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老头拍门良久,屋内一直没有动静,他疑惑的看了大门一眼,转身往回走去。
秦叔宝和高远顿时紧张起来,说试探,那始终是猜想。
若这人就是正主,就这样放他走了,岂不是功败垂成?
陈元缓缓摇头,轻轻道:“再看看。”
话音未落,那老头已走到拐角处,胡同里突然闪出一人拉住他。
对他嘀咕了几句,一锭银子扔过来,那老头便欢天喜地的走了。
陈元长长的吁了口气,妈的,果然是狡兔三窟,还好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高远和秦叔宝也是一阵惊异,陈将军真是神机妙算,要是方才就冲上去,只怕正主早就望风而逃了。
他二人敬佩的望了陈将军一眼,论起斗智,还真没见过谁能敌的过陈将军呢。
胡同里钻出一人,却是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看那模样,似乎是哪家大户的师爷。
他三步一停留,五步一回首,不断的四处张望着,警惕性甚高。
见到周围并无异动,才小心翼翼的跺到门前,背转身拉动门环长叩三下。
又短叩了两下,静待了一会儿,那大门哗啦一声打开。
师爷模样的中年人回头迅速张望了一眼,闪身进了院子。
“终于等到了。”秦叔宝兴奋的一拍手,叫道:“陈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在一时。”陈元哼了一声,摇摇头道:“这些还不是大鱼,充其量不过是小虾米,等他们见完之后,再行打算。”
陈将军算无遗策,秦叔宝和高远亲眼所见,对他的话自然没有异议。
三人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久久不见那师爷出来。
只是已经证明了宅子里有人,自然也不如何焦急了。
陈元自怀里掏出一个比食指略长略狙的白色的小筒,叼在嘴上。
随后划上火廉子? 一阵火光烟雾之后? 缕缕青烟冉冉升起。
陈大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舒服的叹了口气。
高远和秦叔宝看的目瞪口呆? 这吞云吐雾的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陈大人如此享受的样子。
秦叔宝吞了口口水道:“大哥,这难道是新近发明的火器?又是光又是火的。”
陈元哈哈大笑道:“这个可不是什么火器? 这是我亲自发明的,叫做香烟? 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啊? 我们大隋要走向世界,这香烟可以充当急先锋,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秦叔宝急忙问道。
陈大哥学问渊博,他说香烟是个好东西? 它就一定是个好东西。
“可惜? 这么好的玩意儿,却长在了突厥。”陈元深深一叹,叭嗒吸了一口,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突厥?”秦叔宝见到陈元一脸遗憾的样子,他沉吟道:“既然大哥喜欢? 那我们就打到突厥去,把这烟草抢回来?”
陈元倒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门神啊,说话就是霸气。
把哥们我想说而不敢说地话都讲了出来? 唉,这个想法太邪恶了。
陈元感慨的拍拍秦叔宝肩膀? 笑道:“叔宝? 我不得不说? 你的想法很不错,突厥对大隋虎视眈眈,我们就应该提前想好对策,甚至——先下手为强。”
陈大人将香烟递给二人尝了几口,呛的高秦二人连连咳嗽不止,口中辛酸苦辣,却又有些超出寻常的过瘾感觉。
又抢着吸了两口,陈大人看的暗自忏悔,我有罪啊,这大概就是本世纪第一代烟民的雏形了。
闹了一会儿,陈元一挥手,另二人便停止了说笑。
只见对面大门打开,那师爷小心李翼的探头出来张望一眼,迅疾的跨门而出,往人群中行去。
陈元嘿嘿一笑:“高大哥,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跟着他,记住,一定要谨慎,不能打草惊蛇。”
“妈的,这师爷竟然对此地如此熟悉,京中能够出这样的门客的,又能有几家,嘿嘿——”
他虽然没有言明,高远却从他的话里嗅出了那么点意思,沉默了一阵:“确实要小心,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会挑几个机灵可靠的,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一趟。”
陈元点点头,高远又机灵又忠心,确实是块好料子,并且与陈元还很对脾气。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屋里的那些人要如何处置。”待高远离开,秦叔宝小声问道。
陈大人嘿嘿道:“叔宝,你带了多少兄弟来?”
秦叔宝笑道:“在这周围的,大概有百余人,西门外,还有两个千人队,另有三门神武大炮,神机营火箭手百人。”
我滴个乖乖,这秦叔宝里里外外安排了小三千人。
还有大炮助阵,老子就喜欢这样的阵势,欺负人最爽了!
陈元嘿嘿两声,阴阴笑道:“好极好极,你安排兄弟们将这宅子给我团团围住,动作一定要轻,要让里面的人在里面不敢动。”
“嗯……人数也不要多,随便安排两千人好了,火炮三门也就将就了,唉,欺负人的事情我真的干不了,叔宝,你说我是不是很厚道?”
“厚道,确实厚道。”秦叔宝哈哈一笑。
跟在陈大哥身边,他的脸皮也不知不觉增厚了许多。
待到秦叔宝调兵遣将安排去了,陈大人坐在窗边抽了口烟,一脸的悠哉。
不一会,“梆梆”两声轻响,秦叔宝在外面拍门道:“陈大哥,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发号施令了。”
“我马上就来。”陈元大声应了一声。
他急匆匆开了大门,与秦叔宝下楼而去。
来到街上,盏茶之前还是热热闹闹的西城大街,眼下却人影稀疏。
见秦叔宝笑得诡异的模样,陈元奇道:“这是怎么了?人呢,你把他们都赶跑了?”
秦叔宝哈哈笑道:“末将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我只是安排了两个兄弟,在城门外的洼地里捡了两锭金沙,消息流传开来,于是,大家都赶着去了,城门外正排队呢。”
“做人怎么能这么奸诈呢?叔宝啊,你要向我学习,学习我的坦诚和正直。”陈大人摇头一叹,对秦叔宝的做法深恶痛绝。