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娴和闫明也终于从黑麻布袋里拎出来。
外头,阳光灿烂,远处山峰,树木林立,红色、黄.色树叶在阳光照耀下,红得晃眼,也苍凉得心惊。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确实如同那两男人说的,地势险峻,荒无人烟,下面是陡坡,地势险峻。
顾舒娴手心发凉,脸色惨白。
什么都不敢说,秋风带着寒冬的凉意,吹脸上好似被刀子一样。
好饿。
好累。
好乏。
他们要现在跑吗?
可这山头这么高,都摔下去,他们若再将他们找回来,肯定一顿毒打。
可不跑,这里离家越来越远了。
“特么一直蹲车上,老子屁.股都痛了。”
“好似你一个似的。
希望下一站没警察。”
“哎,上次老王抓回去的那小孩,和狼狗一样,天天咬人,后来他真把他牙齿都敲光了?”
“何止?
打断腿,扔出去讨钱了。”
两男人一边伸懒腰,一边你一言我一搭的聊天。
说完两人还故意对了个眼色。
这话,就是专门说给这两小兔崽子听的。
告诉他们,不要妄想跑,不要和他们作对。
得罪大小姐的人,和他们最后遭遇相比,可能,和他们在一起这些日子,都是最好的日子。
闫明脸色发白,刚掉了两个门牙,掉牙那天,牙齿总是不掉,是他.妈用绳子一扯,扯掉的,痛得他差点打滚。
这若真将牙齿敲光,那得多痛。
还打断腿,那不就残废了?
“舒娴,我们跑吧。”
闫明蹲前面,瑟瑟发抖道。
“闫明,我们都跑,就谁都跑不了。”
顾舒娴黑漆漆眼眸微微一沉,小眉头蹙起,“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嗯。”
“记好!不要怕痛,不要黑,不要怕饿,不管走多远,都要走回去。
我等你来救我。
等会我推你下去的时候,你自己记得往下滚!知道吗?”
顾舒娴轻轻说完,站起来,趁着一阵疾风来,往闫明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闫明裤子都没穿好,生生滚了下去。
“啊!闫明,你个大胖子,前面是悬崖,你往前冲干什么?”
“叔叔,我同学他跑了。”
“叔叔,救救他吧。
他这样下去肯定会死。”
“他若死了,他.妈妈肯定会怪我妈妈。
呜呜呜呜……”顾舒娴哭得泪如雨下,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都是害怕和惊恐。
两男人火速冲过来,一直往下冲。
坡陡,荆棘多,没走几步,身上就被刺得难受。
“小兔崽子,能跑多远?
这里草木密不透风。”
“抓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对,等等!刚才那小丫头说什么?
她说她是他同学,她叫他闫明?”
“好像是的。”
“还说他.妈妈会怪他.妈妈?”
两人在荆棘堆里艰难行走,越想越不对劲。
“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赶紧,上去问问。”
上面,顾舒娴被司机牢牢抓住,大眼睛里眼泪和泉水一样,流个不停。
这两男人去追闫明时候,她有试图跑,但还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来。
这些人,力气太大了,她跑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