候,彻底绷不住,大哭起来。
“……”秦顺娇眼眶挂着泪花,转头遗憾又心疼的看着秦瑜。
秦瑜有些站不稳。
她心底其实是有侥幸心理的,闫明和舒娴一起不见,现在闫明有消息,舒娴若和他在一起出现,那她就不用继续担心和害怕了。
只是侥幸始终是侥幸。
舒娴和没和闫明在一起。
“闫明,你先不要哭,和阿姨说一下,你们的具体情况。”
秦瑜将电话拿过来,压住自己内心的焦急和惶恐,柔声道,“不要着急,慢慢说。”
“他们说,他们抓小孩之后,会把小孩牙齿敲光,打断手,打断脚,扔出去做乞丐。
舒娴说,我们若一起,会一起被敲光牙齿,她将从山坡踢到山谷。
他们听到舒娴喊我闫明,而不是哥哥,就没管滚山坡下的我的死活,拽着舒娴走了。”
闫明一边哽咽一边说,虽受了惊吓,但是逻辑很清楚,表述也算完善。
秦瑜听明白他所表达所有内容的时候,好似被棒槌蒙头打了一闷棍,脸唰的惨白,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